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王满头大汗地给弟弟解释两个势力间的弯弯绕绕,万俟沧左耳进右耳出。
他满脑子都是,我必须去凰尊国。
汗王崩溃了,他弟脑子本就没那么灵光。
如今便是天狼过来吃了他的脑子,估计都要吐出来说一句什么脏东西。
见他实在坚持,汗王还是松了口,让军师随着使臣一起前去涂西城商讨两国合作之事。
万俟沧非要跟着去,被汗王拦住,“弟弟,那边可是女子做主的国家,难不成你还要嫁过去吗?”
“嫁过去怎么了,娶和嫁有什么区别?”他说着就要跟上使臣往外走。
万俟昆看着弟弟五大三粗的样子,撇撇嘴:“人家还未必看得上你呢!”
“什么!”万俟沧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在西黎想和我睡觉的人无数,她怎么会看不上我!”
“啧啧,凰尊国流行的是白白嫩嫩的男子。你看看你,皮肤黝黑,胳膊估计比得上别人大腿了。脸上胡子长到都看不清脸,哪里符合人家的审美了?”
西黎第一美男此刻开始怀疑人生。
他想起了战场上那个小弱鸡,皮肤并不白,身材也没有很柔弱。
万俟沧灵光一闪:“我知道了!她喜欢没胡子的,我这就去刮胡子。”
说完,他风风火火的出去找刀片。
他这边折腾着,那边军师已经进入城主府。
顾然此次并没有出面,她早将和谈的条例一一写清,由樊琥和杨宁主导,她坐镇在里屋。
此次和谈进行了四个时辰,最终达成了长期的贸易往来,以及在冬季时允许西黎族人进城过冬的提议。
但同时也规定了众多律条,若有违反,违反者视情况处罚或者处死。
双方对此都很满意,临走时,敌对已久的人们第一次拥抱彼此。
这边事了后,顾然没有多待,皇城中虽然有景华,但她还是担心出差错。
因此,她带着樊繁和护卫军第二日就离开了涂西城,只留樊琥在这处理事务。
而西黎那边,所有将领都围着一个男子上下打量。
汗王揉了揉眼睛,喊出的话都破音了:“你再说一次你是谁?”
“哥,你烦不烦,别拦着我去找人!”
这个英俊的黑皮男子正是万俟沧,刮掉胡子的他和昨日仿佛两人。
无视了精神恍惚的众人,万俟沧兴冲冲的离开。
现在他们和凰尊国和解,进城已不再是难事。
但没过多久,他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哥!她走了,她怎么会走呢!我问城主,她们都不肯告诉我她的身份。”
汗王哪见过弟弟这样,连忙问他:“你知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知道!”他仔细回想战场上的事:“顾……顾然,对就叫这个。”
西黎的消息没有安南国那么灵通,他们只知道凰尊国最近换了皇帝。
至于是谁,根本没人关心。
汗王摩挲着下巴,说出了推论。“顾然这个名字听着很耳熟啊,顾是凰尊国皇室的姓。能来边城打仗的,应该是哪位王爷吧?”
万俟沧看到了希望,“哥,我走了,等弟弟成功嫁过去再回来看你。”
万俟昆:真是我的好弟弟。
*
顾然到达皇宫已是下午,打发樊繁去休息后,她去了金跃殿。
她过去时,景华正对着奏折神游天外,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他惊喜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光芒,“终于回来了!臣好想陛下。”
说着,他一把将顾然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嘶。”顾然的肩膀还有些青紫,这一下正好拉扯到疼痛处。
景华还以为她受了伤,连忙放开她,神情惊慌:“你受伤了!我去宣太医!”
说着就要往外走,被顾然伸手抓住了袖子。
“别去!只是磕碰而已,过两日就消了。”
顾然看着他,突然笑了:“明明是孤去打仗,怎么你倒是瘦了?”
她的安危没有保障,景华哪里睡得着。
日思夜想,茶饭不思,不到一月就瘦了许多。
景华重新抱住她,这次的动作轻柔:“好想你,好担心你。”
顾然任由他抱着,过了一会才和他讲述和西黎和谈的事。
现在的景华一心为国,若是能够不打仗自然是极好的。
两人就这件事谈了许久,决定于明日在国内诸城颁布这些条例。
事情谈完后,顾然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景华俯首轻声问道:“臣抱陛下回寝宫?”
顾然没有形象的打了个哈欠:“阿阑没在皇城?”
“嗯,你在了他自然就会回来了。”他的手慢慢的为她按摩肩膀。
顾然甩甩不甚清晰的头脑,撑着景华的肩膀站起身。
“不等他了,明天颁布条例后,你与樊繁随孤一起去夏宫避暑,待樊将军回国后再举办庆功典礼。”
景华拽住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抚摸。
“那臣今日可不可以住在宫中?”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点诱哄,听上去格外好听。
顾然转过脸似笑非笑:“想做什么?”
“想做。”景华把脸贴在她掌心,不停的蹭。
“今天不行。”
他的眸光黯淡,但是顾然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重新振作了起来。
“不过允许你陪孤睡了。”
二人吃过午饭后,景华随着顾然一起去了女皇的寝宫。
周围的侍女早就习惯了他的到来。
有了景华,自然不需要她们侍奉女皇了。
他熟练的为顾然更衣梳洗,最后抱着人躺上床。
闻着熟悉的香味,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地上。
顾然连日赶路确实累了,眼神很快变得迷蒙。
景华精力充足,这闻闻那边亲一亲,时不时还拱一下。
然后,他就被捏住了嘴巴。
“不想睡就别睡了!”顾然向外拽他的嘴。
“阔以嘛?”景华的眼神唰地亮了,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被他搅得没了睡意的顾然也来了冲动。
一瞬间彗星撞地球,场面一触即发。
景华牙齿轻咬在她的唇珠上,舌尖挑逗似的打圈。
顾然的指甲扣在他背上,不经意留下了道道划痕。
房门被推开,一道人影兴冲冲的进来。
“陛下!我来……”樊繁后面的话堵在嘴里。
床上男人的动作也僵住。
顾然拍了拍脑袋,这才想起白天说过樊繁晚上可以来找她。
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人,顾然拍拍景华:“你向外挪一挪。”
又对着傻站着的樊繁说道:“烦烦过来,睡孤右边。”
两边各躺了一个极品男人,但顾然一个也没法吃。
算了,心如止水,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