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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一天的时间,户部尚书吴永照嫡长子杀良冒功一事便引起轩然大波,任谁有通天的本事也捂不住这消息了。

吴永照都快气疯了。

他儿子上次在宫门口杀了一名静坐示威的武考生,接着就被大理寺的人带走。

普通百姓不知情,还以为他是守护皇宫心切防守过当才失手杀人,可官场上的同僚们却是心里门清,他儿子犯的事可比这大得多,为了攒功往上爬,光是‘杀良冒功’一案中无辜枉死的百姓就达几十人。

他为了捂住消息,几乎散尽大半家财去堵知情人的嘴,除了确实想救儿子出来外,更是怕连累到自己乌纱帽不保。

现在好了,一夜之间,什么都瞒不住了。

朝堂上,弹劾他的折子多到令人目不暇接,连最近无心处理国事的皇帝都坐不住了,当场下旨命大理寺详查。

吴永照回到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将桌案上的笔墨书籍愤怒地摔了一地。

“给本官去打听清楚,大公子的事情,究竟是谁透露出去的!”

底下的人瑟瑟发抖。

“回大人,府里的探子已经查清楚了,透露此事的,是安南侯府的人。”

“什么?”

“是那侯夫人想买下抚琴街,却因大人和吏部邓大人一直纠结于赔偿一事而不可得,所以……”

吴永照怒极。

“果然是那个心比天大的女人!”

前几天,吏部尚书邓茂才请了那女人来做说客,说是既然京兆府迟迟不肯将赔偿银子拿出来,不如他干脆再去把银子要回来,再私下里赔偿给他好了。

吴永照可是个老狐狸,纵火案一事重大,若是现在图一时之便私了,那日后邓茂才不承认怎么办?

再说了,因着自己那庶出的孽女作妖,邓茂才又以知道自己儿子的案子为由,趁火打劫坑了自己七八十万两银子,他已经窝火至极,虽然他受了要挟赔偿也算痛快,可他却不想对方能痛快地收到赔偿。

他巴不得京兆府拖着赔偿不放呢,怎么可能再配合地去京兆府要回银子而选择私了?

所以,前几天,他也根本没给那许氏面子,当场便拒绝了。

谁知,那女人竟是恼羞成怒如此报复他?

吴永照一拳砸到桌案上。

“她不想让本官好过,本官又岂能放过她!来人,去给我查许氏!”

吴家的事情被人揭发,邓茂才这边比他还急呢。

毕竟被烧的抚琴街旺铺,有几十家都是他邓家的。

本来指着这些铺子,邓家的子孙后代,以后就算什么都不做,世世代代也衣食无忧了。

可是被那一把火都烧没了,而且赔偿的银子自己是一个铜板都没落着。

现在吴家事发,自己用来威胁吴家的把柄都成了公开的,以后怕是更没有可拿捏吴家的了。

邓茂才也忍不住心生埋怨。

“那侯夫人亲自找上门来,说是能帮本官尽快要回赔偿,还提前收了本官一万两银子好处费,现在倒好,这就是她所说的有办法?”

“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她还真以为有那经商的头脑,就能搞定京兆府了。”

“唉,也怪本官,真当她是个有本事的了……”

也不止吴邓两家着急上火,许氏同样稳不住了,突如其来的吴家事发,让她敏感的神经嗅到一丝不寻常。

她昨天才去了京兆府提到了吴家,今天吴家就出事了,她不得不多想,此事莫非是冲着她来的?

她的确是派了探子打探吴家的秘密,可她并不止打探吴家,整个大周,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的秘密她没让人打探过?

可她只搜罗了那些人的罪证,可若是不打交道她也不会拿出来要挟,更不会提前宣扬出去,让自己手里少了一个拿捏人的筹码。

此时的许氏,更不可能知道,有人做了局,让吴家的人查到了她这里。

她也安排了探子:“去仔细查清楚了,是谁传出的吴家的秘密。”

在另外几家人仰马翻的日子里,只有做局人萧杏花最是悠闲自在。

上一世,自己去侯府探望刚怀了身孕的女儿时,就听金珍说了许氏有意要买下抚琴街一事。那一次,金珍还跟她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就是她无意中得知许氏多年来有用官员罪证交换好处的秘密。

金珍一向敬重许氏,得知许氏有这样的秘密时比任何人都失望。

萧杏花那时候是这样安抚女儿的:能做出这样的成就的人,无论男女,谁屁股上还不带点屎呢?

这不,许氏的秘密今天就被她利用上了。

前世,许氏有意无意拿女儿来暗示自己在生意场上各种退让,自己当时顾及女儿也就吃下这个闷亏了,这一世,她若不来招惹自己还好,既然她三番两次来招惹自己,那自当连本带利还回去了。

萧杏花心情颇好,还有闲心去谭家木匠铺里观察茅房,还想着向谭正清取取经,也把自家的茅房改造一番呢。

谭正清可不想别人都学他,就他自己一家弄暗沟就算了,要是学的人多了,京城岂不是臭气熏天了?

萧杏花磨了好一会儿,见谭正清死活不肯教,她干脆自己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倒也琢磨出些许门道来。

“谭叔,你把茅房的暗道通到哪里去了?”

“什……什么?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看不明白的,您还想瞒着我呢?”

萧杏花已经想通了其中的门道,正想着回家后就找人依葫芦画瓢也这样弄,就见弟弟湿了一身衣服跑过来了。

还边跑边喊:“谭叔,快,快帮我准备桶热水,我洗个澡,我擦,臭死我了,顺便找一身你的干净衣裳我换上……姐?姐姐你怎么也在这?正好,欢庆你快马加鞭回家一趟,还是拿我的衣服过来吧。”

萧杏花见弟弟衣服上也不仅仅是水渍,还有些臭不可闻的污秽之物,忙捂着鼻子远离几步。

“你这是怎么了?掉粪坑了?”

“救了个孩子……来不及细说了,太臭了,我去茅房等着,谭叔赶紧给我打桶热水来,快点快点啊。”

谭正清见萧鹏飞带着一身污秽脏了自己的地儿,原本还想骂几句,又听说他是因为救孩子所致也就闭了嘴,不过还是黑着脸抱怨。

“你救孩子是好事没错,可你脏了身子往我这跑什么?整条街的铺子都是你姐的,你姐自己做的生意就有十几家,你随便去哪个铺子洗澡不比在我这方便!”

萧杏花边烧热水边替弟弟道歉。

“对不住啊谭叔,我来烧水,您歇着就好。”

热水是萧杏花烧的,不过是谭正清一桶一桶提着去茅房的。

萧鹏飞洗了好久才洗干净,穿上了欢庆刚拿过来的干净衣服后,才来房间说话,被谭正清又好一顿数落。

他不光不生气,还拍马屁道:“我也不是故意来臭谭叔的,实在是你家的茅房适合洗澡,那洗澡水顺着茅房就流出去了,也不用一遍遍地换桶。谭叔,你还没告诉我,你这茅房通到哪里去了呢。”

谭正清又闭嘴不言了。

这时,被救的那个孩子一家人找了过来,除了送来谢礼外,还非让孩子磕了好几个头。

等感谢的话说完,萧杏花就问起孩子落水的具体情况。

那孩子的奶奶忽然破口大骂道:“天杀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天天往我家屋后那废水塘里倒屎倒尿,虽然那水塘废了没人用,寻常也没人去,可这几天天冷上冻结冰了,小孩子们找出溜冰的地方就找到那里去了……要不是那缺德玩意儿,萧家小哥儿和我孙子还不至于沾这一身臭呢,可把人气坏了!”

姐弟俩忽然愣住了,对视一眼后,又都看向了谭正清。

最后终于把来感谢的人送走后,萧杏花也歇了改造自家茅房的心思,她还有别的事,就先离开了。

萧鹏飞趾高气昂的留在了谭家铺子,就差指使未来的老丈人给自己洗脏衣服了。

谭正清理亏,气得闷哼了几声,终于发话道:“咳咳,你等会儿洗完了衣服,帮我垫垫那茅房,改回原来的样子。”

萧鹏飞明知故问:“为什么改回去啊?这样不挺好的?”

这时,李彪正好又抱了腊月过来上茅房,谭正清便解释道:“还不是因为腊月,天天憋着来这上茅房,这么小,憋坏了怎么办?改回去就好了,他就不会天天闹腾了!”

一听说茅房要改回去,腊月哭得震天响。

可谭正清有口难言,今天被人骂得挺狠,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确实不厚道,所以还是硬着头皮让萧鹏飞把茅房改回原来的样子了。

李彪不明就里,气愤道:“堂堂谭大人,居然容不下一个小孩子,哼!”回头便挑拨儿子道:“你以后别管他叫爷爷,就叫谭老头吧,他为了不让你过来上茅房,都把茅房改了!”

腊月哭得更凶了!

又过了几天,邱存志让人把萧杏花叫了过去,说是大理寺查清楚了,吴尚书的儿子罪名落实了,因为罪行滔天,被判了个斩立决平民愤。

不过吴尚书因为被燕王力保,说是此事他也是被蒙在鼓里而并非包庇,所以尚书的位子还是保住了,只被皇帝训斥了一番,命他在家闭门思过一月,并罚了一年的俸禄不予发放。仅此而已。

要想把户部尚书一个二品大员拉下马,的确很难,萧杏花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当然,她知道许氏暂时动不了抚琴街就够了。

邱存志没继续追问,萧杏花是怎么解决的许氏买街巷的问题,想来他也是明白的,吴家这事应该就是解决许氏的关键。他不刨根问底地追问,也是对萧杏花好,免得此事被许氏知道了,会来找她麻烦。

他开始说明今天叫她过来的原因。

“本官今日遇到了几个人,你想不想见见?”

“谁?我认识的么?”

“烧鸡村的村民,开烧鸡作坊最有名的那几个。还有,还有你那福山养鸡场的几个养鸡高手也来了。”

“他们怎么来了京城?”

“那安南侯夫人许氏,不远千里,派人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怕是你,以后的生意难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