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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便于我更好的隐藏,邓布利多为我请了一位师傅,疯眼汉穆迪 。

这老头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傲罗,也因此有深重的疑心病。他总是拿他的手杖敲我的脑袋,用粗嘎的嗓音叮嘱:“小子!记住!要怀疑一切!”

我不知道这个有被害妄想症的臭老头是否怀疑过我,只是敏捷地躲过他的手杖,不耐烦地嚷嚷:“知道了知道了!我死不了的,老头!”

盯着穆迪滴溜乱转的魔眼,我想,这个命大的臭老头大概也死不了。

大家都要好好的。

在假扮伏地魔骗取了贝拉手里的魂器后,我终于在凤凰社再次见到了劫后余生的海伦斯和雷尔。他们挽着手,看起来恢复得很好,感情也很好。

两情相悦,佳偶天成,这样……也挺好。

最后的决战在霍格沃兹进行,我假扮成海伦斯,吸引着食死徒的注意。在混战中我看到了父亲,这是我在暴露食死徒身份后第一次见到父亲,也是最后一次。

我从未想过会和父亲并肩作战,我们配合默契地消灭了敌人。像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样,我们又各自奔向自己的方向。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落下一句话,轻得像我的幻觉。他让我注意安全,他说我一直是他的骄傲。

父亲的关注和夸奖来得出乎意料,他的死亡却更是来得猝不及防。他扑在我身上,为我挡下了那道致命的咒语,只留下一句未尽的话语:“照顾妈……”

我杀掉了那个偷袭的家伙,茫然地看向父亲的尸体。我不知道怎样面对他,只是依照记忆里他的模样,替他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头也不回的走了。决战艰险,我没有空为他停留。

在刺目的血色里,我们沉痛地赢得了胜利。我们失去了很多很多,雷古勒斯差点失去了左腿,海伦斯也差点丧命。

我主持了父亲的葬礼,以儿子的身份,这是我从前从未想过的。望着他的棺木一点点被泥土覆盖,我竟前所未有的平静,没有怨恨,没有悲伤,也没有我曾以为的喜悦。

我释然了,不再执着于父亲的爱。或许他真的爱我,只不过比不上他的仕途和工作,又或许是他做父亲做得太笨拙,再或许他曾为忽略我而后悔过?

都不重要了,我不在乎了。我不会再为他曾经对待我的态度难过,也不会再担心被他的光环笼罩。

我只是我。

做食死徒的经历也并非一无是处,我找到了自己未来的方向。

权力的滋味确实令人迷醉,魔法部某些尸位素餐的家伙也确实昏聩。我想要大权在握,想要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也想让巫师界更加美好。

我决定顺从本心走上仕途,走上这条我曾经因父亲的痴迷而厌恶的路。

做过食死徒的污点对我的仕途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遭到激烈的反对。即使我在大战中站在伏地魔的对立面,即使我的父亲余威尚在,魔法部仍有不少质疑的声音,好在邓布利多和穆迪为我做了担保。

“臭小子,好好干知道么!我这老傲罗半生的清誉都拿来给你做了担保,可别给你师傅我丢脸知道不!要保持警惕,注意安全,小心某些极端的食死徒报复你……”

穆迪宽厚的手掌落在我的肩上,直拍了我一个踉跄。

“知道知道,啰嗦死了臭老头!”

穆迪嘟囔着说我没大没小的,边说边仰头从随身携带的弧形酒瓶里灌了一口。

我一把夺过他的酒壶也来了一口,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真·没大没小,却被那辛辣晦涩的劣质酒刺激得咳了很久。

“呸呸呸!亏这酒瓶你还宝贝得紧,从来不许其他人碰,里面都是什么玩意儿,太难喝了……”

我不满地抱怨,穆迪抄起手杖作势揍我。

“不识好歹的臭小子!我教没教过你要怀疑一切,入口的东西当然要警惕别人动手脚。旁人想碰我的东西都没机会呢,你还在这挑三拣四!”

他的手杖挥得气势汹汹,落在背上时却收了力。

我敛去泪眼,笑嘻嘻地勾上他的背:“行了老头儿,我带你去喝好酒!老巴蒂珍藏了一辈子没舍得喝,现在算是便宜我们喽!”

所以你瞧,命运就是那样妙不可言。当我不再执着于父爱,才发现自己其实拥有很多爱,身旁也一直有如师如父的长者指引我向前。

海伦斯和雷尔的感情非常好,身体恢复后就开始筹备婚礼。他们很是般配,一如我料想的那样。

我的心头划过怅然,却没有太多遗憾。我偶尔会痛恨自己的清醒,但更多的时候是庆幸。

我知道海伦斯绝不会爱上像她暴虐无常的父亲那样的疯子,我也清楚我们三个会永远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弥足珍贵的友谊,可比我那从未言明、虚无缥缈的爱意要牢固和稳妥得多。

在海伦斯和雷尔的新居,我第一次见到了沙菲克小姐。少女的胸前别着一朵黑花,遗世独立,肃穆的气场同他人很是割裂。

听闻她与未婚夫艾博感情甚笃,却因为战争天人两隔。我暗自打量着她,不曾想她竟径直向我走来。

“克劳奇先生,你有意向同沙菲克联姻吗?据我所知,你如今在魔法部步履维艰。如果有沙菲克的助力,想必能少很多阻力。”

她像推销商品一样向我推销她的婚姻,面容平静无波,仿佛痛失挚爱的事情从没在她身上发生过一样。

可我分明看到,她的手无意识地攥着那朵黑花,像是从谁身上汲取着力量。

“我的父亲着急用新的联姻以实现我的价值最大化,但我希望把选择权握在自己手上。我需要联姻对象,而你需要魔法部内部的支持。我们互利互惠,这个交易很公平,不是吗?”

她陈述着自己被父亲当做博取利益的筹码的事实,语气里泄出几分嘲讽。

我的心脏猛地一紧,或许是她眼底的伤痛与曾经的我太过相似,尽管沙菲克家族的助力对我可有可无,但我还是考虑是否要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