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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一辆马车停靠在宫墙下,此刻夜空星月璀璨,朱红色的宫墙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孤寂,而红阳就这般静立于马车旁,微微仰着头,看着头顶忽明忽暗的繁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黎谨刚从帝宫大门出来,便见到了正等在宫门旁的红阳,脚步就是一停,踌躇片刻后才朝着那辆刻着靖王府标志的马车走了过去。

“郡主。”走近后,南黎谨便抬手对着红阳躬身行了一礼。

本仰着头正看得入神的红阳,听见了南黎谨的声音,这才会反应过来,侧身看向了他。

“你我虽非一母所出,但也是姐弟,”红阳看着他,抬手虚扶了一下他,语气温和的说着:“你无须同我如此拘礼。”

南黎谨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说,脸上怔愣片刻后,才又忙道:“长姐的话,黎谨记下了。”

“长姐怎么等在这里?”南黎谨朝着马车的位置看了一眼,小声问了一句。

“父王已经回去了。”红阳见他看向了自己身后的马车,便温声同他解释了一句,然后就又看着他,问道:“见到殿下了?”

“是。”南黎谨如实回道。

听见他的回答,红阳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又抬眼望了望空中的星点。

心中想着,也许此刻玉萧关的夜空也应该是缀满星辰的吧。

红阳肤色本就白皙,这会儿又是一身红衣,天上月色正好,更是将她整个人衬的又柔和了些。

南黎谨瞧见她唇角溢出笑容,拧了下眉,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长姐这会儿是想到了什么这么高兴。

“黎谨,”红阳突然开口唤了一声南黎谨,而后才面上带笑的转头看向了自己这个弟弟,温笑道:“父王将你的名字起的很好。”

原本刚刚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南黎谨心里还有诧异,此刻听见了她后面的话,面上这才露出了些笑容。

“父王时常教诲我要慎言笃行,黎谨从未敢忘。”南黎谨垂首说。

“你是父王唯一的儿子,自然是被寄予厚望的。”红阳低笑一声,看着他道。

闻言,南黎谨也是一笑。

对于这个庶弟,红阳了解的并不算多,二人虽是姐弟,但这么多年见面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如今说了这么几句话后就再无其他可聊。

“回府吧,莫要让父王等急了。”

红阳抬手理了下被风吹起的发丝,又看了他一眼,才转身上了马车。

听见她的话,南黎谨微微颔首,直到看到红阳已经上了马车,他才从一旁的小厮的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一跃上了马。

刚上了马,南黎谨就听见宫门前有动静传来,下意识转头,就看见了刚刚出了帝宫大门的南黎枫。

见端王并未朝自己看过来,南黎谨唇角微微上扬,将视线转回,双腿夹了下马腹,便朝着靖王府的方向离去。

帝位……

南黎谨在心中冷笑一声。

只要皇后娘娘安在,只要陛下对皇后娘娘一如从前,这帝位就一定会是太子的。

可惜这位端王殿下,竟一直都看不破这一点。

夜晚温度渐凉,南黎谨坐在马上,突然就想到了刚刚红阳望着星空发愣的模样,不由也抬起了头。

可入目却只瞧见了苍蓝,深邃就如看不见底的大海一般的夜空。

南黎谨将视线收了回来,实在想不出来这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次日天刚蒙蒙亮,余潇潇便一人驾着马,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出了城门。

直到余眠舟在云月庵的侧门见到了带着一个男子站在自己面前的余潇潇后,他都觉得自己也许只是没睡醒。

“你,”余眠舟抬手指了下余潇潇又指了一下正晕在马背上的二当家,半天没再说出一个字来。

这会儿在这位余二公子的脑中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

“不是,潇潇,”余眠舟咽了下口水,看着余潇潇就小声劝道:“就算在莫出云那没得到结果,你,你也不能……”

“啥?”余潇潇被他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些头晕。

“你也不能,饥不择食啊!”余眠舟朝着余潇潇面前走近了两步,看着马背上那个背宽厚如虎,腰粗壮如熊的男子,低喊了一声。

“你说啥??”余潇潇听见他这话,当下就跳了脚,冲着他喊道:“余大胜,你脑子睡糊涂了吧!”

“我的姑奶奶啊!”听见她这动静,余眠舟忙挥着手示意她动静小些。

“我想先将这人放在你这,”余潇潇缓了口气,想着自己今日的来意,才忍着没再去对着余眠舟翻白眼。

余潇潇在余眠舟越发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将自己心中的打算如数告诉了他,直到她将最后一个字说完,站在门前的余眠舟用手扶住了院墙。

“不是,潇潇啊,”余眠舟有些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的这个表妹,苦兮兮的说:“你还记得这里是尼姑庵吗?”

“怎么了?”余潇潇拧眉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又说:“你不是也整日住在尼姑庵里吗。”

“所以你就学会玩现知现用了?”余眠舟又指着马背上的男人,同她压着嗓子喊道:“这是个男的,还是个男山匪!”

“你这是在断哥哥的红线啊。”对上余潇潇半分没得商量的目光,余眠舟郁闷了。

“你别让他清醒不就行了,”余潇潇不怎么在意的说着:“再说,你就再去打听打听,那个小尼,啊不,方梓缘,当初是不是在鸠儿山遇到的劫匪。”

“京都城怎么说也是皇城脚下,这劫匪可不是哪里都有的。”余潇潇眉梢一挑,冲着余眠舟挤了挤眼睛,往他身前凑了凑,又悄声看着余眠舟,带了些诱惑的道:“也许我这是将表哥你的红线系的更牢一些,也说不定哦。”

“就留在这几日,”见余眠舟似乎有些动摇,余潇潇忙又说:“待应付了京兆府,找个地方将他杀了就行了。”

“潇潇,”听见她后面的话,余眠舟看着她,突然就沉了脸色:“人命不是儿戏。”

余潇潇见他突然就变了脸色,先是一噎,然后便看向了依旧昏迷在马背上的二当家,语气平淡的回道:“表哥,我知道人命不是儿戏,可是在这些人眼中,人命还不如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