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都被谢昭看到了眼里。
锁锁一开始也是有点害怕程子砚手里的蛇的,可是程子砚声音温柔,捏着手里的小蛇告诉她。
“别怕,它是我的朋友欢欢,没有毒。”
程子砚还让锁锁摸了摸它的蛇皮,锁锁一开始害怕,倒是在程子砚温柔的引导下,也慢慢的壮起了胆子。
见到这稀奇的一幕,谢昭才从暗处走出来。
“子砚。”
听到谢昭的声音,程子砚不慌不忙地行礼,每次见到长公主,他都不会忘记应有的礼数。
很明显,谢昭对他手里的这条小蛇,似乎更感兴趣。
“子砚,你不害怕蛇吗?”
见他这样熟练地拿着蛇在手里,似乎不是一天两天。看他对蛇如此了解,那种感觉更像是——
他自己养的一样。
可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怎么会自己养蛇呢?
这太不可思议了。
程子砚摇摇头,“不怕。这条蛇是我的朋友,它叫欢欢。我娘亲养的蛇更多,长公主殿下要是有兴趣,可以到我家去看看。”
“哦?”
谢昭见程子砚一脸认真的模样,当即笑了出来,同时对程子砚的娘亲,也越来越好奇了。
“真的吗?那我现在可以去你家看看吗?”
谢昭逗笑着说,可没想到程子砚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于是,谢昭就带着锁锁,果真去了程府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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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而空旷的屋子内。
楚时迁换掉了一身狼狈的脏衣服,直接一甩扔下,使出力气不小心牵扯到手臂上的伤口,楚时迁疼得呲了一声,紧接着目光蔑视而阴毒。
“谢昭!都是你,害得我这个下场!”
原本应该死在狱中的楚时迁,非但活的好好的,而且已经成功越狱。
见到这一幕,身侧的桃衣女子,立马心疼的过来查看伤口,“夫君,要不还是上点药吧?”
楚时迁冷哼一声,“这点儿小伤还不算什么。总有一天,老子会让谢昭为她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一直立于一旁,没有说话的楚家旧部楚长洲掀动眼皮,静静的旁观着楚时迁的动作,将楚时迁的恨意尽收眼底。
此时才终于开口道:“公子,我等费尽力气,才将公子掉包救出来,此时万万不可一时冲动,意气用事。”
楚时迁不耐烦了扫了他一眼,“知道了。”
楚长洲原本就是个能力非凡的,此番成功将自己营救出来,多半就是他的功劳,楚时迁心里也有数。
“今时不比往日,家主还在大狱里关押,戒备森严,若要想不动声色的将家主救出来,还需要细细绸缪。”
楚长洲不动声色,说出这一番话,可楚时迁早就已经不耐烦了。
反正那个老东西名声已经坏了,就算把他救出来,又有什么用?
但楚时迁并没有表现出来,虚与委蛇道:“无妨,辛苦你了,长洲。”
楚时迁知道,多年前,楚家对楚长洲有过救命的恩情,即便是今日楚家已经落魄如斯,楚长洲都不离不弃,是一个好的走狗。
“时候不早了,公子和夫人早休息。”楚长洲说着便要退下。
楚时迁环顾了下这间屋子,虽然空间宽阔雅致,却是丝毫不能跟楚府比的。
似乎是看到了楚时迁眼里的嫌弃之色,桃子女子上前抱住他,安慰道:“夫君,楚家已经被抄家了,长洲能在这时候把我们救下来,已经实属不易。”
说到这里,似乎是触景生情,又或许是想到了如今悲惨的境遇,从云端跌落到泥潭,让她泫然欲泣。
“哭什么!”楚时迁看到她哭哭啼啼,就觉得烦,低声吼了一声,把桃衣女子吓了一跳,立马收住声音,再也不敢哭了。
“夫君,是春桃的错。”春桃作为楚时迁的妻子,新婚三年,纵然是楚时迁总是寻花问柳,春桃也把他当做自己的天,凡是楚时迁要求的,都无有不从。
说着,春桃便要过来帮楚时迁宽衣,“如今天色已晚,春桃伺候夫君安歇吧。”
春桃娇柔的手伸过来,帮楚时迁脱了件外衣,手指触碰到楚时迁的胸膛,便想起春宵帐暖,起了曼妙的心思,抬手轻轻在楚时迁胸膛上撩拨。
楚时迁感受到了,低头眯眼看她,春桃神色娇羞道:“夫君不在这些时日,春桃十分想念夫君。”
转眼便把楚时迁的衣服扒去了一半,她的手指更过分地撩拨,正起意情浓间,忽然被楚时迁按住了手。
春桃不明白,抬头看他,楚时迁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和厌恶之色,便忽然起了身,穿好衣服。
春桃急了,“夫君,你做什么去?”
楚时迁头也没回,“你方才不是说,我小妹知意也在京城,没有受到连累吗,我要去找她商量商量,如何营救爹。”
春桃眼睁睁的看着楚时迁的身影消失了,一个人独守空房,面色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