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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航从下属手里接过钥匙,上前打开门锁。

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禁闭室全貌映入眼帘,狭小的空间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以及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而墙壁一角,赫然安装着监控摄像头。

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姜悦脸色寡白跪在地上,如同青天白日见了鬼,身体颤抖不已。

房间内的气味污浊腐败,并不好闻,傅司渊却丝毫不介意,提步踏入房门。

当傅司渊近在咫尺站到自己面前,巨大的恐惧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彻底将姜悦湮灭。

五年前,姜悦被傅司渊无情抛弃,她对他既爱又恨。

可是当得知全部真相,傅司渊为姜柔报仇,残忍对待她和她的母亲,她对傅司渊只余恐惧。

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

姜悦脸色寡白仰头望着傅司渊,周身血液都冻结成冰,她瑟瑟发抖着,周身汗毛都倒立起来。

傅司渊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凝视着姜悦,冷酷阴鸷的眸底沁上嘲弄,仿佛跪在他面前人并不是同他交往半年的前女朋友,而是这世间最肮脏的垃圾。

他倏然弯身,抬起右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傅司渊的动作那么温柔,可是姜悦心中的恐惧却愈发汹涌。

就在这时,温柔捏住她下巴的修长手指下移握住她的脖颈,骤然用力,姜悦顿觉无法呼吸,她凭借本能握住傅司渊的手腕,想扒开他的大掌,可是男人的大掌如同铁钳,紧紧桎梏着她,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将那坚硬如铁的大掌掰开。

她的脸庞迅速涨成猪肝色,喉管都要被捏碎,泪水如同溪流汩汩流淌,她眼见掰不开傅司渊的手,便改去抱他的腿,想磕头乞求,希望傅司渊可以高抬贵手放过她。

当姜悦的双手触及到傅司渊的裤管,傅司渊嫌恶地抬脚甩开,与此同时,他的大掌也松开姜悦的脖颈。

姜悦如同获得新生,整个人瘫坐在地板上,抚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喘气。

当她缓过来,也不敢再抱傅司渊的腿,她再次跪到他面前,泪流满面哀求道:“阿渊,我们毕竟相恋一场,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放过我这一次……”

傅司渊眉目阴沉一片,嗤笑道:“阿渊也是你配叫的吗?”

姜悦脸色愈发苍白,她心如刀绞。

是啊,傅司渊曾经和她在一起,目的不过是以她为踏脚石接近姜柔,并且等自己爱上他,他再给她致命一击,为姜柔复仇。

在傅司渊眼中,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工具人,傅司渊从未真心爱过她,她又有什么资格亲昵称呼他为“阿渊”呢!

如今他们再见面,他高高在上,骄矜尊贵,独自掌控着庞大的财富帝国,而她甚至不是姜继业的亲生女儿,她只是一个野种,如今又沦落风尘,和他云泥之别,她地位卑贱,堪比蝼蚁,他随便动动手指,都能轻而易举捏死她。

姜悦泪水越流越凶,泪珠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她颤声哽咽道:“对不起,傅先生……”

“她的右手受伤了,你是怎么伤害她的?”

话音方落,姜悦平放在地板上的右手骤然传来一阵剧痛,是傅司渊抬脚,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傅司渊垂眸盯着她,眼神冰冷骇人:“是这样踩的吗?”

他说完,那只穿着高级手工定制皮鞋的脚,开始碾压她的手背。

“傅先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男人对于她的苦苦哀求无动于衷,脚下的力道甚至越来越大,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至姜悦的四肢百骸,她眼前骤然一黑,甚至听到自己手骨骨折的声音。

冷汗从额头密密匝匝渗出,在姜悦即将疼晕过去之际,男人的脚终于从她手背拿开。

姜悦如同被猛兽追逐撕咬终于暂时脱离危险的猎物,她惊惧到极致,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爬到距离傅司渊最远的墙角,她整个人抖作一团,蜷缩着蹲坐在墙角,汗珠及泪珠濡湿她整张脸,看起来狼狈可怜极了。

可是她的楚楚可怜,却并未能换取傅司渊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惜。

傅司渊并不喜欢对女人动粗,但是面对伤害姜柔的女人,任何人,他都不会放过!

他不仅不会放过,还会十倍百倍还回去。

傅司渊面无表情盯着蜷缩在墙角的姜悦,他提步,大步沉沉向她走去。

他每走一步,姜悦的身体就剧烈抖动一下,当傅司渊即将走到她面前时,姜悦再次“噗通”一声跪到他面前:“傅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姐姐她并没有——”

“你就是个野种,也配叫她姐姐?”

傅司渊的脸庞笼罩上一层寒冰,他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头望他。

他坚毅的薄唇掀动,字字如刀:“再叫,信不信割了你的舌头?”

姜悦自然是信的。

她和他在一起半年,在m国亲眼见过他惩罚一个叛徒,他行事狠厉,手段毒辣,她是真真正正见识过的。

姜悦拼命摇头,整个人抖做一团,声音支离破碎,哀求不断:“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叫了,傅先生求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我真的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傅司渊抓着她头发的力道越来越重,姜悦痛到眼冒金星,她甚至怀疑头皮都要被撕裂,她想去抱他的腿哀求他,但是想到方才他对她极致厌恶鄙夷的态度,她伸出的双手悄然收回,她痛哭流涕着,苦苦哀求着。

对于她的苦苦哀求,男人置若罔闻,他目光森寒如刀:“你不过是一个和她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野种,却鸠占鹊巢,风风光光当了22年姜家小公主,享尽荣华富贵,你有什么资格恨她?

“她不欠你的,相反,是你和你的母亲欠她良多,我不过是替她讨回公道而已,如果你想报复,有本事就冲我来,你敢弄她,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身处地狱。”

傅司渊缓缓松开她的头发,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声音冷酷无情:“你设计她,给她下肮脏的药,并且找来一群男人企图玷污她,我听说车上还带着专业的摄影器材,怎么,是打算拍成小电影,对外出售吗?既然姜悦小姐这么喜欢玩这种低级肮脏的游戏,那就让那些男人陪你玩好不好?”

他坚毅的薄唇弥漫着阴鸷残忍的冷笑:“这里的环境怎么样?密室play听起来似乎很有趣,我想姜悦小姐一定会很喜欢的。”

傅司渊说完,站直身体,转身望向门外的沈航:“把那些男人都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