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前面探路了。”
吴斜一边说着,一边拧紧了手里的杯子将它放进了背包里。
“昂。”
吴澈闻言点了点头,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旁边又凑过来的黑瞎子。
“我说黑爷,你瞅瞅人家小哥这积极的工作态度,你再瞅瞅你,标准的混水摸鱼。”
“没办法啊~”
黑瞎子嘴里叹息了一声,幽怨的看着吴澈:
“哑巴探路,总好过瞎子我去探路吧,再说了,瞎子我探的路,你们敢走吗?”
吴澈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目光奇异的看了眼黑瞎子。
他咂了咂嘴,古怪的说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黑瞎子身体略微前倾,咧着个大嘴,没皮没脸的笑了笑。
“那必须的,瞎子我还有很多东西是你不知道的,要试试吗?”
说完,他不等吴澈反应,手直接抬了起来。
那欠儿嗖嗖的手指又捏住了吴澈头顶支棱起来的呆毛,捻了捻之后,笑眯眯的说道:
“发质不错啊,还挺滑溜。”
“你他喵的爪子给我撒开!”
吴澈感觉到自己心爱的头发被人缠着玩儿,直接挥手拍开了黑瞎子的手,一脸嫌弃的说道:
“你洗手了没啊?你就动我头发。”
黑瞎子被拍开手的时候没感觉意外。
毕竟一般男的都不喜欢被人摸头。
不过,他听到吴澈的话后,被墨镜遮挡了眼睛里倒是有一丝意外。
“啊,对了。”
这时,吴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巴掌就把旁边沉思的黑瞎子给扒拉开了。
他掏出了之前在棺椁里的时候,匆忙塞进衣服里的东西,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
“老哥,花哥,你俩帮我瞅瞅,这都是啥玩意儿啊?值钱不?”
解语花坐在西服上,正在用帕子擦着自己的脸。
他听到吴澈的话后,一抬眸,就看见了吴澈把自己的两个鞋都给脱了,从鞋里面掏出来了两个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解语花的脸色有些诧异。
他看了看吴斜,发现吴斜的脸上也有些惊讶。
两人都没想到吴澈是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都给塞到鞋子里面的。
而且数量还挺多,都得有五六件了。
而就在解雨花看到吴澈把鞋给穿上,以为没有东西的时候。
他又看到吴澈把自己腰上的那三分裤的带子给解开了,脸上带着疑惑,伸手往自己的裤裆里掏了掏,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
“嘶,跑哪儿去了?刚刚还硌着我来着。”
“小澈弟弟,你这是……”
解雨花看着他的这动作,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僵,似乎是没想到他还有这种奇葩的操作。
这鞋里装东西他虽然不理解,但是表示尊重,但是这裤裆里装东西……
“啊,找到了!”
吴澈嘴里欢呼了一声,紧皱的眉头舒展,喜滋滋的把手从裤裆里抽了出来,展开了手掌。
在他的手掌里赫然有两个青色的小玉牌。
解雨花和旁边的吴斜脸色都有些懵逼,两人的眼里都有不解和震惊。
裤裆里装古物,还有这种操作?
吴斜看着遇上这七八件小巧的玉器和铜器,咽了咽口水:
“我去,小澈你这都从哪儿找到的?”
旁边的解雨花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脸上的意思明显和吴斜一样。
两人都有些疑惑的看着吴澈。
“啊,这个啊。”
吴澈听到他们问这个,揉了揉鼻子,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
“俗话说的好,捡漏也能成大佬,小哥他之前不是把那压棺材的那木头板子给掀开了嘛,那什么什么秦王他的那个陪葬品就都飞外边儿去了,我就趁乱捡了一把,塞衣服里了,嘿嘿。”
解雨花听到这话,有些发笑。
吴斜眨了眨眼睛,一脸呆滞。
旁边支这个大耳朵偷听的黑瞎子,脸色有些古怪。
这算什么?傻人有傻福?
吴斜宝贝似的摸了摸自家弟弟的脑瓜子,夸赞道:“我们的小澈真厉害。”
“嘿嘿,真的吗?”
吴澈嘴咧的大大的,眼睛亮亮的看着吴斜,满脸的扭捏笑意。
吴斜看自家老弟这副矫揉造作的小模样,都被逗笑了。
“真的真的。”
解雨花看着地上的那些古物,手指顿了顿,还是捏起了其中一个像是小人一样的玉器,仔细打量了片刻说道:
“这个应当是汉代辟邪玉里面的三宝之一玉翁仲。”
“辟邪玉?花哥,这东西是可以辟邪的吗?”
吴澈听到这话,支棱着脑瓜子看着解雨花。
“嗯,此物确实是辟邪之物。”
解雨花微微颔首,见吴澈的样子像是好奇,便缓缓解释的说道:
“这玉翁仲在汉代比较流行,亦是一种在墓里用于辟邪的配饰。”
“翁仲其实是个人名,姓阮,是秦始皇时的一名猛将。”
“相传他是越南人,叫阮翁仲,他身高魁梧,作战勇猛,攻无不克。”
“秦始皇曾命他出征匈奴,死后为纪念他,铸其铜像立于咸阳宫司马门外,以镇邪驱恶。”
“此后,但凡得点功名的人死后,都刻石翁仲立于墓前或墓道两侧,最后他成了镇邪驱魔保平安的象征。”
“在汉代,经常有玉工将翁仲形象雕琢成小拇指大的玉件,将其挂在腰间,以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