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跟卡梅隆合作？（万字求首订）
“哇哦，人好多啊。”
杰瑞·宋飞手放在眼前，仿佛端着一副望远镜：“拉瑞，幸好LSp那边给我们送了票，不然就只能买明后天的了。”
42岁的拉瑞·大卫用力扇着小扇子：“杰瑞，关于那个电视剧合作，你怎么看？”
杰瑞·宋飞放下手，看着立式海报上，加大加粗的一行字：制片人李普西。
他说道：“他们有一个很有野心的董事长。”
拉瑞·大卫问道：“你打算答应吗？”
“先看完电影再说。”
杰瑞·宋飞迈步：“我们该进去了。”
人太多了，挤得像晚高峰地铁。
被美女撞到，这两个脱口秀演员都喜笑颜开。
被胖子撞到，他们立马就变成了司马脸......嗯？
杰瑞·宋飞咦了一声：“那个胖子是不是哈维.韦恩斯坦？”
拉瑞·大卫凝了凝目光：“是他！”
“你说他来看《录像带》是什么心情？”
“我赌1美刀，肯定会骂骂咧咧。”
“我忽然有一个想法。”
“巧了，我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嘿嘿怪笑了起来，悄默默地跟在哈维.韦恩斯坦后面进了影厅。
哈维.韦恩斯坦后面座位有人，正好还是一对情侣。
“嘿，要不要换一个位置？”
他们两拿出了自己位置更好的票。
这对情侣欣然答应。
哈维.韦恩斯坦完全没有察觉，正在内心世界骂着李普西和比尔。
看着他胖出褶皱的后脑勺，拉瑞·大卫清了清嗓子，故意说道：“嘿，兄弟，你知道《性、谎言、录像带》的票房成绩吗？”
嗯？
哈维.韦恩斯坦耳朵竖了起来。
他听见后面人在说：“我听朋友说了，周五拿下400万美元，昨天又拿到了415万美元，周末三天99%几率超过千万级别，只比《巴克叔叔》差。”
“oh~my God~我听说这片子只在600家影院试上映，《巴克叔叔》可是1800家影院开画啊！”
杰瑞，声音别那么浮夸。
拉瑞·大卫给了个眼神。
杰瑞·宋飞比了一个oK，偷偷看了眼前面身体微微颤抖的哈维.韦恩斯坦，憋着笑说道：“拉瑞，排片差三倍，票房却差不多，你说这电影为什么这么厉害啊？”
“杰瑞，我看了一篇影评，欲望、隐私、窥探、心理缺陷、伤痕、媒介侵入、伦理关系......写的就很诱人。”
“哇哦，这影评是诱人，我看了也想要看电影。谁写的？”
“李普西。”
“他可真无...真有才。”
“还有一篇：亲爱的，性是个纯粹的东西，不要让家庭让信仰让别人的方向，左右了它想要自然到达的地方。”
“质量不错。”
“质量是基础，宣发工作也很重要。李普西也太厉害了，只是挂职制片人，都能让这电影逆势追上《巴克叔叔》”
“我听说这是他第一次亲自操刀电影宣发，实锤了，上一部电影《大象》票房那么惨，都是原来合作的发行商的问题......”
“sh*ting！”
哈维.韦恩斯坦忍不住爆发了，扭过头破口大骂：“李普西就是一个无耻的混蛋！”
“他们都是该死的叛徒！”
哈维.韦恩斯坦实在是憋了太久了。
要不是他们，他就不会住进医院一两个月，米拉麦克斯也不会半瘫痪。
要不是弟弟鲍勃尽力拉扯，米拉麦克斯差一点就要原地解散！
最让人生气的是，李普西挖人用的是《大象》上面的钱！
这是他们一起合作的项目！
他投资《大象》亏了。
李普西投资《大象》赚了。
不光赚了，还用赚到的钱挖走米拉麦克斯的人！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还有《性、谎言、录像带》这部电影。
当初他也看好了！
要不是为了从竞争者手里，最快速度买断《杀手悲歌》北美发行版权，导致了动作慢了一拍，这部片子就会是米拉麦克斯的！
更让哈维.韦恩斯坦受不了的是，因为买家身份保密，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李普西是拿着他给的买断钱，从他手里面把《录像带》给截胡！
三次了！
特么背刺他三次了！
就算是撒旦也不带逮着一个人连坑三次啊！
“这特么是人做的事情嘛！”
保安来了，把大骂的哈维.韦恩斯坦拖走。
依稀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李普西你特么不是人！”
胖子被拖走了。
杰瑞·宋飞和拉瑞·大卫对视一眼，突然感觉整蛊胖子没那么有意思了。
一贯没心没肺的杰瑞·宋飞，想到哈维.韦恩斯坦的颤音，都有些心有余悸：“仔细一想，他好像是有点惨。”
拉瑞·大卫点头：“哈维.韦恩斯坦可是好莱坞有名的混蛋，但李普西却能让他这么惨.......我突然不敢拒绝李普西的合作邀请。”
杰瑞·宋飞颇为认同：“我也是。”
这大概就是恶…个人魅力吧。
两个人心有戚戚的对视。
拉瑞·大卫又说道：“不过李普西的能力手腕确实厉害，能把哈维.韦恩斯坦玩成这样，还能......”
影厅灯光逐渐熄灭。
拉瑞·大卫压低了声音：“还能让这样一部在圣丹斯电影节都没获大奖的独立电影，运作成了威尼斯金狮奖。”
“600家影院的排片，跟《巴克叔叔》这样1800家影院排片的电影比票房，真够疯狂的。”
银幕播放着LSp公司的片头动画。
幽蓝色的清澈夜空，男孩坐在月亮上垂钓。
弯弯的月亮变成一个字母L，随即出现Lipsey Success pictures的一行英文，歪歪扭扭，似是幼稚园的孩童所书写。
跟工业光魔和皮克斯合作之后，LSp公司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片头。
纾缓飘渺的音乐，夜空、云彩、月亮、倒影，给人一种梦幻而又安适的感觉。
经过先进电脑技术处理过的动画，给了还没有受到过特效时代冲击的观众们一种震撼。
“这个片头真棒......”
杰瑞·宋飞喃喃道：“不管无不无耻，在好莱坞，只要成功就行。”
“报纸有调查公司预测，如果有《巴克叔叔》的排片资源，这部电影的北美票房能达到5000万美元以上。”
如果李普西在就会给这预测点赞。
《录像带》原片的排片一直没有超出过500家，靠着口口相传和极高的上座率，愣是实现了每周极低的票房衰减，这样硬挺着北美票房达到2474万。
相较之下，《巴克叔叔》长期保持在1500+影院以上。
三倍的排片差距，票房却只差不到三倍，足见在票房潜力上，两者有差距但绝对不多，调查公司预测的很准。
不知道未来发展的两个脱口秀演员，只看见了李普西从一个成功走向下一个成功。
要是跟这样的天才合作，自己的事业说不定也能起飞......
拉瑞·大卫和杰瑞·宋飞都畅想了起来，但很快又都投入进电影里。
细腻的情感，清澈的人性。
前半个小时没什么味道，几乎看不出剧情，中间半个小时故事开始显露出结构，但仍很平淡。
最后半小时让他们两忍不住拍大腿喊一声好片。
对于喜欢看快节奏、直接进入正戏的观众来说有点墨迹，对他们来说倒是刚刚好，也难怪会影评会打高分。
意犹未尽的看完电影，在工作人员的调查单上，两人都打了高分。
看着这一幕的影评人落笔：“最有趣的地方就是录像带这个点。人与人之间坦诚表露自我是困难的，其间难免会有许多谎言与掩藏，但电影中录像带的存在则让角色间相互理解的重要媒介。”
“男女主角之间通过录像带发现各自的问题。”
“女主角的老公通过录像带倾听了女主角的心声。对于观众来说吐露真言是有趣的过程，录像带的存在显然让剧情绕少了不少弯路，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影片只有短短100mins，却达到了令人满意的人物丰满度和话题深度。”
“抛离影片的设定，也许影片夸大了人在录像机面前的坦诚程度，但回到社会经验上，影像的却是传递真实的重要手段，我认为普遍来说，人在录像机前要比人在他人面前要更坦诚......”
胶片咖啡厅，科琳放下了报纸。
她手托着腮，歪在桌子上慵懒得搅着糖匙：“恭喜你又成功了。”
李普西吃完三明治擦了擦嘴：“虽说我已经朝着下一个目标前进，你的恭喜来的有些迟，但还是要说谢谢。”
佛罗里达姑娘皱了皱鼻子：“你要嫌弃我慢，下次就不要拜托我帮忙。”
李普西行了一个法兰西军礼：“晚上赔礼。”
科琳轻哼一声，甩给李普西一张名片：“我在迪士尼的那个综艺剧组留意了很久，才找到机会和罗伊·爱德华·迪斯尼搭话。”
“我把你给我的文件给他看了之后，他对你的《小猪佩奇》很感兴趣，想要亲自和你谈一谈。”
“做的好！”
李普西竖起大拇指。
很早之前就启动了《辛普森一家》和《小猪佩奇》这两个动画项目，只是受限人手推动很慢。
后来搭建起电视制作部门的时候，员工提议动画也能打开电视网的渠道。
正好迪士尼在发展自己的电视网。
科琳所在的《米o鼠俱乐部》是迪士尼的核心项目。
今年59岁的罗伊.爱德华.迪士尼，父亲老罗伊和叔叔华特共同创办了华特迪士尼公司。
罗伊.爱德华.迪士尼1930年出生，跟《米o鼠俱乐部》同年，童年就是一同成长，经常会过来转。
李普西就找上了科琳。
不需要做什么，传个东西就行。
罗伊.爱德华.迪士尼眼光也确实不差，看出了《小猪佩奇》的价值。
李普西赞道：“晚上我绝对加倍努力。”
科琳嘴角上扬又很快平复，关心道：“事情是给你办了，但是你真的要找他吗？我在迪士尼工作的时候，听说了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妙。”
李普西比科琳更清楚罗伊·爱德华·迪斯尼现在的处境。
储贷危机以及其他社会问题带来的连锁反应，让80年代成为了全球传媒洗牌的时代。
有的在危机中抱团取暖，以横跨各型态媒体的经营方式来扩大影响力，例如时代\/华纳等。
也有的在危机中倒下，就像LSp集团正盯着的RcA因为财务问题被吞并。
迪士尼也是因为世界主题公园计划严重影响了财务，在1984年被金融家索尔·斯坦伯格盯上。
这尊金融巨鳄所掌控的信实集团控股公司发起了对华特·迪士尼的敌意收购。
尽管迪士尼董事以3.25亿美刀买下索尔·斯坦伯格手中的占迪士尼总股份11.1%的股票，付出惨痛代价之后击退了来自索尔·斯坦伯格的恶意收购。
但没有挡住暗地里悄然行动的巴斯家族。
来自德州的巴斯家族收购了迪士尼18.7%的股份。
打退了饿狼，转头一看猛虎已经蹲在家里。
1984年，在巴斯家族和董事会的推动下，大股东罗伊·爱德华·迪斯尼被迫撤掉了华特·迪斯尼的女婿罗纳德.米勒的首席执行官职务。
从派拉蒙请来迈克尔·艾斯纳担任首席执行官。
从华纳兄弟请来弗兰克·威尔斯担任总裁。
迈克尔·艾斯纳领导着迪士尼开始锐意进取。
除了力排众议的加大电影业务，组建子公司试金石影片。
还涉足不断扩大的有线电视和家庭视频市场，收购了洛杉矶一家独立电视台KhJ，组建自己的电视台网，不再受其他电视台摆布。
《米o鼠俱乐部》这个59岁的老节目，就是在这一基础上重启。
李普西也是要利用迪士尼发展电视网渴求内容的时机，利用迪士尼在动画片的影响力，来推广发展自家的《小猪佩奇》
业务逐年飞涨，已经走出了过去的财务危机。
代价就是罗伊·爱德华·迪斯尼的话语权也跟着逐年下降。
名义上是二号人物，但几乎已经被迈克尔·艾斯纳架空。
如果迪士尼家族能团结起来，倒不是不能做点什么。
可惜本身迪士尼家族就在内乱。
1971年，创始人罗伊.迪士尼离世。
去世前，他持有华特迪士尼公司14％的股份，将大部分遗产进入了家族信托，另外一部分进入了迪士尼慈善信托基金。
初心是好的，但架不住家族信托有坑。
信托经理都是大白莲花，诚实守信保证盈利......这种事情想一想就好。
《古墓丽影》这部典型的欧美游戏大作，某一部的故事背景就是主角的家族信托被经理人给吞了，主角只能去古墓里碰碰运气。
《尼罗河上的惨案》里也是类似的剧情，有个嫌疑人就是大小姐的信托管理人，挪信托钱去华尔街炒股赔了，为了搞定大小姐千里迢迢从北美追到埃及，只是没成功，被真凶抢了人头。
现实中例子也比比皆是，例如猫王的女儿就被信托基金经理坑惨了。
反正一个冤大头就足够吃一辈子了。
而且迪士尼家族信托协议还有一条附加条款：如果孩子们没有表现出‘以审慎和负责任的方式管理和利用这些资金的成熟度和经济能力’则扣留分配。
正是因为这个条款，导致了持续几十年的迪士尼遗产纠纷。
内忧外患，迪士尼家族不倒谁倒。
——说是这么说，罗伊·爱德华·迪斯尼还是坚挺了十几年。
“所以。”
李普西挑能说的说了说，安了科琳的心：“我又不准备和迪士尼合作一辈子，能利用个几年就行了。”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布拉德·塞伯宁的副总裁老爹罗伯特·默里·西尔伯林吗？我旗下还准备一个电视剧，打算跟哥伦比亚广播合作呢。”
“商业嘛，肯定是要各个公司都合作合作，这就像结婚之前，总要多和几个异性谈一谈，才能知道谁最适合自己。”
“？”
佛罗里达姑娘本来还听的挺晕乎，听到最后面瞬间精神了：“我在东海岸都能看见你的狼耳朵在动！”
李普西能怎么办？
当然是身体力行的去让佛罗里达姑娘消气。
两个小时之后。
科琳慵懒的靠在一旁：“反正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后面的事情你自己谈。”
“行。”
李普西双手抱着后脑勺：“罗伊·爱德华·迪斯尼还是有影响力，说服了他合作就很简单。”
“迪士尼员工说迈克尔·艾斯纳很霸道。”
“是个强势的总裁，但也是一个利益第一的优秀商人，他不会反对的。”
“要是要买断你项目版权呢？”
“那我就跳槽。”
“要是跟其他人联手呢。”
“一两年内我还没有那个资格让巨头们联手，一两年后我都能自己花钱买一个电视网，管他们怎么封杀，我想播什么就播什么！”
李普西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自己的野望。
“你也挺强势的。”
佛罗里达姑娘眨眨眼，水汪汪大眼睛释放高压电流：“深夜档你想要播什么？”
李普西用行动播放起了成年人才能看的节目。
......
1989年，8月21日。
新的一周，伯班克球城广场大街报刊亭。
老板拿出最新的周刊杂志，将销量最好的几本摆在显眼位置，又拉起吊绳准备挂放《蝙蝠侠》带热的超级英雄漫画。
刚做完这些，就看见一个老人走了过来。
老板连忙笑道：“早上好，瓦瑟曼先生。”
“早上好，小杰克，怎么出汗那么厉害？”
“年龄大了，身体没以前好用。”
“你才50岁而已，这算什么年龄大。”
卢·瓦瑟曼习惯性的寒暄了几句，夹着报纸进了环球办公楼。
“早上好，董事长。”
“董事长，早上好。”
在员工们问好声中，卢·瓦瑟曼走向了电梯。
身着传统礼服的电梯操作员打开木质大门，拉开黑色保护栅栏，迎接卢·瓦瑟曼进梯。
卢·瓦瑟曼走进了这间类似歌剧院包厢式的老式电梯。
里面设有一个微型沙发，地上铺有设计典雅的瓷砖地板，正对电梯门的内墙上装有一面镜子，镜子上还嵌上了一个设计精巧的金色老式挂钟。
卢·瓦瑟曼坐在微型沙发上，看着电梯以一个悠然、缓慢的节奏上升，仿佛时间还停滞在50年前。
习惯性的翻开了报纸，头条就是震惊整个洛杉矶的梅内德斯兄弟弑亲案。
作为一个1913年出生，已经是个76岁的老人。
混迹好莱坞五六十年，卢·瓦瑟曼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完全见怪不怪。
“最近请一个安保团队。”
卢·瓦瑟曼翻了下一页。
好莱坞报道者：“由约翰·休斯执导，约翰·坎迪、盖比·霍夫曼、麦考利·卡尔金等主演，环球发行的剧情片《巴克叔叔》于上周五开画，周末三天拿下1192万美刀，空降北美票房排行榜冠军。”
“排在票房榜第二位的《录像带》是北美电影市场最大的黑马，以开画600家影院的中小规模，周末三天豪取1180万美元，成为票房榜亚军，天才制片人李普西收获了一个令人惊喜的票房成绩。”
“排在票房榜第三的是同为环球发行的《温馨家族》，由朗·霍华德执导......”
卢·瓦瑟曼没有继续看下去。
原本在排档期的时候，环球本该霸占暑期档末尾前两名。
现在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黑马，居然就这么硬生生挤了进来......卢·瓦瑟曼皱着眉头，目光凝视着这个刺眼的票房亚军。
叮~
清脆的声响提醒着已经到了楼层。
卢·瓦瑟曼缓缓站起来，吩咐着秘书把录像带和李普西的资料拿过来。
片刻之后，一份专门雇佣第三方做的数据统计摆在了卢.瓦瑟曼的办公桌上。
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才能抱得动的三大摞报纸。
卢·瓦瑟曼有些吃惊：“这么多？”
秘书一副难以言喻的神情：“他们在宣发上很...疯狂。”
“放下吧。”
卢·瓦瑟曼先翻看了数据统计，轻声念着：“根据数家市场机构预测，《录像带》的最终北美票房有望冲击5000万美元......”
看着那三大摞的报纸。
卢·瓦瑟曼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能做到。
他亲自翻看。
“一幅充斥性与谎言的都市风情画，从第一个镜头就知道会非常爱的一部电影，克制内敛地将性和谎言压抑地撞出火花，金狮奖实至名归！”
“闪烁光芒的天才之作，以性作为第一冲突，围绕谎言进行的故事处处都映射人的天性，而录像带就好像一个封印盒子一样，存放真实的本性，片子非常迷人有力。”
好评。
好评。
好是好评。
大多数都是好评。
卢·瓦瑟曼被誉为最后一位传奇电影大亨，二战后40年里最有权势和影响力的好莱坞巨人，他太清楚里面的猫腻。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在看见资料，才感觉到惊讶：“在这样一部成本120万美元的小成本电影上，宣发至少投入了1000万美元......这是什么流派？”
作为一个从卓别林时代走过来的老人，他亲历了好莱坞近现代的变化，并深度参与其中。
他把一揽子式的推销方式变成了主流，通过把自己公司旗下的演员、导演、剧本作者一并推荐给制片厂的方式，拥有了和制片厂议价的实力，极大地拉高了明星收入。
他一手任命杰克·瓦伦蒂为北美电影协会(mpAA)董事长，并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共同策划和控制了好莱坞的大部分运作方式。
他在1984年差一点点就收购了迪斯尼，把两家好莱坞巨头合并成一起，这笔交易距离实际发生只有几英寸。
他是里根一辈子的密友和导师，跟意大利人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是这样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强人，忽然对现在的好莱坞感到陌生，有些看不明白现在的新玩法。
广告费不要钱的吗？
而且你明明是做电影宣传，居然搞南加大音乐节。
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效果非常好。
靠蹭南加大自身在传媒界的影响力，愣是把流量蹭到了电影上面......这又是什么新式宣发？
76岁的卢·瓦瑟曼大受震撼。
“李普西.......”
卢·瓦瑟曼看着主导这一切的年轻天才。
秘书瞅了瞅董事长的神情：“您好像非常欣赏他？”
卢·瓦瑟曼说道：“我看见了史蒂文的影子。”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影子？！
秘书睁大眼睛。
对环球来说，史蒂文·斯皮尔伯格这个名字的意义太特殊。
1968年，史蒂文·斯皮尔伯格获得了一位开光学仪器公司的富翁投资的十万美元，拍摄了35毫米格式的短片《安培林》在第二届亚特兰大影展上获奖。
这引起了环球公司负责人西德尼·辛伯格的注意，代表环球电影公司与斯皮尔伯格签下了一份为期7年的导演合同，斯皮尔伯格由此辍学正式进入电影界。
这个当时不起眼的合同，奠定了环球后二十年发展的基石，在环球影城到处都是斯皮尔伯格的影子。
而现在，卢·瓦瑟曼说在李普西身上看见了他的影子？
秘书忍不住说道：“他才18岁，您是不是太高估他了？”
卢·瓦瑟曼没理会秘书，直接拿起话筒。
“收购李普西的公司要多少钱？”
.......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办公室，李普西分别跟拉瑞·大卫和杰瑞·宋飞握了握手。
合同在和他们的经纪人谈，但《宋飞传》的合作已经确定。
《宋飞传》是可以找其他人拍，不过这两名大将愿意参加自然是最好不过。
好消息接二连三。
跟罗伊.爱德华.迪士尼有关《小猪佩奇》的合作也很顺利。
哥伦比亚广播副总裁罗伯特·默里·西尔伯林也原则上答应，只要《宋飞传》的质量过关，他就给一路开绿灯。
动画部门和电视制作部门成功迈出第一步。
李普西高兴的去训练露西娅和夏奇拉。
偶尔还指点一下詹妮弗.洛佩兹，展现精湛纯熟的一拖三技术。
指点的正开心，训练室的门铃响了起来：“有您的电话。”
李普西拿起来一听，是布鲁斯教授的：“上午好啊教授。”
“上午好。”
布鲁斯教授笑道：“恭喜你电影成功，也感谢你赞助的音乐节。”
“学校给了我很多方便。”
李普西笑道：“6月份的时候让我去优秀毕业生演讲，既然是优秀毕业生，给予回报也是应该的。”
布鲁斯教授感叹道：“年初你写诗的时候，我只知道你早晚会出名，但没想到你出名的这么快，还是全方面都行的方式，你是我带过最优秀的学生了。”
寒暄了几句，布鲁斯教授说道：“我看新闻说你的《人鬼情未了》准备要上映了？选好档期了......抱歉，忘了电影档期属于商业机密。”
“我也不绕弯了，环球那边找我，说可以在院线和mpAA审核上给予你帮助。”
布鲁斯教授跟李普西关系显然更亲密，很直白的把目的说了出来。
李普西没想到环球会找上门。
《录像带》就是个以小博大的小项目。
北美票房都没有半点希望破亿。
怎么这就被环球这个好莱坞排行第二的巨头给盯上了？
正常不该是占据年度票房排行好几个名次，营业额超过巨头吊车尾的20世纪福克斯，然后才引发巨头注意吗？
不会是因为哥们太能装逼、太爱出风头，所以引来注意吧......
李普西婉拒道：“我公司都是小项目，现在的排片已经足够满足，不想要影响到环球的档期安排。”
布鲁斯教授明白他的意思，自己这个天才学生现在可潇洒多了，可不想要像斯皮尔伯格那样，成为环球的拍片机器。
受人拜托的任务失败，布鲁斯教授也没有在意，笑着转移话题。
又聊了一会，布鲁斯教授挂断电话，又拨打了一个号码。
跟李普西只聊了几分钟，跟那边却聊了十几分钟。
花那么多时间，就是要给自己学生做掩护，不想要让环球对李普西有恶感。
但再怎么掩护，拒绝都是事实。
卢·瓦瑟曼放下电话，倒没有太过失望。
正常商业手段收购不了，他还有无数种其他手段.......
“董事长。”秘书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刚刚收到消息，李普西似乎和纽约州的马里奥·科莫先生有联系。”
“另外......据说他和德州那边新兴教派mAGA关系很深。”
秘书递来了刚刚出炉的报纸：“还有，有记者拍到了他和迪士尼的罗伊.爱德华.迪士尼，以及哥伦比亚广播副总裁罗伯特·默里·西尔伯林谈笑风生。”
卢·瓦瑟曼眼角抽了抽，沉思了许久，缓缓摇头选择放弃。
想要收购，发现背景不简单。
传奇电影大亨想要硬来也不是不行。
但现在的时机不对。
为了扩大环球在广播和有线电视业务，卢·瓦瑟曼一直在寻求一个富有的合作伙伴。
霓虹的松下电器已经被说动，正式进入了收购环节。
这是一笔规模达到60+亿级别的大收购。
卢·瓦瑟曼想要收购李普西，就是要来一次老毕登攥拳头——要来大的了，增加收购时候的筹码。
如果是一家背景普通的小公司，硬来也就硬来了。
但李普西背后有南加大，有驴派大佬，有mAGA教派.......硬的超出他想象。
这种时候，对付这样一个硬石头，硬来很容易崩掉骨头。
这种背景叫一个老毕登上飞机三次摔跤——那可不是吹的。
能一直风光几十年，黑白背景都一直安然无事，卢·瓦瑟曼从来都很理性。
但另外一个被《录像带》压在下面的就没那么理性。
Amc院线公司的会客室。
20世纪福克斯的项目主管达克曼，在为被压在第四的《深渊》争取排片。
达克曼据理力争。
但不管他怎么说，Amc的经理罗根都是微笑说：“很抱歉，我的上司去总部了，请等他回来之后再谈吧。”
这当然是推托之词。
达克曼不用猜也知道他的上司就在办公室。
他没有拆除，只是说：“这是詹姆斯.卡梅隆的电影！”
“他第一部自编自导的影片《终结者》北美票房3600万美元，自编自导的第二部作品《异形2》北美票房8516万！”
“1500家影院开画就算了，为什么第二周排片还要降低？！”
“这是正常商业规划。”罗根摇头。
达克曼自言自语：“规划？规划给巴克叔叔？不，他开画1800家影院排片已经到顶。”
“温馨家庭？也不可能。”
“你们是准备给那部小成本独立电影？”
达克曼直视罗根的眼睛。
罗根耸了耸肩：“yeah。”
“你们就不怕......”
“达克曼先生。”
罗根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都清楚，詹姆斯.卡梅隆的这部《深渊》北美票房不可能超过1亿，甚至超过5000万都有难度。”
“与魔鬼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魔鬼。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电影是很有忧思，但太晦涩难懂了。”
“前面的三分之二都让人看不进去，剧情一点也不流畅，这样的电影是没有什么商业价值的。”
“相比起来，《录像带》虽然是独立电影，但具备足够的话题度，宣发也非常优秀，这部片子的市场能量不比《深渊》差。”
还更容易卖爆米花和可乐。
罗根心里补充了一句。
院线经理想到了前不久，mAGA院线发来的卖品销售额。
那数字看的他都眼红。
对院线来说，票房是小头，客流量带来的可乐和爆米花这类高利润卖品才是大头。
潜力差不多，一个更好卖东西，这对于院线来说，怎么选就很明了了。
而且总部位于堪萨斯城附近的Amc，也要和德州新势力mAGA交好关系。
达克曼做了最后努力：“Amc只要让《深渊》排片保持在1500家影院，就可以得到20世纪福克斯的友谊。”
罗根还是摇头。
就算你是好莱坞巨头，但在商业面前你的友谊有个屁用。
而且巨头是最爱赖账的。
好莱坞式账本就是巨头们带头干出来的事情。
院线公司不是慈善机构。
虽然跟巨头牵连甚多，但在利益面前，你们这些大公司可以脸皮都不要，自然也不能强压着院线亏本。
达克曼又说了一阵，眼见没有结果，只能告辞离开。
罗根看着他离开，转身回到了上司办公室，看着他正拿着《录像带》的排片表说：“连做宣发也是天才，这家伙真让人羡慕嫉妒啊......”
罗根说道：“好莱坞总是会冒出这种不可思议的天才。”
“说的也是。”
上司放下排片：“其他院线那边怎么说？也支持《录像带》的扩大放映吗？”
罗根点头：“是的。”
“这下就能松了一口气了。”
大型院线都这么安排，20世纪福克斯有怨言也不能做什么。
“这样下一周，《录像带》的放映影院最少也会超过1500家。”
“独立电影的疯狂时代啊.......”
院线这边在感慨。
达克曼回到公司也在感慨：“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成本才一百多万的独立电影，居然能压在六千多万成本的《深渊》头上。”
“再这样下去得亏本啊。”
达克曼强烈感受到了自己职位不保。
他找上了卡梅隆，试图说服对方配合宣发，为票房做最后努力。
实在不行就用盘外招.......
“嗯，嗯，我的想法也是这样.......”
找到卡梅隆的时候，对方正在打电话。
聊的还是《深渊》
看见达克曼进来，卡梅隆说了几句挂断电话，语气怪怪的说道：“有一个作家要把《深渊》改编成小说。”
达克曼先是点头，看卡梅隆表情不对，又感觉疑惑：“那个人很特别？”
卡梅隆缓缓说道：“他叫李普西。”
达克曼：“？！”
“谁？！”
“李普西。”
“《录像带》制片人？”
“yeah。”
卡梅隆耐心的再次肯定。
达克曼疑惑摇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答应了？”
“没有。”
卡梅隆说道：“不过我很喜欢他的想法，比较倾向于跟他合作一次。”
达克曼疲惫的揉了揉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这是件好事，李普西现在流量高，可以把合作的消息放出去，蹭一蹭他的热度。”
卡梅隆看着他：“那我去跟他面谈？”
要换以前，他卡导可不是这么被动的人。
但《深渊》眼见要翻车，卡梅隆也很识时务。
“行。”
达克曼仔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我会安排好记者。”
看着卡梅隆离开的背影，达克曼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李普西主动发起合作，会不会就是要让他们蹭自己流量，给20世纪福克斯让利，让他们不敢贸然去用盘外招？
急着吃饭，先发再改错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