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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现在南离虽出兵乌有国与东渚交战中,但战场是在乌有国,而一旦扩大战争,便可能危及本国国土。便危言耸听一点,一旦南离和北禺,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的合作了,东渚会坐等两国联军攻入溯洄而无动于衷?断然不会,非但不会,反而以东渚的习性,必定也会联合各国反击。届时,抛开那些小国和部落不算,曦祜便是最有可能被东渚拉入其中的国家之一。现在的曦祜虽然没落了,但和东渚联手,也会给他们造成严重的威胁。

且南离与曦祜的恩怨早就根深蒂固,三年前那一战战败后,曦祜便一直在找机会想赢回来。这几年来,搞事的心也一直未断,小动作也不断,如今有了这个机会,只怕东渚还未开口,曦祜便会主动找上门来

就算手里有依仗,但那毕竟是还未真正在世人跟前展示过的武器,其威力是否真有书中描述那般——能改天换地,也未可知。如此仗着一件未可知其真正威力的武器,便执意扩大战争,实在不可取。

沉默良久之后,君王终于开了口:“此事,日后再议吧。”

颜伯如闻言,心里却并未有松口气的轻松之态,反而心情很是沉重。东渚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以及其手段——润物无声的蚕食他国,他都是知道的,其危害他更是知晓。近些年更是将手伸到了南离,企图买通并控制朝中权贵来为其说话,在国策制定上帮其争取利益,甚至妄图用黄羊氏这些遗老遗少来挑起朝廷的矛盾,颠覆朝纲,祸乱一国。

他也不想受此欺负,还默不作声、坐以待毙,看敌人在自己眼前猖狂却无能为力。他也想还东渚以颜色,让东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他却知道这样做,南离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家国大事,从来不是个人的快意恩仇,要考虑的事太多,要顾虑的层面也太多,作为先王的托孤之臣,他不得不为全局考量。

颜伯如本已离去的脚步又停下,略微思索后道:“陛下,再等等吧,时机总会出现的......”

萧韶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点点头道:“嗯,孤明白的。”

五月初的时候,东渚加快了南边战线的进攻速度,有仁人志士分析说,这是在为即将开战的北方战线做准备,为的便是尽快结束南方战线,好全力应付北方,避免南北两线作战而做出的举动。

然而,东渚接下来的举动,却给了这些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仁人志士一记响亮的耳光,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天下人,他们根本就不畏惧南北两线同时开战。同时也叫天下人见识到了,什么叫财大气粗,什么叫天下第一富,什么叫爷不差钱!

那么东渚做了什么呢?他们用那泼天的财富砸向了乌有、南离以及北禺周边的小国和部落,收买这些人为他们所用,在南边阻挡南离的军队;在北边阻挡北禺的军队。老实说,东渚的做法说不上有多高深,甚至可以很简单粗暴,但效果却是显着的。

这些小国和部落的军队虽说战斗力和战斗素养不高,但胜在人多,一大群人乌泱泱的就那么直愣愣的冲了上去,有时候南离的兵阵都还来不展开,就已经被冲散了,几方混战成一团。优势得不到发挥,战场自然就不容乐观。

与南方情况略有不同,北边虽面临着另一种困扰,但境遇却基本一致。与东渚的富有同样为天下人知晓的还有北禺的悍勇。此次事件中,若说东渚的富有让天下人艳羡,那么北禺的悍勇就是让天下人惊惧。

北禺向东渚下达战书后,东渚在接了战书后却并未打算正面迎敌,而是买通周围的打手替自己上阵,这样的做法在北禺看来,这是懦夫的行为,是极其可耻且懦弱的行径。其实有这样看法的不只北禺,但能将这话说出来的,就只有北禺一家。

对于东渚如此可耻且懦弱的行为,北禺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达了不满。被东渚收买,企图横插一脚的小国和部落,统统遭到了北禺武力上的打击。有反抗者,整个部落都被灭了。如此强悍而霸道的做法,自然引来了周边小国的忌惮,企图拉起一个联盟,来抵御北禺的入侵,然而却遭到了更强的镇压,亡国灭族者不再少数。

然而,这样蛮横展示自己武力的后果,便是原本保持中立,不打算参和到其中的小国,也开始心生畏惧,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灭的国家,便主动或被动的倒向了东渚一方。如此一来,北禺在直接和东渚交战前,就必须得先将这些横在中间的小国和部落一一收拾掉。但这样一来,就有些本末倒置了,攻下一个小国和部落虽要不了多少时间,但同样的兵力和配置,攻打他们的收益远远小于东渚的一座城池。

本就后勤补给存在问题的前提下,北禺继续这样打下去,会被拖垮。北禺无以为继后,便只能选择退兵,如此一来,东渚未出动本国一兵一卒,便退了以武力着称于世的北禺。无论是在战略还是战术层面上,都将是一次大大的胜利。

然而,就在东渚自得意满之际,天下仁人志士都认定此战结束后,东渚将成为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国之际,在这场交战中,一直不温不火的南离,却给了世人一记当头棒喝。撼天震地的声响之中,世人仿佛第一次认识南离这个国家。

事情要从几天前子虚城的争夺战说起。当初子虚城便是南离国,给东渚划下的最后一道红线,子虚城被攻打后,南离立即调遣兵马出兵支援。只是,当南离的士兵到达后,子虚城早已易主,后来南离前来增援的士兵,连同乌有国的残兵又合力攻下了子虚城,将东渚的士兵驱赶到了城外一百里才还。

本以为稳定的局势,随着东渚撒下重金收买来的打手的出现,再一次出现了转变,子虚城再一次易主,并且在后面的交战中,南离大军的优势——兵阵难以施展,战场也不断失利,眼看蜃楼城就近在眼前了。

如此危急关头,生死存亡之际,南离国君向乌有国君发去了一封高度保密的国书,信中道:南离有解蜃楼城危机之法,只是贵国的城池将受到损毁。乌有国君看完这封国书后,立即召集群臣商议,众臣一听都这个时候了,生死关头了,城池损毁也就损毁了吧,大不了将敌人赶忙之后,再重建就是了。

然而抱怨的声音同样也少不了,既然你南离的国君有办法解我们灭国之危,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啊?还有,这东渚打乌有国,其真正用意何在,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乌有国也是倒霉选错了位置,夹在了你们两大国之间,才白白遭受了这场灾祸,做了你们双方角力的擂台。

收到乌有国君回信后,南离国君立即向乌有国派出了一支百人的小队,秘密前往子虚城。这支小队收到命令后,便整装出发,整个行军路线,及粮草辎重配备都极为隐秘,在急行军七日后,到达了子虚城和驻扎在此的南离乌有军队混合。

百人小队是下午到的,战争是在夜幕降临时打响的。子虚城内的东渚联军,收到敌袭的号角声后,只当做是平日里城外大军的袭击,并未特别放在心上,只按照往日经验,调兵遣将防御敌人。

然而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城下的大军并未集结,只有一百人左右。前排的士兵将盾牌排成一列,驻成了一道临时防线,掩护后面的士兵。按照东渚将领的经验,后面被掩藏起来的应该是弓箭手,这样的兵阵他已经见过不少次了,怎样应对心里也有数。

东渚将领并未将此阵放在心上,因为这样的兵阵放在开阔的平原上或许有利,但现在他们一方在城楼上,一方在城墙下,他们又占据着地势和人数上的优势,这兵阵发挥不了原本该有的作用,况且还是这区区百余人。

然而一刻钟之后,敌人前排持盾牌的士兵却忽然撤退了,没了盾牌的遮掩,后面的物体便一眼就能看见了。看清之后,东渚将领却是大惑不解,盾牌后面藏着的竟不是他以为的弓箭手,而是些......是些......东渚将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些外形圆滚滚、黑乎乎东西叫什么,他从军几十年竟从未见过此物?

疑惑之声在东渚将领的耳边响起,显然他的士兵和同僚们,显然也对眼前见到的事物不解。

“将军,这是?”有不懂就问的他国将领。

东渚将领心道:我也不知道。但他作为东渚国的将军,显然不能像这些小国的将军一样没见识,于是他道:“这是敌人的新把戏,通知全军:加强戒备,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