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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谢氏醒来之后神清气爽,心中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观音像的问题。看来当初的苗浓月的确是好心提醒自己,自己却误会了她,心中一时百转千回,又是羞愧,又是后悔。

天不亮长青就起床去了医馆,等到太阳升起,漱玉才慢悠悠地起床,打开卧房的门,站在门口伸了一个懒腰,见谢氏坐在院子里愁眉不展。

“娘,你怎么了?还是没睡好?”

谢氏一个机灵,见是漱玉,眉间的皱纹更深了,她摇了摇头:“没有,睡得很好。我只是在想当初误会了苗娘子,那个观音像真的是恶面观音,只是我听说他们夫妻两已经从杨府搬出来了,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京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一个没有来往的人,也有些难。

漱玉蹲下身,把双手搁在她的膝盖上:“没事,待会我去一趟周府,顺便托周柏霖寻一寻苗娘子,只要她在京都,总能找到的。”

谢氏一眼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脸色一变,拉起她的手:“你的手怎么了?可是在外面受的伤。”

昨日从宫中出来,漱玉已经止血涂药了,一直用宽大的袖子挡着,现在只穿了一身亵衣,伤口就有些显眼,急忙安慰她:“不是不是,就是被猫抓伤的,已经涂药了,你看,都结痂了。”

虽然结痂了,谢氏还是担心会留疤。

“娘,你忘了?我是大夫,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留疤。”漱玉笑嘻嘻地陪她一起坐着:“那以后我们还是回这边住,大丫说以后也想当大夫,长青忙着医馆估计顾不过来,你就在家里给她启蒙,每日上午教她读书习字,下午把她送去医馆,我们在医馆吃了晚食再一起回来。”

南诏正在打仗,就算谢氏日日忧心也没有办法,漱玉只能尽可能地让她多做些事情,免得关在家里胡思乱想。

听了漱玉的安排,谢氏点了点头,只是说起那个恶面观音就有些犹豫:“观音像怎么办?不管怎么样,那也是观音。”

神佛之事讳莫如深。

“没事,你交给我处理吧,不会有事的。”漱玉起身准备去洗漱:“我待会去一趟医馆再去周府,你们就呆在家里,我让食铺给你们送吃的。”

“不用送,厨房里还有些米面。”

“没事,你少做些杂事,这一趟出门,我赚了些银钱,等抽空了家里添两个婆子。”漱玉刚准备回屋,就见大丫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起来了?正好阿姐要去洗漱,走,一起。”

准备妥当,漱玉迎着朝霞迈出了宅门,刚到门口就见徐浥青牵着一匹马站在门口,那马一身雪白,皮毛如丝缎一样,漂亮极了。

“徐公子,你怎在此处?可是有事?”

见她出来,徐浥青躬身一揖:“此番父亲能够安全回京,多亏了女公子。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匹宝马,赠予女公子,聊表心意。”

这样的良驹,一看就价值不菲,漱玉受之有愧:“没有我们,徐世伯也能回京的,只是大家一路上有个照应罢了,徐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这次徐天安然回京,对整个徐府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即使一夜未睡,徐浥青也是精神抖擞,这段时日他见识了什么是人走茶凉,漱玉的帮扶就显得更加难能可贵:“这匹马很温顺的,与女公子很相衬。”

漱玉还是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这良驹太过贵重了,再说我整日在医馆里忙,也用不上马,府中也没有会饲养马匹的仆人。需要马或者马车直接去车马行赁也挺方便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多谢。”

见她的确不想受,徐浥青也不能强人所难,便说起其他的事情:“我父亲收了郭檠为义子,这个月底会办认亲宴,到时候我给你送帖子,你抽空来喝一杯。”

“哈哈,那是自然。”

辞别的徐浥青,漱玉先去了医馆,刚到医馆门口,就看见谢韫像一只猫一样冲了出来,一把就抱住了她,声音带着哭腔:“你终于回来了,这一走去了八九个月,我日日盼着你回来。”

漱玉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大庭广众之下哭鼻子,羞不羞?”

谢韫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扭了扭:“不羞!”

“好了,我们进去说话。”漱玉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谢韫的情绪平复了不少:“太医院的人都去了禁中,今日本来阿兄要过来坐诊的。”

“没事,歇一日也成。”

“你不是回来了吗?”

“我待会要去周府,听长青说周柏霖来找了我好几次。”

“是的。周大人不知得了什么风症,我父亲、阿祖都去瞧过,说是能治好,也的确好了一段日子,不知道怎么又犯了,如今周大人只能呆在家里。周柏霖就是为这来找你的,可是你一直没有回。”谢韫给她倒了一杯水:“你用了早食没,我去食铺里给你买回来。”

“不忙,我待会自己去,还要让食铺给我娘和大丫送吃的。”漱玉喝了一杯茶就往后院去。

长青正在院子里整理药材,见到他们,瘪了瘪嘴:“刚就听到谢韫鬼哭狼嚎的。”

谢韫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你就是嫉妒我和阿姊关系好。”

谢韫就像漱玉的尾巴一样,跟着她进了谢氏在医馆的卧房。香炉里的香已经灭了,那尊观音像依旧带着慈悲的笑容,但是只要认真去看,那笑就变得诡异。

漱玉立在佛龛前看了很久,然后上前拿起那尊一尺来高的观音像。

谢韫有些不解:“阿姊要做甚?长青说你们搬回府学巷的宅子了,是要把观音像也请回去吗?”

观音像入手,却出奇的请,竟然是木质的,外面是刷漆,她拿着观音像细细端详,觉得气味有些熟悉,既然是木质的,那就好办了,直接丢到灶膛里烧掉就行。

谢韫惊骇地看着她把一尊好生生的观音像丢进了灶膛,吓得脸色发白:“阿姊,烧观音像是大不敬,会有大灾大难的。”

漱玉看着那尊观音像被烈火吞噬,眼神冷漠,看来还是要去问问苗娘子,这恶面观音倒地是怎么回事。

解决完恶面观音,漱玉去食铺用早食,顺便让食铺给谢氏送些。

谢韫一直跟着她,十分担心烧了观音像会引来厄运:“你怎么了?为什么烧观音像?”

漱玉一边吃着油果子,一边喝凉茶,这五月的天,一大早就热得人恨不得把皮都脱了:“没什么,就是我娘拜了观音像之后就睡不好,我想着这观音像是不是有问题。”

“那也不能烧观音像。”

吃完了早食,漱玉宽慰了她几句就往周府而去。

周府门庭冷落,上次来时还是暖冬宴,那时门口的这条巷子挤满了马车,连长公主都亲自登门了。

敲了半天,门才开,一位下人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缝朝她看去:“找谁?”

“找你家公子周柏霖,你去通传,就说孙氏医馆的女大夫来了。”

那下人上上下下把她扫了一眼,瞪大了眼睛:“你是孙氏医馆的女神医?”

漱玉来不起回话,就被那下人请了进去:“公子日日都在念叨着您呢,没想到您亲自登门了。这些日子,公子一直在正院陪着老爷。”

漱玉来了周府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周府,她还未走到正院,就见周柏霖匆匆迎来。

看到她的一瞬间,周柏霖双眼通红,他拼命敛去了泪意:“你何时回来的?”

“昨日。”

周柏霖又感动又心疼:“你该先休息休息的。”

“没事,睡了一夜好多了,带我去看看你父亲。”

周柏霖鼻头发酸,这些日子该吃的药都吃了,父亲的病却时好时坏,搅得整个家都不得安宁,特别是半夜里闹得最凶,就连他也熬不住了,见到漱玉就像见到了救星:“也不知道为什么,郑医正和谢院判都来瞧过,说是魇症,之前也好过一段日子,不知道怎么又犯了,白日里还好些,入了夜之后只能用铁链把人绑在榻上,否则就药伤人。”

漱玉认真地听他所言:“发病之时会有什么症状?”

“双眼发红,人若发狂。”

这症状竟然与三儿发病时有些症状,但是三儿是吃了那种红色的果子体内带毒,她不禁问道:“你父亲可有吃什么东西?”

周柏霖摇了摇头:“每日我们吃什么,父亲就吃什么。”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正院走去,推开院子,就见周绅坐在廊庑下乘凉,只是他双眼暗淡无光,整个人窝在椅子里无精打采,他身边还站着两位孔武有力的护卫。

周柏霖解释道:“就是怕他突然伤人。”

“周世伯!”漱玉走到跟前同他说话。

周绅却恍若痴傻一样,不言不语,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漱玉起身:“方便去他的卧房看一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

未免周绅夜晚伤人,他卧房里所有的利器都被收了起来,偌大的卧房只剩下一张床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漱玉四周都瞧了瞧,也没有瞧出有什么不妥的,可是晚上梦魇那么严重,肯定与这间卧房有关系,她环绕四周:“这里可以暗格?”

周柏霖一愣:“这个我倒不知道,我去问问我母亲。”

漱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