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朝月就把小时候坠崖,再到契约守护之戒的过程讲述给了韩挽。
既然韩挽都知道守护大人的事了,那么守护之戒定然知道。
有可能是流空前辈对她师傅有意思。
才说出来的。
人嘛,不都是想在爱人博好感,再一步步一步攻陷,沉沦在幸福感中吗。
韩挽哀叹的说道。
“也是,前守护大人死亡,新守护大人才能继任。”
“时也命也。”
“师父,流空前辈也是百年前死去的。”
“您也是百年前变成灵魂体的。”
“这里面有没有一些联系。”
龙朝月想从韩挽的身上挖到线索。
韩挽就三个字,“不知道。”
龙朝月都在脑海里,幻想出好几场大戏。
什么爱恨情仇啊,为友报仇等等……
她就是没想到,师傅会以不知道三个字,结束龙朝月的想象。
韩挽是真的不知道,流空传信,让她来夙渊森林,说是找她,说一件事。
看时间还有空余。
她就打算采摘一些灵植,等着流空。
流空在这里是老大,韩挽很放心。
可就在采摘的当空,她的灵物念郁说有危险。
还没等她做些措施,就被一股不明的力量袭击。
醒来便成了灵魂体。
念郁消散的那那一刻,正是韩挽继承她天赋,赋予另一种生的时刻。
也是在这一期间,韩挽的魂体瞬间移动,来到了悟桑子的身旁。
“师父,流空前辈找您,是要告诉你什么?”
流空作为万物的掌权者,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找韩挽。
就算喜欢她,也不会只为了谈情说爱,让韩挽前去夙渊深林。
韩挽到现在也不知道流空找她,到底是为什么?
流空传简讯给她,只是提到,他好像发现了惊人秘密。
在传音里,说话方便。
“我记得,流空,只是提了一嘴。”
“什么……”
“哦,对,说的是人死了,活着。”
“我就记得这些。”
韩挽死了百年,能记住往昔已经是万幸了。
有些尘封的记忆,也在逐渐的清楚。
……
夙渊森林。
“守护大人,守护大人,您能听见我们的诉求吗?”
万物们一个个在心里呼唤。
期盼龙朝月可以听得到,他们的乞求。
这些灵物虽说都是带有天赋的,可他们并没有附加特殊的体质。
只能在心间一遍遍的祈祷。
鹤鸟长长的颈子低垂,眼神带着失落。
“守护大人,应该听不见吧。”
“我们都已经祈求了一整天。”
灰鼠不这么想。
“我们应该想别的办法才行。”
“我们虽然遭受大了伤害。”
“可我们的诉求没有达到生死大关的地步。”
“就算我们在祈祷,守护大人也不会听到。”
白鹤滴溜溜的小眼珠,射出亮点。
“大家可还记得,蝴甜。”
说道蝴甜,大家都知道怎么办了。
她是一只蝴蝶,却有着特殊天赋,她的蝴粉有着催化灵修者天赋的作用。
就因为她的特殊天赋,大批灵修者前来夙渊森林抓捕他。
蝴甜那时候已经是五品虚名境的修为了。
躲避抓捕是不在话下。
她开始骄傲自满起来。
她的性格也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蝴甜的进阶速度齐快,差不多五十年进阶一段。
可以说,毫无吹灰之力,就达到其它灵物望尘莫及的地步。
她渐渐的不在搭理比她低阶的灵物。
低阶的灵物看她这样的傲慢,也逐步远离她,并且不与她说话。
灵修者抓她的时候,灵物们虽对她有怨言,可她是他们中的一员。
就好心提醒,说灵修者来抓她,让她藏起来。
蝴甜不说感谢,还嘲讽。
“抓我也不抓你,不用你在这假好心提醒。”
蝴甜因为这句话,付出了一对翅膀。
再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也许她是没脸出现,找了个地方,独自舔着伤口。
“我才不要去找她。”
“傲慢无礼,眼高于顶。”
“现在物命关天,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谁知道蝴甜的藏在哪里?”
一只九岭花灵植弱弱的说道。
“她在岩洞的底层。”
白鹤成为了他们的话事人,带着一众人的期盼,去找蝴甜。
“蝴甜,耀光大人被抓了,你能心血传话给守护大人吗?”
要不是蝴甜的触角再来回波动,白鹤都以为这是个死蝶。
失去翅膀的蝴甜,只剩下了身子,比蝉蛹小上几圈。
“蝴甜,你能给我一句话吗?”
“行就行,不行,我在另寻他法。”
蝴甜蠕动了一下。
白鹤钻进狭窄的岩洞,蹲下身子,用嘴尖轻触了一下蝴甜。
“蝴甜,到底可不可以?”
蝴甜又蠕动了一下,找了个块石头,作为支撑,靠了上去。
“我要是心血传话,就会死。”
“你们是不是就盼着我死。”
要不是耀光被抓,白鹤不会找蝴甜说废话。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有天资的蝴甜吗?”
“你的死对于我们来说可有可无。”
“但是,请你记住,在你身上发生的事。”
“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蝴甜的触角快速的来回摇动,表示着对白鹤说出她的伤处,而不满。
“我是自己作出来的。”
“我乐意。”
“现在请你滚出,我的家。”
“你的家,这里是夙渊森林,是所有万物的家。”
“不是你蝴甜一个人的家。”
自打蝴甜的翅膀没有后,她的性格变得神经质,敏感,暴怒。
“这就是我的家。”
“你给我滚出去,要不然对你不客气了。”
“滚,赶紧滚,碍眼的东西。”
白鹤也来了脾气,要不是耀光大人被抓,他们走不出夙渊森林。
是不会来找她的,好言好语的说话,却要招到她的辱骂。
“蝴甜,你当真是自私。”
“你就在岩洞自生自灭吧。”
“白鹤,蝴甜愿意吗?”
白鹤正在气头上,没好气的把蝴蝶的原话,说给了等在外面的灵物。
一听这话,所有的灵物,都要去打她。
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却不通情理。
太可恶了。
“难道我们就这么坐等?”
“再想想还有没有谁的天赋,可以心血传话?”
一道声音的出现,万物们不在议论。
“让我和她去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