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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娶了一个好王妃,今日自己明明就能借此机会将他拖下马来,一雪前耻,可颐清一来,时局便不一样了,简直就是翻天覆地。

颐清,她不过就是借着肚子里的那坨肉,将父皇,朝臣拿捏得死死的,刘?原本那样大的错处,也就是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叫他怎能不气?

如此不公,叫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明眼人都瞧得出他这是压着火气,只是此言一出倒是一口气下了好几人的脸面,首当其冲的便是站在他身侧的二皇妃,刹那间便红了脸,略显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这话不就是在明晃晃的打自个的脸吗?羡慕旁人娶妻身后妻族有势,自己却不半点如人家……

她父亲好歹也是正二品的官员,自个也是家中嫡女,金尊玉贵的长大的,怎到了他这里,却是如此不堪?难不成还是自己求着嫁到他府上的?明明就是陛下赐婚,皇命难违。

只是她这身份要是真要同颐清比,到底是要差上一大截的,一国公主,自然是要更为尊贵些。

“殿下,您醉了,妾扶殿下落座。”方才在那后头发生的事她也有所耳闻,既然陛下已有决断那就是万万不可再多加非议,否则岂不是在找死?

虽说是文人世家出来的贵女,可到底也是会些拳脚功夫的,二皇子被她拽的往后退了两步,满脸不悦地看着他的正妻,“你这是作甚?”她嫁到自己府上这两年来,这还是头一次忤逆自己的意思,怎能叫他不大吃一惊。

二皇妃一板一眼的重复着方才的话,“您醉了,妾扶殿下落座歇一歇。”话音刚落便拽着他朝楚子衿二人后侧的座位坐下。在她这接二连三的明示下,二皇子这才不情不愿的坐了下去。

往日里都是自己坐在上座,他那不受宠的弟弟坐在下头,可如今他这一娶妻,世道都变了,自己反而屈居下座。人家摇身一变,风光无限。

二皇妃嘴角含笑,一个劲地冲着刘?二人告罪,替他开脱,“方才夫君来时遇见了九殿下,一时不慎多饮了两杯,让王爷王妃见笑了……”

这宴席都还未开始便醉了?这二皇妃果然也是装疯卖傻的一把好手,皇室中人果然个个都是能登台唱戏的好角。刘?也懒得同他们斤斤计较,打马虎眼般糊弄了过去。楚子衿倒是连糊弄都懒得糊弄,低着头戳弄着碗里的糕点,生生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方才的情景得亏二皇子妃的一番运作,并也未闹大,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兄弟之间说了两句话,谈笑间还扯上了两位妯娌罢了……

宴席不紧不慢的进行着,倒是没有第二位像二皇子那般不长眼的过来找茬,楚子衿随意拨弄着面前的鱼脍,捡着看得顺眼的送入口中,百无聊赖地等着宴席结束。

以往在楚宫中,自己大可找个由头早些离席,总归是自个的母后当家做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去,如今她这寄人篱下,只得在这儿守着帝后两人先行离场,他们才能离席,当真难熬。

等到楚子衿好不容易坐上回府的马车时,已经有些困倦之意了,浅蔓瞧着她眼底的疲倦越演越烈,只得递上了一杯冷茶。楚子衿瞥了一眼冷茶之后,轻叹一口气,认命般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这样冷的天当真是冷的她一个激灵,不过倒是清醒了不少,回府之后她还有大动作,自然不能露出满脸倦意……

也是时候摆一摆当家主母的谱了。

果然,等马车停稳当,楚子衿在浅蔓的搀扶下步步生莲地踏入王府大门,楚子衿笔直的站着,等着刘?领着他那群萎靡不振的手下走进来。

“将王府的门关上。”楚子衿冷着脸看着守在王府两侧的侍卫。

侍卫见她面色难看,也未曾反抗半句,鬼使神差的关上了府门,侍立在里侧等着她的示下。

“让人领着本宫的侍从,将王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押到此处来,本王妃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做的这些腌臜事。”

刘?那仅剩不多的尊严如同死灰复燃般翻涌而至,颐清当着自己的面就敢让她楚国的人来他的王府搜人,简直是未曾将自己这个睿王放在眼里。他自然是忍不住这口气,当即便开口制止。

“颐清,你这是作甚?这可不是你的楚国,本王的睿王府岂能容你说拿人便拿人?你眼中可有本王这个宋国王爷?”

楚子衿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王爷当真是好记性,莫不是忘了今日在陛下面前之耻?众目睽睽之下跪于雪地之上,只怕王爷若是忘了,妾身恐怕是此生都难以忘怀了。”

“今日之耻便如同镂骨铭心一般,妾身平生还未受过这般耻辱,今日托王爷的福,倒是体会了一番。”

她这话越说便越起劲,声音也止不住拔高了几分,颇有几分癫狂之意,“往日都是命人跪在冰天雪地当中嬉笑取闹,今日倒是做了一回旁人眼中的笑话。难不成王爷还想叫这样的事再来上一回吗?妾身命薄,怕是受不住了……”

楚子衿此话讥讽之意跃然出面,两人对峙之下,刘?明显落了下风,被人怼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缄口不言,衣袖之下的手掌悄悄握紧成拳。

颐清虽说字字珠玑,可所言也不是全无道理,自己今日在父皇、皇子们、诸位大臣面前失了脸面,今日若不是颐清及时赶来,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

父皇今日明摆着就是看在颐清以及其腹中孩儿的面上放了自己这一回,否则怎会是禁足和罚俸这样简单……

刘?抬眼望向自己周围,周遭的侍从奴仆早就跪满了一地,站着的唯余下她们二人。颐清面色微韫地站在台阶之上,高出自己约一尺的位置,他只得微微昂起头来瞧她。

她一如昔日初见时那般貌美,只是脸上多了些凡人的烟火气,变得会怒会笑……

屋檐下的灯笼里,烛火在风雪中闪烁不止,跳动着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