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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们娘俩就别吵了!老婆子,闺女不懂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事吗?家里要是有几个银子,咱家女儿至于馋这几个烧饼么!”赵叔心疼女儿。

“这还不都怪你,但凡你出息点,我们家也不会穷成这样!”赵婶抱怨。

赵叔没话说了,闷闷劈着柴火。

赵乾乾趁着没人追赶的功夫里,将烧饼吃个精光,等赵婶反应过来,一点饼屑也没剩下。

苏漓和秦越洲回到小院时,天已经彻底暗下,没锅没柴火,两人简单洗漱一下便回了各自的房间。

苏漓点上蜡烛照明,临时租的院子,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只能铺点干草在床上将就一夜。

“你哪来的蜡烛?”被烛光吸引而来,秦越洲半靠在门口。

“床底捡的。”苏漓瞎掰,压平床上的干草,省得睡下时太搁。

等她忙完,见秦越洲还在。

“不去睡你的觉,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给我根蜡烛照明。”

“没了。”

“行,有事叫我。”秦越洲很好打发,转身就要走。

“等等。”苏漓盘腿坐在床上叫他。

秦越洲回头,脸上神态在发黄的烛光照耀下,显得有几分清俊的慵懒,“还有事?”

“过来这里。”苏漓拍拍身侧的位置,嘴角笑容扩大,眸子里闪烁迷惑人的水光。

秦越洲顿了顿,不带一丝犹豫踏入房间里,房内虽有一个通风小窗,但由于年久无人修和居住,有一股很淡的霉味和干草的清香混在空气中,味道并不难闻,可也好闻不到哪里去。

比起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能住进房间里已经是他们这段时间中算过得最好的生活。

一点霉味算得了什么。

来到苏漓面前,秦越洲停住脚步,身材挺拔,影子被光拉得很长。

他俯视乖乖坐在床上的少女,“你有事?”

“没什么大事,你快坐下,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上的伤。”苏漓又拍了两下身旁的位置,上回给他换药是在十天前,当时已经好了七七八八,现在的话应该是差不多痊愈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要亲自看看。

秦越洲敛眸,掩掉眼底一闪而过的不知名失落,“已经好了……”

“让你坐下就坐下,屁话这么多干什么!”不等他把话说完,苏漓拉住他手腕,将他拽坐到床上。

“都说了已经好……”

秦越洲想起来,肩膀却被苏漓的小手用力按住。

她严厉道:“你再这样不听话,小心我用银针扎晕你。”

这话很有效果,秦越洲老实下来了,倒不是他怕苏漓,只是他清楚今晚若是不配合苏漓的话,以后的日子,他得随时防备着苏漓的银针。

病人安分了,苏漓上手解着秦越洲的腰带。

两人离得很近,秦越洲几乎能闻到从少女身上传来的馨香,偶尔间,她发顶毛躁的碎发会轻轻扫过他下颚,有点痒,就像跟羽毛一样不停的刺挠着他心脏。

面上不由自主发烫,秦越洲别开脸,躲开时不时骚\/痒他下巴的碎发。

锁骨一凉,秦越洲倏然握住苏漓抓着他衣裳领口的小手。

他紧紧盯着她干净的眼眸,抿了抿唇面,声音暗哑,“你要做什么?”

苏漓眨了一下无辜的杏眸,“脱衣服啊。”

秦越洲呼吸一滞,脑子空白了一瞬,“脱衣服做什么?”

“脱衣服当然是检查你身上的伤啊,不然你觉得脱衣服做什么?欣赏你肚子上的脂肪?”苏漓很损地说。

“我肚子上没有脂肪,我自己脱。”秦越洲羞恼地丢开苏漓的小手。

他就不该对她抱有一丝别的想法。

苏漓撇嘴,不让她亲自脱,她还求之不得呢!

之前因为秦越洲伤得很重,为了不让他伤上加伤,每次都是苏漓给他脱的衣裳,这一次苏漓主动也是习惯使然。

秦越洲淡定脱掉外裳,接着中衣,见苏漓眼都不眨动的一直盯着,他面上莫名更热了,连同耳朵都在发烫。

不用看他都知道脸和耳尖一定又红了。

苏漓一副看戏的姿态,抱着双臂,扬了扬下巴,“怎么停下了?接着脱啊。”

“你把头转过去。”秦越洲深吸口气,试图压下还要往上窜的热意。

“装什么圣洁,又不是没看过。”苏漓嘀咕。

秦越洲额上的青筋跳了两下,幽深视线看着苏漓,沉默地脱下里衣,露出缠了一圈又一圈白纱布的上半身。

“纱布你是自己拆,还是我帮你?”苏漓好心问。

“自然是你来,又不是没拆过,装什么圣洁。”秦越洲轻飘飘地说。

苏漓:“。。。。。。”

吃火箭炮了?

这么能炸。

反正纱布是要换新的,苏漓直接拿出剪子,“咔嚓、咔嚓”两三下就将秦越洲身上的白纱布剪了下来,露出他遍布伤痕的精瘦胸膛。

苏漓伸手戳了戳他腹部处一大块很硬的血痂,“还疼不?痒不?”

秦越洲的呼吸顿时乱了几分,连同心口都颤了颤,他努力忽略身体上传来的异样感。

“不发力的话就不疼,这两天很痒。”他老实回应。

“痒的话就是快好了,你千万别抓,还有别干重活。”苏漓交代。

“我打扫院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别干重活?我修屋顶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别干重活?”秦越洲两连问,她现在叮嘱他别干重活会不会晚了点?

苏漓理所当然地摊开白白嫩嫩的一双小手给他看,“你看我这手像干重活的手吗?”

秦越洲垂着眼眸,睇着她白里透红,看不到半个茧子的掌心,他眼眸里拂过一抹暗光。

见他无话可说,苏漓就知道自己占了上风。

她将剪下来的白纱布卷成了一团丢到桌子上,秦越洲身上的伤几乎全部结痂了,只要等血痂自然脱落就算彻底痊愈,最后的恢复阶段已经不需要再上药。

“不用上药,也不用包扎了,把衣服穿上吧。”

趁着这个功夫,苏漓不动声色瞥了好几眼他块块分明,充满力量感的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