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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娘发现拗不过她,便道:“好,那你来吧,我去看看楚楚。”

“好。”

林大娘便出去了,去了东屋。

进门,林大娘发现桌上的午膳并没有少了多少之后,也轻叹了一口气,对着倚在床上,一直看着窗外的乔楚道:“还是吃的这般少,你让我怎么放心。”

只见床上的人转过头,嘴角牵扯去一抹强硬的笑容以示安慰林大娘:“我感觉我的身体好多了,娘亲,只是吃的不太多,你让我慢慢恢复啊。”

林大娘没有开口说什么,因为她这话已经听过多次了,不然也不会一直愁容不展的,林大娘伸手摸了摸乔楚带着病容的脸。乔楚在林大娘的掌心蹭了蹭。

林大娘就端走了那些没有用完的午膳。

回到厨房,杜佳正在刷碗,听到后面桌上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回过头看见了桌上的午膳,这是没怎么吃啊,再看看林大娘的脸色,她放下手中洗碗的抹布,道:“姐姐,这是没怎么吃?”

“嗯,她说她吃不下,可是我看见她虚弱的那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啊?”说罢,便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掩面啜泣了起来。

杜佳洗了洗手,将手擦干之后,便走过去,安慰坐在凳子上掩面哭泣的林大娘,“大娘,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您要给姐姐希望,这才有活下去的动力啊!”

林大娘抬眼表示肯定。

“你碗还没刷完吧,我来刷你去休息吧。”说着起身就往洗碗处过去了。

杜佳因着顾及林大娘的情绪,想着让她排解排解也是好的,因此也就没有拒绝,而是转头问道林大娘,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做的,大娘道了声:“嗯,你敢杀鱼吗,不如你去把之前鱼市买的那条鱼杀了。”

“好,大娘还有多余的围裙吗,我没找到。”

“哦,我去找给你。”林大娘走屋里取出一条新的围裙拿出来给杜佳系上,拉着她转了一圈,道:“嗯,可以,注意点啊,不要伤到自己的手。”

杜佳莞尔一笑,道:“知道了,大娘,杀了鱼之后,要不要再做些什么事情啊?”

“要把它分开来,这部分我来就好了,你可以在一旁看着。”

“行。”

杜佳之前在路边的时候就看了下林大娘手里拎的鱼很大,只是之前没有仔细看,现在她来到那个放鱼的池子那,将它捞出来,可真重,那个鱼的活蹦乱跳的,她险些拿不住,她感觉那鱼大概能有七八斤重,她仔细看了下,是条草鱼。

她正将那鱼放到砧板上,那鱼的尾巴突然甩了一下,甩了杜佳一身的水,还有的水,甩进了她的嘴里。

腥的她连连吐口水,“呸,呸,呸!”

林大娘隔着窗户看到这一切,不禁笑了出来。“噗嗤。”

杜佳听见笑声抬头,看见林大娘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隔着窗户笑了起来,也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丫头,这鱼不好弄吧,有没有伤到你啊?”林大娘笑的眼泪花儿都出来了,腾出一只手来,擦去眼角的泪花,“我都笑的有些肚子疼了。”

“没有,大娘,这鱼,小意思,相信我!”杜佳自信的抬起头拍着胸脯,保证着,眼神却一刻都没离开那条大鱼,那鱼真能跳,都快跳走了。

杜佳又连忙去地上给它抓起来,重新放到砧板上。

大娘很快就把碗刷了,但是没出来,就隔着窗户看着杜佳。

杜佳摁住那条鱼之后,它一直都在动,一直甩了杜佳一身水,杜佳忍不住的给了那条鱼一巴掌,林大娘看着杜佳,忍不住笑出了声,走了出来道:“丫头,你难道是打算用巴掌把它拍晕不成?你这样子鱼还没晕,你的手怕是先肿了!”

杜佳被说的臊红了脸,站起来不知所措,:“大娘,我.....”

林大娘过去,将她带到一边,自己坐到小马扎上道:“丫头,你是没杀过鱼吧,要这样做。”说着便举起刀。

杜佳站在一边低语道:“嗯,没杀过,因为从来没吃过。”杜佳用手卷着衣角玩。

林大娘举着刀的手顿了一下,便利落的落下了,道:“看,丫头,是要这样的,先用刀将鱼拍晕,这样它就不会乱动了。”砧板上的鱼此刻已经不动了,它此刻定是眼冒金星。

杜佳看的非常认真道:“嗯。”

只见林大娘手中的刀如有意识一般,将鱼的各个躯体分割切除清楚,手起刀落只见,已然不见鱼的全身,只见被分割好的鱼块,和鱼尾。

林大娘将鱼头留下,道:“今晚给你煲鱼汤喝,这鱼今晚要留来做明天的早餐,改日再给你买条鱼给你做红烧鱼吃,可好?”

杜佳没想到林大娘记住了她的话,道:“好,谢谢,大娘,我来帮你吧。”

紧接着林大娘便将剁鱼块的事情交给了杜佳,林大娘叮嘱到:“鱼中间的大刺要给它挑出来,还有鱼骨不要也要给它剃掉。”

因着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个事情,也怀着不能辜负大娘教导的心情,便神情严肃,小心翼翼,林大娘在一旁看着她紧张的身体,便安慰道,:“别紧张,将它剁块就行。”

杜佳严肃点头。

隔了没多久杜佳就完成了林大娘交代的事情了,林大娘在一旁看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很好,干的漂亮。”

杜佳得到了林大娘的夸奖,如释重负的露出了笑颜,林大娘看着她的笑颜,难免道:“怎么和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夸了你一句就和得了糖嘴的孩子一样。”

杜佳笑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做的好,那我自然是开心的像个孩子了。”

林大娘闻言,心里便也涌起一番苦意,道:“孩子,这些年,很累吧,一个人。”

原本在笑着的杜佳,听到这话,笑容僵住了,原本上扬的嘴角,慢慢的抿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