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柠盯着女子那张绝美的脸庞，她眸底尽是清冷的神色，毫无情绪起伏。
“慕颜，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没死吗？”
说完，她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我从悬崖上跳下去，没死成被人救了，重伤躺了一个多月。”
“这算不算是不是祸害遗千年？”
她一心求死，老天却让她活了下来，可笑。
慕颜盯着她，冷声道：“帝国那几通电话，都是你打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前前后后三次陌生来电，每一次都是接通后无人说话。
到最后的挂断。
慕青柠单手拿着面具，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也不准备走：“是我。”
多年的朝夕相处，她深知慕颜的聪明。
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她。
慕颜神色冷漠：“你没回过古族。”
她之前野心勃勃，为了争夺古族继承者的位置，对她下了杀手。
可现在她没死，却也没有回过古族。
这说不通。
“呵呵……”
慕青柠突然低低的笑了声，眼底带着自嘲：“慕颜，我是该说你聪明，还是太了解我？”
总是有着如此敏锐的洞察力。
聪明的让人害怕。
慕颜冷眼盯着她，没出声。
竹林中的气氛静的可怕。
慕青柠沉默了好一会，才突然开口说道：“慕颜，我不会再回古族了。”
“理由。”
慕青柠双手紧握成拳头，无力的苦笑一声：“如果我告诉你，我发现了自己的身世，我不是慕家的亲生女儿，你信吗？”
她争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错事。
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古族的血缘。
她根本就不是慕临天的女儿。
多么可悲的理由！
闻言，慕颜神色不变，心底却是惊了下。
慕青柠很丧：“慕颜，我们不是亲姐妹，我根本就不是慕家的女儿……”
纵使心里有千般不愿相信，却也只能被医学鉴定打败。
“我跟洛屿一样，是他们在古族外面捡来的，是父……慕家主她们收留了我，将我当成亲生女儿抚养。”
她跟慕颜从小一起长大。
慕临天与绾音待她们一视同仁，给她们一样的疼爱与关怀。
可她，却对他们的亲生女儿下了死手。
险些酿成再也无法挽回的大错。
慕青柠指甲深嵌入肉中，鲜血流淌出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疼，心头满是悲凉。
“慕颜，你骂的对，我的确是狼心狗肺……”
当得知这个真相时，她才惊觉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根本就没有资格争那个位置啊……
慕颜眼神淡漠地睨着她。
静了好一会，才冷声问道：“救你的人，是你的血缘亲人？”
她从来没有听自己的父母提起这些。
说实话，听慕青柠提起这些，她确实惊了下。
但或许是心里早就对她死心了。
除了惊讶，没有任何感觉。
夜里的微风缓缓拂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慕青柠没有回答：“慕颜，我杀你一次，你杀我一次，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
就连亲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