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走过来抢过布条向前一扯,“安德鲁,你今天怎么这么磨蹭?”
这一用力,顾然一个趔趄,直接扑进了安德鲁的怀中。
他扶着自己一只手可以丈量的腰肢,另一只手顺势搂住了她的背部。
顾然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便乖巧的待在他的胸口,不再乱动。
安德鲁被这种亲昵的动作弄得满脸通红,故意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开口,“别太粗鲁,她受伤了的损失谁也承担不了。”
利奥看着氛围有些僵硬,立刻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天一黑森林深处都是危险。”
*
四人一同朝森林外围走去,安德鲁负责拽着顾然,剩下的两人在旁边开路。
顾然现在唯一能够脱险的办法就是拜托安德鲁放了她,她靠近热源,小声道:“安德鲁,求你,我宁愿死也不愿被拍卖。”
安德鲁承受了25年来最大的考验,他的内心已经成为了魅魔的俘虏,但他的意志还在坚持最后的底线。
听着她决绝的话语,安德鲁忽然对走在前面的两人喊道:“如果我说,这个魅魔我不想拍卖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庞德首先就炸了,“你说什么胡话?你知道她值多少钱吗?咱们几年的收入都有了。”
“庞德,别生气别生气,他只是被魅魔短暂的诱惑了,我相信安德鲁不会背叛咱们的。”利奥很圆滑地将气氛缓和了。
安德鲁沉默了一会,“我的意思是,光明圣殿最近发布了悬赏令,要求便是纯洁的魅魔。我们可以将她送到圣殿,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庞德不愿意,还想继续争执,被一旁的利奥拉住。
以安德鲁的身手,就算是他们两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利益,由着他也没什么不行的。
“这个方法好,咱们还能卖圣殿一个人情。咱们这个魅魔身材如此娇小,一定纯洁。”
之后就是沉默的赶路,顾然眼前一片漆黑,她不知道自己去了圣殿会有什么后果,这让她更加焦急。
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周围的三人蒙住了口鼻没有闻到,只是一心赶路。
在距离外围只有10分钟路程的时候,大地摇震动声传来,几十只的魔兽从森林深处狂奔而出,将四人包围。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条斯芬克斯就甩了一下尾巴,猛地扑了上来,张开血盆大口,獠牙森森。
安德鲁一把推开顾然,拔出长剑迎了上去,另外两个人见状,也冲过来加入战斗。
顾然听着身边的嘶吼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身边没有魔兽近身,十分安全。
她挪动着脚步向后退,后背靠上一棵粗壮的大树。她将头上的黑布袋蹭掉,用牙齿解开了手上的捆绑。
趁着他们在激烈打斗没有注意到自己,顾然扭头就跑。
安德鲁注意到了顾然的逃跑,他没有出声提醒另外两人,反而是心中松了口气。
一时走神,他没有帮利奥挡住一只斯芬克斯的的袭击。
因为是背对着那头魔兽,所以利奥根本没有注意到,就被那头魔兽一口咬住了脖颈,瞬间死亡。
没有时间让他们悲伤,剩下的两个人面临着更大的压力。没过多久,庞德也被袭击失去性命,只留下安德鲁一个人在苦苦支撑。
力量渐渐流失,一只兽掌朝面门袭来,安德鲁绝望的闭上眼,心中庆幸,好在她跑掉了。
预想中的一击并没有到来,而是三个骑在天马上的骑士,用手中的长矛为他挡住了这一击。
其中一位骑士将他拉到天马上,飞奔离开。
同样拥有翅膀的斯芬克斯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没有追赶,转身返回沉静之森深处。
顾然此时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就在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一阵羽翼扇动的声音响起,一道白影出现在他面前。
那是是一匹通体雪白的天马,上面端坐了一名戴着头盔的骑士,盔甲胸前的勋章整整一排显示了他战功无数。
亚历山大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还未成熟的魅魔。“别跑了,随我回圣殿。”
“我不去,你们都不是好人。”顾然还想逃跑。
他一挥手,光明力量将顾然束缚住,将她提起放在身前,天马挥动翅膀腾空而起。
骑士长面色正经,握住缰绳的手收紧,“不要试图勾引我,没有意志之人才会被魅魔引诱,我等信仰光明,光明会带给我指引。”
并没有勾引他的顾然:……你没事吧?
二度逃跑失败的顾然感到前路迷茫,“小8,我就没什么技能吗?”
「嗯……你可以入梦,而且身体带有异香,刚刚的魔兽就是你引过来的。」
“那我现在还可以吸引吗?”
「现在在空中,香味无法传到森林深处。」
顾然哭丧着脸,“那这技能都没什么用嘛,他不睡觉我怎么入梦。还长了个没用的翅膀,呜呜呜当魅魔好差劲哦。”
她正抱怨着,就感觉尾椎底下痒痒的,她伸手去挠,就掏出了一根线条似的东西。
线条顶部的桃心正左右晃动,好像在和她打招呼。
顾然:!!!!
“小8!这是什么!”
「这是魅魔的尾巴~嘿嘿,好可爱哦。」
顾然直接靓女无语,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她放下尾巴,继续去挠尾椎下面那块皮肤。
刚动了两下,就被亚历山大抓住了手,“我说了,不要试图引诱我!我的身心都是属于光明的。”
顾然想要缩回手,但是他的力气很大。
感受着身后异样,他说的话顾然是一点不信,“能把你的身体管好吗?我不想被属于光明的东西抵着。”
以亚历山大的年龄能够成为一名骑士队长一定是有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
他想了无数伤心的事,欲望也不见消减。
他只能向后坐,与顾然隔开距离,试图掩饰身体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