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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离不开玄霆,他只待了两天就回京。

玄正浩并没有跟着回去,玄霆的意思是都出来了,让他再待久些。

祭祀过后,北堂卿准备回京的那段时间更加忙碌,他还要准备一些礼品送回京城北堂府。

表妹要成亲了,他也想送些嫁妆给她撑腰。

谢正桉再好,女子嫁妆也是她和子女以后在夫家的底气,自然不能少。

拿起肉喂饱招财,正当他准备出门时,侍卫疾步而来。

瞧着是跟随母亲出门的侍卫,北堂卿心下浮起不安:“出了何事?”

侍卫喘着粗气急声道:“三少爷,夫人到庙里上香,回来的途中想方便一番,结果就失踪了。”

什么?

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北堂卿眸光透出杀气:“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失踪,阿芳呢?”

平时和颜悦色的人蓦然煞气横生,吓得侍卫三魂丢了七魄:“在小猫岭底下林中,咱们的人把那里全翻了个遍,就是见不到夫人。”

一把将他扔在路上,北堂卿大步往外走。

大山一把抱住招财,疾步跟上前面主子。

北堂卿顾不得身后之人,骑上马疾速朝着城外而去。

小猫岭位于淮水城外,上面果田,下方药田无数,在淮水一带很出名。

山脚下,北堂卿利落下马,清晰听到山上侍卫们的喊叫声。

从大山手里接过招财,朝它低语:“看一下母亲在何处?”

招财通灵性,展翅飞上天空,往下俯瞰,找寻着贺氏的身影。

北堂卿冲入深林,侍卫见到他过来立刻朝他聚拢。

“寻到母亲没有?”

侍卫们见到他急言厉声,都愧疚低下头。

北堂卿环顾四周:“阿芳呢?”

平时阿芳都跟随在母亲身边,现在却不见人影。

旁边一个侍女忙上前道:“阿芳跟着夫人,也不见人影。”

侍卫紧接着道:“三少爷,后山我们看过,也问过周边,都说没见到人。”

北堂卿环顾四周山林,幽暗的光线透着一股子阴冷:“带我去母亲失踪的地方瞧瞧?其他人再走,一定要找到夫人。”

“是。”

侍卫作揖,再次散开。

北堂卿跟着侍女来到一棵参天大树边,得知母亲就是在此方便失踪后,迅速在周边察看。

侍女眼眶有泪,泣声道:“三少,咱们刚才都寻过这里了。”

“定然有什么地方是你们遗漏的。”

他不相信,两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

招财从空中落到他肩上,轻轻摇头。

空中也没有,北堂卿心下不安越发的大。

“三少爷,三少爷。”

“是不是寻到母亲了?”

北堂卿望着疾步而来的侍卫,以为有了母亲的消息。

侍卫摇摇头,道:“山外有个叫欧阳舒的公子他到这附近狩猎,知晓咱们夫人失踪,想着用他的狗帮咱们寻寻。”

“欧阳舒?”

他在这附近?

话刚落下,几道狗叫声传来,一身劲装的欧阳舒出现。

北堂卿见到他的狗,脑海立刻想起一个法子,忙上前作揖:“欧阳兄。、”

欧阳舒谦谦回礼:“北堂贤弟,听闻你母亲失踪,我手中有狗,它们嗅觉灵敏,也许可以助你一二。”

“多谢欧阳兄。”

不管他是不是巧合,现在寻到母亲是关键,北堂卿立刻让侍女到外面的马车,把母亲的披风拿来。

欧阳舒见他眉头微皱,满脸担忧,忙道:“不必担心,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无事。”

北堂卿道:“母亲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有些风吹草动,我确实很担心。”

披风很快就拿到,几条狗依次闻过披风上的味道后,转身朝草丛窜去。

北堂卿和欧阳舒相视一眼, 带着众人跟在后面。

狗并没有走多远,就在贺氏方便的不远处地面停下,几条狗朝着一堆枯叶不断吠叫。

北堂卿微眯眼:“来人,立刻把那些枯叶扫开。”

“是。”

侍卫们抽出长剑,三两下把枯叶扫开,发现叶堆下竟然有大块门板挡着。

大山蹲下来用力掀开门板才发现下面竟然有个深坑,而贺氏和阿芳双双昏迷不醒躺在坑底。

“寻到了。”

大山和大林一跃而下,将坑里的两人救上来。

“母亲。”

北堂卿扶住贺氏躺下,轻拍她的脸,发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先回城。”

弯腰将她一把抱起,和欧阳舒道谢后大步往外走。

欧阳舒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背在身后的手缓缓伸到眼前,一条青色绣金竹的丝帕随风飘扬。

刚才北堂卿急着寻母从袖子中落下的丝帕,他不着痕迹捡了起来。

放到嘴边轻嗅,是独属于他身上的清竹洌香,似春风的风掳过山谷,沁人心脾。

侍卫上前,轻声道:“世子,咱们还入山吗?”

“入,怎么不入?”

把丝帕放入怀中,拉着狗儿往外走。

北堂卿带着昏迷的母亲一路回到北堂府,刚把人放到床上,大夫也被大林带到。

陈大夫坐在床边为贺氏把脉,片刻后和北堂卿道:“北堂公子放心,北堂夫人只是吸入迷药才会昏迷不醒。”

随后他拿出自制的清心丸,让人给贺氏服下。

“多谢大夫。”

北堂卿这边刚送走大夫,贺氏幽幽醒来。

“母亲,如何?”

贺氏望着熟悉的床顶,半晌没反应上:“我,我怎么了?”

她不是在林中解手,怎地躺在床上?

坐在床边,北堂卿忙道:“母亲掉入了坑中昏迷,现在已无事了。”

他的话让贺氏晕眩的脑海慢慢恢复,猛然一把抓住北堂卿的手,脸色苍白道:“才不是,三娘,我是被人迷昏扔进去的。”

北堂卿心下一凛:“母亲可记得袭击你的人有什么特征?”

“不记得。”贺氏摇摇头,道:“他们从后面以丝巾捂住我的嘴,我吸入一口刺鼻的气味就失去了知觉。不过我可以确定,对方不止三个人。”

北堂卿明白,拉过被子为她盖好:“母亲,您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儿子。”

贺氏没有再多言其他,安静躺好。

从屋里出来,北堂卿望着大山和大林:“立刻派人去彻查,我一定要知晓,是谁敢犯到老子的头上。”

如若让他查到是谁敢暗算他母亲,他绝对会让对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