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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杏花现在肯定是不敢得罪许氏的,好在重生一事只有自己知道,那许氏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经认出这个妇人是安南侯府的了。

她笑容满面迎上去,略带歉意道:“这位大娘,实在对不住了,您来晚了一步,这两个铺子啊,已经租出去了。”

刘旺大吃一惊。

“什么,已经租出去了?这么快?”

早上萧杏花过来时还发愁铺子租不出去呢,这会儿还不到晌午,半天不到的时间,就全租出去了?

萧杏花点点头。

“是啊,刚才来了个人问,说是卖文房四宝的。”

“那人不介意这铺子?”刘旺瞥了眼身边的妇人,赶紧先把萧杏花拉到一旁,小声说道:“你已经租出去了没有?”

萧杏花说有人租铺子是为了找借口拒绝许氏的,对刘旺她并不想撒谎,可眼下也不好实话实说,只打着哈哈道:“那人交了两钱银子先定下了,说是回头和家人商量商量,要是打算租下来的话就天黑前过来定下,天黑前不过来,就说明不租了,这两钱银子也不会要回去了。”

刘旺眼珠一转,忙劝道:“才给了两钱银子定钱,一看就没什么诚意,就算打算租下来肯定也会跟你磨半天租金,还不如这样……”

他悄悄指了指不远处的妇人,神神秘秘道:“这个人应该挺有钱,阔气得很,说是只要能租这两间铺子,租金什么的都好说。萧姐姐,你与其给那个还没着落的人留着,倒不如直接租给这个妇人算了。你也知道这铺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要是你说的那个人天黑前不回来,你还不知道再等多久才能碰到这么诚心的租客呢。”

虽然知道刘旺是为自己好,可萧杏花却还是坚持己见。

“刘旺,咱们都是做生意的,都是讲究诚信的人,咱不能做那见利忘义的小人是不是?”

刘旺翻了个白眼。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劝个毛!行吧,你先留着铺子,我这边也先稳住这个租客,等天黑前你这边要是还没回信,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个租客真得诚心,应该不差多等一天半天的。”

萧杏花可不想让人等着,巴不得躲得远远地呢,奈何不知情的刘旺太过上心,她也只能先答应着。

“好好好,有劳你了,刘旺。”

“萧姐姐,大财神,您老就别跟我客气啦!”

刘旺过去跟那妇人说了几句,那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妇人也不生气,一直笑呵呵地应着,直到走远拐进了一条巷子后才沉下脸来。

许氏已经在那等着了,得知铺子没有租下来之后,眸中疑惑更甚。

她总觉得萧杏花有意疏远自己,可自己所做的一切明明完美地不露一丝破绽。

她问婆子:“她是不是听说是我要租铺子,才故意找了借口拒绝的?”

那妇人忙摇头回话:“不是的,老奴谨遵夫人之令,就算对那牙行的人也没报出侯府的名号来,老奴又是初来京城,那宋夫人定也不知晓老奴是夫人您的人。她应该,不是特意针对夫人您的。”

“这就更奇怪了。”许氏放下心中戒备,疑惑却是更深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真要租她这两个铺子,她不租更好,咱们还有更好的位置。”

“是,夫人。”

萧杏花并不知道许氏今日是故意找人来试探她,只怕铺子没租出去会让人继续纠缠,想了想,就直接去了谭家铺子。

谭正清因为要守孝不能入朝为官,平日里太子也没多少事找他商议,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无所事事的,尤其是邱存志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他更是天天守在木匠铺子里。

不过也没见他做木匠活,倒是花了大工钱请了几个手艺精湛的木匠在忙活,他自己则大部分时间躲在屋里看书。

萧杏花找过来,说出自己要开文房四宝店的打算,因为一时还没有合适的人手,就想着请谭正清先帮忙看几天铺子。

谭正清当然不知道,萧杏花此举是为了应付许氏的。

他倒是热心得很,当即答应下来,还给出起主意。

“光文房四宝还不够,你那两个铺子合在一起大得很,可以直接开个书铺,捎带着卖文房四宝就行。你看看诗会上这人来人往的,全京城的学子书生都过来凑热闹了,要是每年多办几次诗会,还怕你的书卖不出去?”

铺子空着也是浪费,萧杏花一想,谭正清的主意还真是可以,自己情急之下的托词,居然歪打正着了。

别的生意怕凶铺忌讳,学子们的生意可是不怕,那闹市区的书院,多是建在那便宜甚至无人问津的坟地上的,风水先生都说了,学生们是纯阳之体,最不怕那死人的事。

两人当即讨论起开书铺的事情。

讨论到一半,李彪带腊月过来了,说是腊月要上茅房。

谭正清的脸,黑得能滴墨。

“这臭小子,自从前几日在我这上了一回茅房,这几日每天都要过来,我家的茅房就这么好?”

腊月猛点头。

“好,谭爷爷家的茅房好,会吃粑粑。”

以前在清江县上任,谭正清没少耍弄李彪他们,现在好了,被人家儿子缠上了,他也没法子。

真是一物降一物。

腊月也不用人带,自己蹭蹭蹭就跑去茅房了。

李彪得意着呢,还说风凉话气人。

“谁让谭大人这么能干,盖个茅房都与众不同呢。”

见萧杏花好奇,李彪便解释道:“你还没去过谭大人家的茅房吧?人拉尿完了用水一冲就干净了,也是奇怪,都不知道屎尿都跑到哪里去了。腊月前几天上过一回就记着了,非说谭爷爷家的茅房会吃粑粑,这不整天惦记着么。”

谭正清气得嘟着脸。

他的茅房当然特别了,自己可是挖了暗沟排出去了,只是这事不能告诉别人,省得整个京城的人都照做,京城可没有足够的暗沟去接这污秽之物。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腊月回来,谭正清便催促道:“这寒冬腊月天的,没暖炉的房间都结冰了,你还不赶紧去催催腊月,他可是穿着开裆裤的,不怕冻掉屁股吗?”

李彪摆摆手,不紧不慢道:“大人的脸,孩子的腚,冻不破的咸菜瓮,不怕不怕,腊月的腚好得很。”

谭正清翻了个白眼,“哪里学来的,一套一套的。”

李彪道:“包子铺的徐婶说的。”

话音刚落,就见腊月着急忙慌跑了进来。

“坏了坏了,茅房咽不下去了。”

“嗯?”

见腊月煞有介事的样子,谭正清就跟着过去看了。

原来是天冷,茅房上冻了,腊月刚拉的粑粑冻住了冲不下去。

腊月管这叫‘茅房咽不下去了’,他睁大眼睛,仔细看着谭正清打扫茅房,还不停地问道:“茅房为什么咽不下去了?”

谭正清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打扫着,被腊月问得不耐烦了,才黑着脸答道:“茅房吃撑了,吃顶了,才咽不下去了。”

腊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萧杏花和李彪这时早躲得远远地了。

书铺的事情确定下来后,萧杏花就去衙门登记。

邱存志最近被破格任命为新一任京兆府尹,今天刚和前一任府尹交接完各类杂事。听说萧杏花过来办事,他便亲自过来处理。

这时,许氏也找了过来,说是要租下整个废弃的抚琴街。

邱存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抚琴街已经被那场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她租那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