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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吹,院子角落的一簇迎春花微微颤抖。

谢韫捏着画笔仔细临摹,笔下的迎春花在宣纸上铺陈开来,娇俏动人。

“阿姊,你画完了没?”谢韫探过身子去看漱玉的画。

今日难得的清闲,两人躲在宅子里画画,没有去医馆。

漱玉的画上有树有山还有塔,就是没有迎春花。

“阿姊。”谢韫眉头微皱:“不是说了今日画迎春花的吗?”

漱玉手上的笔缓缓落在宣纸上,只勾勒了几笔天空中就出现了一只金雕。

谢韫面色一凝:“阿姊,你这是?”

“这是当日金翅中箭前一刻的方位,你看看,他要往哪里飞?”漱玉盯着宣纸。

谢韫指着那个高塔:“广仁寺!”

漱玉深吸一口气,放下画笔,身子往后微仰,微眯双眼。西郊很大,广仁寺在东北角,广仁寺的舍利塔有五层楼之高,除了西山,它最是醒目。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谢韫赶紧去开门,门一拉开就看到卢七娘一身白色的劲装从马上跳了下来。

“嘿,害我白跑一趟,我往医馆去,长青说你们今日在家里玩。”卢七娘束发、劲装,精神抖擞,不仔细看只会误以为是谁家的少年郎:“去岁的枫叶没有看成,那就去广仁寺看桃花,我本对这桃花没有兴趣,但是之前......”

卢七娘戏谑地看着漱玉,却见她凝眉肃穆,便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用肩膀蹭了蹭谢韫:“她怎么了?”

谢韫把她拉到桌案前,让她看漱玉的画,指着金翅:“你看,这个方向就是广仁寺的方位,金翅是不是要往这里飞。”

卢七娘认真看了看,点了点头:“的确是广仁寺的方向,你的意思的,赵三小姐有可能在广仁寺。”

门外突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卢七娘吓得身子一缩:“外面这是怎么了?”

“隔壁宅子是徐家的,陛下不是把爵位还给了徐家吧,徐家今日要搬回国公府,徐公子此次春闱高中,徐家可是双喜临门。”虽然徐天还在镇守北部,但并不妨碍徐家的热闹喜庆,谢韫突然变得羞赧:“是三喜临门。”

“还有什么喜?”

“国公爷收了郭檠为义子,徐家要办认亲宴。”

“哟,你还脸红了啊,你和郭檠的事,你家里怎么说的?”

“我爹说等徐家办了认亲宴,就亲自去找国公爷说这件事。”

卢七娘点头:“也是,婚姻大事的确是需要父母做主,那你就等着做新娘吧。”

“走吧。”漱玉突然就往外走。

卢七娘和谢韫赶紧追了上去。

芜菁、鸢尾正靠着马车看热闹,徐家的人才乌泱泱地过去,留下了一地的喜糖和铜板,引得不少看热闹的孩童疯抢,整个府学巷都热闹得很。

为了防止惊了马,鸢尾一直紧紧地扯着缰绳,见漱玉她们出来了,赶紧上前一步:“现在出发吗?”

漱玉、谢韫、芜菁乘坐马车,卢七娘骑马护在一旁,鸢尾驾车,城中热闹,行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出了城,出了城,车马就快了。

芜菁在马车里端茶送水,目光却不时往身后望去。

谢韫有些不解:“你们小姐不是在车旁吗?你总往后看是做甚?”

芜菁拎着茶壶欲言又止。

“行了,秦艽和阿韫是我的好友,没有必要向她们隐瞒。”马车旁的卢七娘声音坦荡。

芜菁这才把茶壶放到马车的隔案里,又往马车后瞧了一眼:“彦良是小姐的暗卫,比小姐大五岁,是跟着小姐一起长大的,前些日子他犯了错被族长关了起来。”

说到后面芜菁有些气弱。

卢七娘却接过话头:“之前那个孩子就是他的,因为此事我爹几乎把他打残。”

卢七娘被杨三郎算计,不得不嫁去杨家,但是她已经心有所属,根本无意于杨三郎。可是当时卢氏却有些忌惮杨府,竟然答应了这么一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她自然是不心甘的,给彦良下了药,几乎是强迫地怀上了他的孩子。后来她嫁去了杨府,彦良在族里生死不知。

现在她已经不是冰清玉洁的卢家七娘了,彦良虽然被放了出来,也被逐出了卢府。

没有夫家的禁锢,卢七娘活得恣意痛快,可是彦良却不愿意见她,虽然不见,但是她知道他依然在暗中保护自己。

听完这些话,谢韫唏嘘不已,也往车后瞧了瞧:“他为何不愿意见你?”

卢七娘落寞地摇了摇头:“不知,我去问了家中管事,说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或许他是怪我那日给他下药吧。”

车后面根本就没有彦良的身影,他是暗卫,最善于隐藏自己的身影。

漱玉想到了那个浑身发紫,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孩子,叹了一口气:“给你们彼此一些时间吧。”

卢七娘心中犹如被针扎了一下,如果当初自己能抵挡桃花酿的诱惑,孩子是不是能够健康出身,可是没有可是了,最悲惨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一生都将被疾病所困,他不想见就不见罢。

卢七娘一挥马鞭,马蹄如飞,扬起阵阵尘土。

鸢尾驾车追赶她。

一行人到了广仁寺,先去前院烧香拜佛,等要去后山看桃花时,却被小沙弥挡住了去路。

“今日有贵人在后山宴请宾客,施主请回吧。”两个小沙弥拦在通往后山的门口。

谢韫气得眉毛竖起:“后山可是有十里桃林,就算有贵人宴客也不致于霸占十里桃林吧。”

小沙弥一脸遗憾地看着她们:“实在抱歉,贵人身份尊贵,还请女郎们择日再来。”

卢七娘也觉得不甘心,好不容易能约着好友们一同出来赏桃花,竟然被阻拦,她拿出令牌:“怎么,这桃林,我卢氏也进不得?”

看到卢氏的令牌,小沙弥面上有一丝惶恐,却依旧没有让路:“后山是寿安郡主在宴请,卢娘子请回吧。”

“寿安郡主?”

“正是!”

镇国公的女儿唐棠的封号上了一步台阶,她现在是寿安郡主,大婚之后就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的确是身份尊贵。

三人铩羽而归,垂头丧气地出了广仁寺,可是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看向那高高的舍利塔,漱玉还是不甘心。

“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上山。”谢韫的话止住了众人的脚步:“广仁寺的桃花就开这半个月,下次来说不定啥都看不见了,走,我带你们去看桃花。”

小时候,谢韫常常跟着谢衡出来采药,西郊来的次数最多。

漱玉想探究一下广仁寺里到底有什么,自然从善如流地跟着谢韫往山上去。

这条路十分偏僻,鲜少有人知道,马车和马都走不了,几个人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上去,好不容易绕到后山,后背已经湿透了,映入眼帘的漫山的桃花,风一吹,桃花簌簌落下,地上已经成了一片粉色的花海。

香气入鼻,沁人心脾,众人屏气凝神。

“小姐!”鸢尾突然上前一把扶住卢七娘:“你怎么了?”

卢七娘不知何故,突然身子发颤,弯腰狂吐起来,额头的青筋直冒:“桃花酿!”

几个人赶紧把卢七娘扶出了桃林,喝了一些水,吃了一粒药,才止住了颤抖和呕吐,众人站在半山腰看向那一片桃林,俱是眉头紧锁。

卢七娘脸色惨白:“桃林的香味和桃花酿相似。”

谢韫看着那一片鲜艳的桃林,心中却升起一丝恐惧:“可是我们都闻不到啊,只是觉得气味很好闻。”

漱玉看了一回就要往桃林去,谢韫一把抓住她:“你干什么?”

“没事,我们没有喝过桃花酿,只会觉得这桃花很好闻,身体并不会起反应,我去看看。”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又重新进了桃林,这里的桃花开得格外灿烂。置身桃花林,犹如置身仙境一般,这里的桃花品种很多,颜色深深浅浅,漱玉拾起各种花瓣仔细辨认,有粉红、深红、绯红、白色,深深浅浅的颜色混合在一起,甚是好看。

但是在一众桃花中,她发现几瓣紫色的桃花,那紫色从花蕊往外蔓延,外侧粉色桃花经络仿佛被浸染一般,她挑出了其中两瓣。

谢韫也看到了紫色的花瓣,有些惊讶:“咦,怎么有紫色的桃花?”

漱玉蹲下身继续找,竟然找到了一片完全泛黑的桃花。

谢韫捏着那一片黑色的桃花,心头一颤:“黑色的桃花?”

“粉色变成紫色,再由紫色变成黑色!”漱玉把那些挑选的桃花装进荷包里,又看了一眼漫山的桃花,心中思绪万千,这十里桃林里到底藏着什么。

几人忧心忡忡地下了山,进了马车之后,漱玉打开荷包把各种颜色的桃花摊开,有些担心地看着卢七娘:“待会有任何不适一定要说。”

卢七娘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那开始吧!”

马车的桌案上摆着由浅到深的桃花,卢七娘一瓣一瓣地闻,然后咬下一点细细咀嚼......

春色醉人,西郊的路上车马不断,此时路边的凉亭处停了一辆马车。

卢七娘趴在围栏上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短短半日,之前那个精神抖擞的七娘已经消失不见,如今的七娘脸色发白,眼底泛青,整个人萎靡不振。

芜菁在一旁伺候着,双眼通红,心疼不已。

漱玉看着石桌上的花瓣,卢七娘吃了紫色和黑色的花瓣反应十分剧烈,可见桃花酿肯定与这两种花瓣有关,她把花瓣收了起来,又喂她吃了一粒药:“今日辛苦你了,这些日子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药继续喝,不可断了。”

卢七娘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漱玉拿了一张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先歇一歇好,等好些了再回城。”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凉亭处,窗牖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忧愁的脸:“谢韫!”

看到来人,谢韫又惊又喜:“周蔷,你怎么在此处,是去广仁寺上香了吗?”

周蔷已经由丫鬟扶着下了马车,自从她的父亲户部侍郎周绅下了天牢之后,她整日忧愁着如何走动,可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她嫁给了自家表兄,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她以往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如今家道中落才知道以往自己能如高岭之花,完全是父兄的庇护。

虽然嫁给了自家的表兄,有姨母的照应,但是人心最是难测,成亲没多久,表兄魏逡就已经纳了两个小妾了。魏家也是家大业大,没有分家,四辈人都住在一起,她虽然是正头娘子,却和两个妾住在一个院子里,不知道生了多少闲气,但是她父亲下了天牢,长兄虽然还在御林军,已经被圣上不喜了。二哥只在医署有个差事,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上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从曾经一起的玩伴那里得了一张寿安郡主茶会的帖子,今日一早就来广仁寺赴宴,可是她位卑,一上午都不曾和寿安郡主说上一句话,还早早就被打发回来了。

听了周蔷的话,谢韫只能感叹女子的不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女儿家在娘家站不站得住,还要看娘家的地位,娘家位高权重的话,婆家哪里敢欺辱,娘家日落西山的话,就算是亲姨母,亲表兄又如何,还不是看菜下碟:“你现在能经常出门吗?我在孙氏医馆帮忙,我爹允许我学医了,以后你得空就来找我玩。”

这才多少时日,周蔷已经被搓磨得失了颜色,冲谢韫摇了摇头:“平常都是出不了门的,姨母这是听说我得了寿安郡主茶会的帖子才让我出门的。”

谢韫气得脸色发红:“嫁了人连门都出不了。”

周蔷强忍着泪意:“姨母说我父亲被下了天牢,我出门也是惹是非,沦为别人的笑柄。”

“这是什么话,你父亲当初也是被人算计,如今都半年过去了,陛下也没有判,说不定有回旋的余地。以前,你那姨母隔三差五就往你家里跑,整日拉着你的手欢喜得不行,如今你府里出了事,他们就变脸了,要我说,这些人真是不要脸。”

周蔷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母亲当初把她嫁给表兄,就是怕外人会欺辱她,可是没有想到亲人的欺辱更加的残忍,她都不知道这半年是怎么熬过去的,一想到接下来的半生都要这样熬,她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寿安郡主的茶会是干什么?”漱玉在一旁问道。

周蔷在看到她的时候,双眼一亮:“女神医!”

漱玉给她倒了一杯茶:“叫我秦艽就行。”

周蔷点了点头,脸上也有了笑意:“我总是听二哥提起你,他说你可厉害了,不愧是孙国医的徒弟。”

漱玉记得当初去周府参加暖冬宴时,周蔷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关心面前的棋盘,如今却如一朵凋零的花朵一般,时移势易,令人唏嘘:“你二哥君子端方,当初帮过我不少忙。”

“二哥最是心善。”

谢韫又给周蔷介绍了卢七娘,几个人见礼之后就坐下来说话。

漱玉几人最关心的自然是寿安郡主的茶会。

周蔷十分惭愧:“那帖子是我花了一百两银子买的,我只坐在末座,整个宴席只隔着纱幔看到了郡主,不过周围有可以上前敬茶的女郎,听说寿安郡主冰肌玉骨,倾国倾城。”

“啊?”谢韫皱眉:“我记得当初见过寿安郡主一面,她长得很黑啊。”

周蔷也听过这样的传闻:“或许是这些年她好好保养了吧。饮了一壶茶,吃了一碟点心,茶会就散了。”

“就这样散了?”

周蔷摇头:“没有,几位高官家的女郎被单独留了下来。”

漱玉低眉沉思,手指轻轻地在石桌上敲着:“宴席上可有桃花酿?”

“桃花酿?”周蔷一头雾水:“没有,今日是茶会,宴席上只有茶和茶点,没有酒。”

“那最近还有茶宴吗?可以买到帖子吗?”

“可以的,银子花的越多,位置就越靠前。最近桃花盛开,那里隔三天就有一次茶会。”

“好!”

......

此时的安国公府,堂会从早唱到晚,前来贺喜的宾客络绎不绝。徐浥青却拉着周柏霖在后院里躲清净,两个人躺在椅子上赏着一院子的春色。

“柏霖,你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周大人那里你放心。”徐浥青给他斟酒。

周柏霖依旧愁眉不展:“自从家里出事之后,兄长连家都不回了,母亲整日窝在自己院子里,蔷儿也嫁了,偌大的一个家空荡荡的。”

“兄弟姊妹长大了就是会这样,等你说门亲事,娶了新媳妇进门,生三五个孩子,家里就又热闹了。”徐浥青开解道。

周柏霖抬眼看着他:“你呢,怎么还不说亲,如今你高中进士,又是世子爷,上门说媒的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吧。”

“以前觉得娶妻就该门当户对,有事也能互相帮衬,可是经过我父亲的事情让我明白,这世间人惯是会逢高踩低,一旦遇到事了,就是族人也会退避三舍,更不要说姻亲了。”徐浥青双手枕着脑袋:“如果找不到心意相通之人,还不如孑然一身。”

周柏霖叹了一口气,深有感触:“哎!”

徐浥青见他心事重重:“怎么?有心事?”

周柏霖挣扎良久,从椅子上坐起身:“青尘,你说我向秦艽提亲,她家里会同意吗?”

徐浥青放在脑后的手微微收紧,他面不变色地说:“你爱慕女神医?”

“是啊,我爹爹没出事前,还上折子询问了陛下。当时不是都说鹤拓王耀娶她吗?禁中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后来我爹爹出事了,我就更不好提亲事了,可是如今鹤拓王都要娶寿安郡主了。”周柏霖这些日子就是因为这件事寝食难安:“你说我现在去提亲怎么样?应该算是高攀了吧。”

“你问过王家女郎的意见没?”

周柏霖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不敢!”

徐浥青抬头看着院子里的那一棵梧桐树,想起当初祖母贸然去提亲,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失落,倘若挡住那桩亲事阴错阳差地成了,他也不必需要日日压抑自己的求而不得。

周柏霖还在诉说自己的心思,他却一句都听不进去。无数次,他的马车都悄无声息地经过了医馆,他见过她给患者看诊,见过她专注地看医书,也见过她趴在桌子上小憩,可是,他却没有理由迈进那间医馆。

“公子!”一个侍从匆匆而来。

徐浥青起身:“什么事?”

那侍从瞟了一眼周柏霖。

徐浥青便说:“子瑜,你稍坐,我去去就来。”

出了院子,侍从才有些慌乱地说:“大公子惹怒了夫人,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是要家法伺候。”

大公子就是郭檠。

郭檠性子沉稳,夫人和老太太都很喜欢他,徐浥青不解:“大公子何事惹怒了夫人?”

“大公子不知道怎么就犯了浑,说是不让夫人办认亲宴。”小侍从不明白,徐家如今是国公府,成了国公爷的儿子就相当于一步登天了,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等徐浥青赶到正院时,郭檠已经被绑在椅子上打得皮开肉绽了。

徐夫人双眼通红:“你如今得了前程,成了圣上身边的红人就看不上我们徐府了是不是?”

郭檠趴在椅子上不发一言,人有棍棒打在自己身上。

“住手!”徐浥青赶紧上前:“娘,阿兄怎么了?”

徐夫人气得一甩袖:“怎么了?他出息了,有本事了,就不想当我的儿子,你的兄长了。”

徐浥青把郭檠从椅子上扶下来,安排下人去请大夫,又好生安抚母亲。

可是郭檠去意已决,甚至没有等大夫来,他就离开了,他孑然一身地来,又截然一身地走,徐府的那第三喜终究没成。

徐夫人捶胸顿足:“他这个样子我怎么跟你爹爹交代。”

徐浥青只能在一旁好好伺候:“娘,你别急,等过些日子我好好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问了,他什么都不说,是宁愿死在我的棍棒之下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