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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知秋宴 > 第93章 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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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深时去了南疆,在信中与温苑秋写南疆春秋之景。

山水交叠笼烟伴雾,居江北以北皆羡,感叹情景至佳。

温苑秋脑中依旧一片雾,嘟哝一句:“怎还学文人那些煽情的言辞,也不带着我去看,光写顶个什么用。”

她抽空回了趟临川看看宋苑,刚进王府的门,就与急匆匆出来的阿禄撞了个正着。

阿禄棕发棕瞳,一头焦黄微卷的头发,身板宽硕匀称甚是亮眼,可一瞧这脸上净是草木灰,她不禁掩唇笑:“你这是做什么去,脸上身上都是灰污泥土。”

阿禄见到是她,展颜露齿笑的灿烂:“王爷不带阿禄走,就想闲在府上帮王妃做些事,可王妃也不让阿禄去铺子上。想起王爷走时吩咐阿禄将后院空地收拾了,建一个露天亭廊出来,马上就到三伏天了,怕王妃热着,闲暇时间可以在后院乘凉,现在阿禄在找人帮忙刨坑栽树呢。”

“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她提裙欲走,阿禄立马将她拦住:“不用不用,太脏了,阿禄来就好,反正在故土时也是闲不住的,现在跟着王爷在府上,比以前闲多了,还有点不自在。”

“那沈小姐在府上吗?我寻她耍去。”

“沈小姐不在,王爷把人带去了南疆,将阿禄留在府上没事做了。”

温苑秋见他说到此处,苦了一张脸,眉头拧着,双眉往下耷拉,心中有道不完的委屈全写在了脸上。

活像一只被人遗弃的戌犬。

“啊?兄长也不怕被人看见了说闲话,他们同去南疆还不带着你去,任谁都能在脑中想出八百个因果出来,我都忍不住多想了……”

阿禄懵懵懂懂,摇了摇头:“阿禄没有,王爷解释过,怕沈小姐独自在府上不安全,恐怕会遭人暗算,更怕王妃会被牵连,所以就把沈小姐带走了。”

没等温苑秋再说什么,阿禄嗯啊着解释:“也可能是因为沈小姐年幼时学习兵法,懂得用兵有才谋有想法,而阿禄只知道听王爷命令取剑杀谁,那些繁琐的文字阿禄看不懂……”

温苑秋见他都要将‘被人抛弃’这几个字写脸上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他。

听阿禄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关于自家兄长与沈盈曼的诸多琐事,听完后温苑秋心道不然,暗自腹诽自家兄长肯定另有图谋。

她去铺子上看望了自家娘亲,见人忙的脚不沾地,说了两句话就回宫去了。

自那日宴席后,苏祎与温霁瑶常唤她在宫中小聚,喝茶食点心又偶聊八卦闲谈十分欢乐融洽,她刚回宫就被人叫去御花园。

但聊没多久,就有一个宫女跑来传话,点了名是寻温苑秋来的。

她带着好奇跟着走了过去。

谢关宁穿了身蔚蓝色上锈回纹的圆领袍衫,站在亭廊外的一泓清池旁唤她。

“郡主。”

她有些犹疑,最终耐不住谢关宁热切的目光,她还是走了过去,自当是要做个了断。

若说再碰面不尴尬是假,她已经盯着脚尖看了好几刻钟。

见她如此,谢关宁脸上扬起一抹苦笑,心里也泛起了酸:“抱歉,是在下唐突了,给郡主添了麻烦。”

她微不可闻的叹气:“这不是堂兄有意安排的吗?与谢大人无关,无需自责。”

“不,这与太子殿下无关,是在下将心意与殿下诉去,用婚约束着郡主委实不妥,在下是想正大光明的与郡主结下姻缘,只是在下从来不知郡主与徐大人有这层关系,也不曾察觉过,若是如此,若是如此在下定然不会多走这一步,实在是给郡主添麻烦。”

“在下仅是在外光鲜,实则并非良善之人,心身满是脏污,早该明白与郡主并不般配,可在下还是想搏一搏。但终归事短似秋云,人情如蜉蝣,再见或许仅剩不识。在下自以为没有哪一步走错,可结局还是如此……”

温苑秋看他这个样子,不知从哪处开始安慰他,酝酿许久才开口:“谢大人是无心之举,喜欢并无错,谁说谢大人的情感不值得?此事或许是受裹挟,才使谢大人乱了分寸。”

“我与徐宴之自小一同长大,虽年岁差些,但也算是青梅竹马,他是我不可辜负的人。先前未说,是因一来无人问起,二来也是我们有意掩藏。”

说到此处她叹了声,又道:“何况,我从不觉谢大人会对我有意,若有人知道,定然会拿来取笑,觉得这些都是荒诞传言,谢大人是个极好的人,但与我不在一处,不管谢大人如何走,终途后我依旧是在徐宴之身旁。”

“在下,知晓了。”

谢关宁眸光惨淡失了神采,不复往日笑颜盈逸。

两人沉默半晌,乌云散却霞光初落,池水中浮光闪动勾去温苑秋的视线。

仅是这心绪剥离开的一瞬,耳畔有声将近,“在下再唐突最后一次,借郡主身抱一下,为在下的黄粱美梦了却最后的遗憾。”

趁她分神之际,谢关宁倾身将她完整抱进怀里。往日不可触及之人,娇身软绵拢进怀中,心事是否真的已经了却,无旁人能参透。

“谢大人,逾越了。”

“是,在下知晓。”谢关宁将她放开,垂首低吟道:“在下身处肮脏地,岂敢一直妄想。索性在下不是像家母那样一片心意错付了人,只是求而不得的遗憾而已。”

谢关宁转身离去,脚步有些虚浮无力。方才那一下让温苑秋感觉,他身量不算矮,但身骨硌人,想来是日劳公务,瞧着就觉得瘦,衣袍宽大遮盖着也不显。

待她再回去,亭廊里的两人早就不见了踪影,都躲在离他们说话地不远处的一棵大榕树后,一直探着头偷听。

温苑秋看到那俩似地鼠一般的人实在没奈何,走过去将两人逮了出来。

“你们二人瞧热闹可瞧够了?那日散席后我可是听宫里有传,当晚东宫就争吵声雷动一直到夜半三更也没停呢,堂嫂这嗓子都吵哑了来寻我要梨膏泡水润喉,那若是以后都这样我这的梨膏可就供不应求了。”

苏祎干笑了两声:“那自然是觉得当时的事太过气人了,他借着婚宴想给谢大人添柴加火叫你无路可退,这分明就是逼婚!什么双喜临门啊,分明一门喜都没有净是瞎捏合。”

温霁瑶眼疾手快赶忙捂住苏祎的嘴,低声说:“这是在御花园里皇嫂慎言啊,指不定后宫哪个嫔妃就会路过这,万一被听到了再传到母后那里,皇嫂就免不了被母后责骂了。”

苏祎立马就噤了声,随后就岔开了话题打趣她:“不过我倒是不知这谢大人对你早已情根深种,瞧瞧那委屈样子真是活见鬼了,我都觉得奇妙,这还是那个在官场上游刃有余的谢大人?朝中人都说谢大人是个笑面虎,看着身娇体弱,实则手段了得。”

一旁的温霁瑶也喜眉笑眼的接上了苏祎的话:“堂妹不知那些一直被谢大人拒婚的公主和世家女们都是什么表情,仿佛是吃了鱼肉将鱼刺卡喉咙里了一样个个愁容满面,还有几个说堂妹得了她们求不来的人还拒绝实在不知好歹,还说堂妹心上的人能比得上谢大人?结果就瞧见徐大人也去了与堂妹在堂前诉了姻缘,所有人都知徐大人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比谢大人都难搭上话。后来她们实在坐不下去了纷纷离席走了,当真有趣呀我见她们难受就开心极了,最好是难受一辈子永远过不去这个坎!”

温苑秋被两人一唱一和弄的赧然不已:“堂姐,你怎么也和堂嫂一起拿我寻开心啊,那天的事情实在让我左右为难愁的要命,回了位置后发现贴着后背的衣裳都被汗浸湿了一片,若是可以也叫你们去试试那是什么感受。”

两人纷纷摇头脸上带着笑谑,异口同声的说:“不要,我们可没有那么好的命。”

温苑秋拿她俩没辙,温霁瑶头顶上的闹闹不知道何时跳到了苏祎身上,双爪扒着石桌勾桌上的花生酥,苏祎将花生酥放到闹闹嘴边,它嗅了嗅张嘴叼住跳到草堆里去了。

苏祎瞧了一眼而后转头说道:“话说郡主这只白猫也是谢大人送的吧,你说说谢大人又是送猫狗又是送首饰送衣裳的,郡主怎会一直不心动呢,反而执念与徐大人。”

温苑秋剥着花生将果仁攒在手心,嘟哝道:“我又不是那么轻易会变心的人,而且我与徐宴之自小一起长大,啊不!再准确一点应该是他带着我长大,感情肯定不是旁人一言两语就能拆散的,除非我们互相无意……”

言至此,她发现苏祎忽然敛容失了笑脸,正当温苑秋想要询问她是否是自己说错话的时候,苏祎忽然握住她的手说:“郡主觉得青梅竹马就一定要在一起吗?”

温苑秋想了一下旋即摇头:“不一定,青梅竹马也可以是玩伴但日久生情是肯定的,但两人都互相没有别样情感那青梅竹马就只能是一辈子的玩伴,最后各自成家各自安好。”

温霁瑶接了话茬说:“其实日久生情更牢固一些,若是像我与池大人那般,只是见一面帮了几个忙就缠上他了,日子久了自然就会对我厌烦吧……”

苏祎的情绪立马就被勾了起来,笑嘻嘻的说:“不对啊,那日太子与池大人谈公事的时候我听他们提到了五公主,但后面的我就没听到了。”说着她嘿嘿笑了两声说:“主要是他们议事我也不好在那待着,但我觉得池大人肯定对五公主有意,不然也不会总是答应五公主的一些要求。”

温霁瑶低着头瞧着有些低落,她说:“这个事情我知道,是皇兄询问池大人是否愿意娶我,如果愿意就去寻皇上请求赐婚,池大人说他根本不喜欢我帮忙只是举手之劳。一直以来都是我会错了意,我常出点子在宫里碰上他,我以为只要经常见面经常说话就能日久生情吧……”

温苑秋连忙安慰道:“堂姐别这样想,指不定是池大人脸皮薄不愿意将私事被旁人知道呢,等下次寻到机会亲自去问问嘛。”

苏祎眼眸闪了闪唇边扬起一抹坏笑,她唤来自己的贴身婢女青葵拿出一个青瓷细口的瓶子搁在桌上。

苏祎说:“择日不如撞日,刚好我来前听太子说要寻人到东宫探讨我朝与兰乑的战事,这池大人身为武官那自然也会在内不如今日就去试试吧。”

温霁瑶两眼迷茫:“皇嫂打算怎么个试法?”

苏祎将青瓷细口的瓶子推到她面前说:“这里面是用葡萄酿的酒,比梅子酒的浓度低很多喝不醉人的,五公主只需要喝个微醺然后我们二人打配合……”

三人聚在一起听苏祎眉飞色舞的为温霁瑶出谋划策,言罢苏祎就倒酒灌她,一两杯下肚无伤大雅,七八杯下肚后温霁瑶已经感觉头有些昏沉了,一瓶男人巴掌那么长的青瓷小瓶就快要见底了。

叫温霁瑶喝的头昏脑胀连连摆手:“不行了皇嫂我喝不动了,再喝就真醉了。”

苏祎这才搁下杯子转手就扒了扒温霁瑶的衣领,初夏时节的天本就热人人皆穿着单薄的衣物,她的衣领被苏祎轻轻往下扒了扒就露出脖颈和锁骨。

温霁瑶只觉脖中一凉赶忙抓住苏祎的手说:“皇嫂忽然扒我衣裳做什么?”

“诶,你不懂这叫美人计。五公主天天将自己裹得这么严实做什么?有这般温婉端庄的气质和容貌不去捎施手段怎么得来池大人青眼,相信我准没错。”

温霁瑶准备将衣襟往上拉被苏祎一手制止,苏祎嗔怪道:“别呀,这样真的不露骨,你瞧瞧郡主这身衣裳多凉快啊,该露出来散散热了,天天将自己包成粽子准备等到端午下锅呢?”

温苑秋瞧着整的也差不多了示意两人做做戏,自己则在外面等着人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

温苑秋在御花园外探头探脑了好一会终于看到自东宫出来了一行人,远远的就见一人特扎眼,身量最高还穿着玄色绣云纹的官袍,她立马心道不妙,一会儿若按苏祎那个法子,她指不定要被发现自己喝了酒,被徐宴之说教一通。

整值她发愁之际,苏祎忽然跑过来说:“完了我本来是想让五公主喝个半醉的,我也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差呀,喝了大半瓶就倒了,我以前在家中可是整瓶整瓶当水喝的,怎么她……”

温苑秋往亭廊处一看,温霁瑶趴在桌上显然已经快要不省人事了。她也有些犯难了,转头看到那群人越来越近,温苑秋灵机一动说:“那就还按堂嫂说的吧,但是这回怕是没法让堂姐接机跟池大人说说话。你看我们两人虽然能合力将人带回去,但我们可以装作弄不动将人交给池大人就好了。”

温苑秋说完话掉头就往那边跑去,她提着衣裙跑的飞快。

徐宴之远远的看到一团浅青色往这边疾奔而来,他心里暗喜以为温苑秋瞧见他了是过来找他的。

温苑秋一路寻着池极而来,她神色极其急切,边抚着胸口顺气边说:“池大人能否帮个忙?”

趁着她喘气的空闲,池极满脸戏谑看着她,故意扬声拖着腔调道:“徐大人就在这,郡主寻我能帮什么忙?”

几个武官垂头掩笑偷偷打量着徐宴之,见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盯着温苑秋瞧,打着想看热闹的心一下子就没了那种兴致。

温苑秋按下想要出言呛他的冲动,将人拉远了一些说:“眼下只有池大人能帮这个忙了,五公主跟我们在御花园玩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说要喝酒,我们拦都拦不住,现在五公主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池大人不是和五公主相熟吗,碰巧池大人在这不如帮忙把五公主送回宫去吧。”

一听到五公主池极眉心一拢,温苑秋见他表情有此变化瞬间喜从心生,看来有戏。

池极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似是十分不信任:“郡主不会是来诓骗我的吧。”

温苑秋本就不想跟他多言,耐性也被他很快磨没了,她一跺脚一咬牙拽着他的手臂就往御花园那边拖:“池大人要是觉得我骗你不如自己亲自去看看,我要是骗你我遭天打雷劈!”

池极甩开她的手,语气里有些不耐:“别拽我,我自己会走!”

两人就这样怒目相视边走边吵。

几个武官在一旁偷着笑,被徐宴之带着冷意的眼神扫过后,个个抿着唇不敢再露笑脸。生怕日后自己犯了什么错被拿去大理寺问罪的时候,讨不到半点情面。

一个武官凑过来说:“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徐大人不妨也去御花园那边……玩玩?”

见徐宴之没答话自顾自的走了,武官们松了口气。

“这徐大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近人情,瞧着那神色我都觉得吓人。”

“可不是吗,能力就摆在那呢,越是有才的人越是孤芳自赏,哪能乐意跟我们这些莽汉说那么多闲话啊。”

徐宴之寻着那两人的踪迹一路跟去了御花园,刚走到门口,池极抱着温霁瑶迎面出来与他对视了一眼。池极立马就红了脸,支支吾吾的打算解释。

徐宴之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直接自他身旁略过。

温苑秋和苏祎正连蹦带跳的庆祝计划实施的成功呢,徐宴之就疾步过来自她身后圈住她的腰将人带起来扛在肩上。

温苑秋脚底浮空忽然失重,惊叫一声:“啊!谁啊?干什么?”

苏祎也是一惊,但看到是何人后,她旋即就笑了:“郡主刚才出去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踢翻了什么醋罐子?”

“我没踢……”温苑秋没过脑的话出口未说完,旋即就定住了扭着身看到了徐宴之后她立马就蔫了。

温苑秋抬手朝他背上捶去:“徐宴之你放我下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苏祎笑容满面的冲她挥手:“郡主一路平安,下次还来寻我玩!”

闹闹从她怀里跳下来,迈开轻捷的步子追了上去,两人一猫在官道上十分扎眼,过路的宫人都驻足看热闹,走了一路被瞧了一路。

温苑秋死鱼一般任他扛着,双手捂住微微发热的脸弱气的说:“快放我下来啊,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丢不丢人啊……啊……徐宴之我想吐了,这样硌着我的肚子好难受啊。”

她哀求的声音刚落下,徐宴之就停住脚将她放下来转而抱在怀里。温苑秋吓得脸色巨变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揉着自己的肚子,抬眸看到他清淡的眼神心里直发毛:“你听我解释,我绝对不是狡辩……”

温苑秋将今日之事全都跟他说了。

“我当时是情急嘛所以没有和你打招呼,而且将池大人拉到一边是不想叫其他武官听到,池大人的脸皮比纸都薄我要是不这样的话那这计划就没法成功了呢。”

徐宴之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嗤笑道:“郡主倒是十分了解池大人的性情,而且还挺会照顾池大人的感受呢,我本来还打算休沐时带郡主出去玩解解闷呢,现在看来是不用了,今日郡主可是一眼都没有瞧我呢,拉着池大人就跑了。”

一听能出去玩,温苑秋立马喜从心生,脸上俨然是一副笑脸。她伸手就要捏他的脸被徐宴之偏头避开,他皱着眉似是嫌弃一般:“郡主莫要拿摸了别人的脏手碰我,回去洗洗再说,指不定有什么传染病带过来了。”

温苑秋也不恼,越看他这样子越觉得好玩,她笑嘻嘻的说:“当然有传染病了此名曰红眼病,眼里容不得脏污呢,有一点就红眼,你说是不是啊徐大人?”

徐宴之自然知道她意有所指,冷哼道:“既然知道我眼里容不得这些,郡主还不好生哄着,偏偏叫我撞见郡主对我如此不忠。”

“好好好,哄着哄着,以前还说我是娇气鬼我看你才是娇气鬼,我都不跟你记仇那时候你留别家姑娘的花名册呢,我这什么都没做你就开始吃味了,敢情下回我想做什么应当不让你瞧见才好。”

徐宴之眼睫微颤眸光骤然暗淡,语气里尽是威胁的意味:“你敢!看成婚后我不把郡主活剥生吞了然后落进肚里。”

温苑秋脸色一变,仿佛看到了什么厉鬼:“你这人……但我分明就跟你解释过了还低头认了错,你怎还这般吓唬我,你上回还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会约束我呢。”

一路到了居安宫进了殿内徐宴之将她往床上一放,双臂撑在她身侧将人压在身下:“我答应郡主的事情永远不会食言,但这次是郡主食言在先,郡主想做什么我不会干涉但我可没教过郡主对旁的男子投怀送抱。”

温苑秋看着他带着愠怒的脸直发愣,嘴唇微张嚅嗫道:“你……你瞧见谢大人……不是,我没有,我也没有想到啊,这非我本意……”她已经慌不择路,有话想说但不知道从哪开始解释。

徐宴之闭上眼舒了一口气,将人从床上带了起来声音放缓了一些说:“那时候我让苏大人替我寻画像是为了查案子,哪知苏大人误解了我的意思,便将各世家贵女的花名册拿了过来,花名册里面资料较全故而便没有退回去。后来是苏大人跟郡主添油加醋的说起这件事的吧。今日我目及之事自当是误会,我还有公差在身就不能陪郡主了,过两日我来带郡主出去散心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