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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云浩五十载记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念二者,足下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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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念二者,足下初行

万里跌回尘埃中,已是当年高处人。王府之内众人只觉自己少主人已非之前,自昨日被一少女实力惊吓,结果骇住,今天起来的少爷,并未大叫丫鬟仆人上前伺候穿衣洗刷,自己穿戴完衣物,风风火火找到被废去修为的老牧居处,只见老人尚还栖身自己的广大华丽院落,王宋总算松了口气,却也知道一切不过是暂时而已,老人见少主来此,拖着伤重身躯,赶紧上前行礼,面上带着一些愧疚与高兴,老人修行多年无儿无女,只把这个顽劣的少爷当成自己的孩子,所以熟悉其秉性,知晓其性格,万没料想到这孩子既然还来次看望自己,低头一刻泪流满面不自知,王宋不是之前那般没心没肺之人,看到老人惨淡光景想起梦中商阅久所说,无限悲伤留不住,纷纷涌上心头尖,老人急忙道:“少爷,没事,不打紧的,我也无法在前进一步,过个几年终究一死,相比之下我们可以说活的更长了,我们远山国的修士,可不是一些其他怪异国土之人,哪怕大乘其也活不过我们合体期的年头,所以我已经很开心了。”王宋本想着安慰这位如同自己亲爷爷一般的人,现在反过来被老人安慰,不想给老人增添烦恼和悲伤,于是强止悲痛,笑道:“反而让牧爷爷担心了,我怕他们没有好好的护着牧爷爷,所以一大早就赶了过来,那件事情之后,我也知道了人不可貌相,那姑娘如果不是顾忌会引来修行宗门追杀,估摸着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我离开,能留下条命不容易啊。”老人笑道:“那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们少主身后有不得了的势力。”却见王宋依旧面无喜色,问道:“少主为何还是不开心?”王宋便道:“我自知自己没有势力,所有一切不过是背后的强大,对我也知道真正的强大在于在蛰伏,蓄势,而不是自大,所以我也要出去看看外面广阔天地。”老人神色一愣,大笑道:“少主有此志向,老奴走也走得瞑目了。”王宋问道:“牧爷爷,是否有想去的地方?”老人点头,抬头望天追忆极远,片刻缓缓道:“昔年我今天修为去翌吴国办事,在怪石窟中偶然到了西陆,一个叫做家鹿国的所在。”王宋好奇问道:“什么事家鹿?”老人笑道:“家鹿就是老鼠。”王宋皱眉,见如此老人一笑接着说道:“到了家鹿国内,所有人都崇拜家鹿,我了解之后才知道,家鹿之国在西陆偏南之地,除了家鹿还有盘瓠几国,这几个国家之人不同于其他西陆国家之人,他们神识清明,不似其他地方,早已是污秽满地,皆是行尸走肉,在我才知道,家鹿国每日每天都从家鹿神殿之中去取粮,我在哪里没有灵气,辟谷丹也没了效果,也只能去领粮食,但我要离开之时,那祭祀告诉我,一生不能伤害家鹿,第二让自己感觉亲近之人去家鹿国神殿送上二十石。”顿了顿又道:“我只剩下这么一个心愿了,去往西陆点药经过那些都是疯子的国度,这才是我惧怕的。”王宋问道:“那牧爷爷当年是怎么回来的。”老人笑道:“他们嫌弃我吃的太多了,家鹿难以供养就把我给到了翌吴国边境,之后我走了一年多才回到远山,至于怎么个送法,我只记得眼前一道灰色出现,然后就到了边境,这是我一生的秘密。”王宋眼前一亮道:“既如此,那我就去家鹿国,替牧爷爷将二百石粮食送去。”老人一愣道:“不过二十石而已。”王宋却固执道:“二百石没错。不过我这几日,先把牧爷爷安顿好。”

接下来带着老人到了城外,一处小村之内,此处已无人烟,少了人气多了自然青春,显得生机勃勃,老人笑道:“少主可是极少出门的人,怎么能寻到这样的地方,风景怡人,生机勃勃,只觉在此安享晚年,心愿足以。”王宋道:“我心中的有这个想法,之后心中便如有人指引,便一步步被带到此处,现在想来我也是有些气运的。”言语之间打量周围,树木繁茂却柔和毫无野蛮情景,果实丰盛却未留下满地泥泞,花草芬芳始终未到极限时,田间地头界限分明,水流清澈恒温不动,一切尽在规矩中,所行皆在方圆内,王宋笑道:“在这里牧爷爷不会被家族中的人打扰,在此休养生息,未必不能等到我回来看望牧爷爷。”老人笑道:“这是个神仙地方,一切皆有可能,不过少爷别忘了成家立业之事。”王宋苦笑道:“成家之事不急在一时,也不会在此处。一路之上繁花似锦,可以多看看。”老人玩笑道:“感觉少主人上辈子应该是喜欢游山玩水之人,可少主人的实力,让老仆实在担心。”王宋轻笑点头承认,远山国不似大离,大玄,此处邪宗鬼派,修士害人之事多不胜数,便是一些大派也亦正亦邪,岁月山便会抓人采集光阴岁月,寻到一些身居灵根的幼童采集光阴岁月使其变成耄耋老人,昭德宗有阳宗和阴宗之分,阴宗在阳宗道场之下,互为颠倒,阴宗恨戊海池边上立有一直巨大云旗,每年便要吃万人,老人自然知晓此事为真,其还知晓一事,昭德宗有一片天地,只怕有一国三成大小,所以每年寻个万人出来喂食云旗,轻而易举。老人最后能与之不过将自己身上的辟谷丹,留给王宋。王宋见此不禁怒火滔天,老人心平气和道:“那个姑娘带着这么多人走,一路之上想来不会太平,我那些东西全当为他们保驾护航,算是我给自己和少主积德吧。在此的话试着开垦种田,饿了还有果子,这辟谷丹对我没甚用处,希望少主不要嫌弃。”接过玉瓶,王宋将其护在手中,信誓旦旦道:“不到生死时刻,绝不吃。”老人不能在多言其他。

王宋看中的房子是一间两进房子,其余还有三进,一进,王宋偏只觉的此处最好,老人也是极为满意,道:“两进感觉更为方便,而且宽敞透亮,想来家族人当初也是花了心思的,只是当初花了多般心思,为何还是弃之不理,是否家主人以后又会归来。”王宋道:“也许吧。”其实已直觉其中有宝找出把椅子,擦拭清洗一番,让牧爷爷先休息片刻,王宋回到屋中,立即朝向直觉之处寻去,确实寻到一封信,找到一木匣。立即带出来道:“牧爷爷,找到些东西。”老人打量一眼笑道:“看看是不是什么宝贝?”王宋答应一声,拂去木匣之上尘灰,抖落信封之上灰烬,先是打开木匣,只见其只有一只精美玉簪,一条裂缝宛若黑龙封印其中,仔细看下材质普通,对此老人不明白,王宋却多少知晓,告诉老人道:“这玉簪要么是主人妻子之物,要么是女儿之物。”将其安放木匣之后有抽出信件,打开一看顿时面色一变,见如此老人急忙问道:“少主,怎么了。”王宋将信件送给老人,老人看后说道:“早已过去的事情,少爷不必理会。”若是之前无心肝,自是不在意德行,如今已是另一人,此事何能抛弃去。

原来信中道:家中本姓柳,因村众人无意得罪王府人,全村之人尽数被害,留下自己本时日无多,在此之前许下永无轮回之大愿,将女儿送了出去,避免遭遇荼毒,留下祖上传下的玉簪,只有我柳家人方能佩戴,希望柳家后人能认祖归宗,总有一日能为全村数百口人复仇雪恨。甚至留下写下此信的年月,原来过了十多年了。王宋将信纸收起,安慰老人道:“我只希望他们的女儿还算过得很好。牧爷爷,看着别人受苦,现在只觉便如自己受苦一般,难受无比。”老人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低下头来,齐声叹气,人人心中皆有苦,谁也不能宽慰谁。

反复计较,心中占理,老人回过神来,与他而言,修士尊严启示凡人能以触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本就是应该之事,可却不能看自己家少主这般颓唐,哀伤,于是想了片刻,才道:“少主似乎擅长寻找,不如以此试试,试着能不能寻到那位姑娘,大不了将他带回来,化解恩仇。”王宋欣然道:“如此极是。”毫不犹豫取出玉簪握在手中,心念一生猛然有感,却是愕然,原来心中所感非朝东西南北,不是前后左右,而是天上。老人见此虽好奇,却也不在多言。少主直觉惊人,自己一无是处,若有自知之明,便让少主去行直觉该做之事。因如此便让王宋回去,之道:“少主不需要派人前来照顾,少主去了想来他们也不愿意,索性便不要吩咐,老奴自己能活,少主此去定要完整归来。”王宋心知该走,于是应下,离开村子便远远看到有人等候,一众仆人数百,香车宝马,翠羽黄裳,华贵非常,跟驾侍女各个美丽动人,燕瘦环肥,姿态婀娜,右侧武士身着黑甲,威武不凡,百只大旗咧咧风中,声如鞭抽棒打,金丝细绣的王字,笔锋如刀,散发威压。王宋心中感动,自己虽不能修行,家族却从未苛待,如今要走,心中万般不舍,却已是命中注定,还不如就此免了车马,省的娇气个性难改,于是上前吩咐道:“今日不坐车马,我走回去。你们莫要跟的太近,让我安静一会。”自顾自向前而去,回到家中,谁都在修行,王宋心念该去和谁说道此事,心念指引到了一处显得破旧院落,王宋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何人所居之地,心知其中必是有人,王宋恪守礼节,轻轻抠门,里面传来声音,“稍等,来了。”声不悦耳,如磨刀声,王宋不禁有时一番苦思,依旧毫无头绪,只能放弃思索转而打量四周情境,墙壁破损,瓦片破损,墙头枯草生长,地上落叶堆积,心中感觉便是乱,再有便是破。又乱又破。未及多想,其中门从内打开,露出一张少女面容,中上之姿,一身陈旧衣衫,少女右侧眼角下的泪痣,让王宋猛然一震,已经记起少女是何人,正是自己叔叔的女儿,王妙婉。

王宋震惊尚未回过神来,少女已认出自己,冷声道:“王家大少爷,竟然来看我这个废人,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王宋回过神,盯着少女看了又看,终于从眼前少女的模样中寻到了一点印象中那个王府天资第一的少女幼时的一点点相似处,见到这少女王宋脸色冰冷,两人皆冷着脸一人在门内一人在门外,终是王妙婉忍不住,尖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修为已经一落千丈,现在纸盒我娘在这么个小破屋内苟延残喘,是不是非要我们把命给你,你才满意啊。”一句吼出,立即捂嘴,回头一看,自己娘亲战战巍巍走出屋子,王宋看到那屋子,之比围墙更不如,应了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见王家大少爷到此,那妇人面色苍白如纸,推开王妙婉便要跪下祈求,王宋一步上前拦下,摇头道:“我来这没有其他意思,之事希望妙婉堂妹告诉家里人,我要走了,出去外面看看,便不打扰老祖宗和我爹娘修行了,有劳堂妹和他们说一声。”不理两人惊讶神色,难以置信表情,自顾自而去,一步一步消失在尽头。王妙婉咬牙切齿道:“走了好,走了我的实力就恢复了。”王母道:“别瞎说,这孩子今天奇怪啊。”王妙婉道:“娘别怪他,他要走也好,走了我被压制的境界就释放,到时候我在好好的和家里人算算,自家人做的那些恶心事,我都记着呢?”王母叹气道:“这么多年吃苦,早已经习惯了,何必非要计较,而且有你爷爷他们在上面呢。你觉得自己能在他们手上讨到好处吗?而且他一旦回来了,十有八九又会压制你的境界,到时候你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我也算想通了什么大富大贵,什么长生不死,到了最后都是一场梦,此事希望能离开这王府,去外面种上几亩地,养上几只鸡鸭,餐餐有五谷,夜夜不受冻如此变好。”王妙婉泪流满面,抱着王母哭泣不止,无尽委屈难言,只有一句心酸语道:“女儿,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