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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的空调在嗡嗡作响,江宴伏案在桌上睡着了,冷风从衣袖底下钻进来,

江宴在睡梦中打了个冷颤。

身后覆上一张薄毯,将他浑身覆盖。

软绒的毛毯阻隔了冷风贯彻,司辙把空调调高了两度,把他手边握着的笔轻轻拿出来。

看一切无碍之后,便自觉从一旁的书柜上取一本常看的书,随后在他身边安静坐下。

盖着毯子吹空调向来被不少人视为一件享受的事,周遭温度适宜,身体被一层温和的柔软所包裹,使人不自觉沉迷,甚至提不起半分挣扎的力气。

许是睡得太过舒适,江宴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脑袋也不自觉换了个方向,正巧就对上了司辙。

后者正轻轻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余光瞥见他,也朝他看去。

青年额前的碎发睡得凌乱,更显得那双眉眼清雅润秀,浓密卷长的睫毛像是一把钩子,能直直勾进人心里。

脸颊睡得红润,白皙中透着粉,好似一块温软的暖玉。

再往下,是轻抿的唇瓣,唇瓣丰润,不点而红。

司辙垂眸看他,眸中清明与晦暗交杂,像是在做一场无声的抗争。

理智与欲望、虚伪与真实、文明与狂野......

纠缠繁复,相互倾轧,教人难耐。

喉结微微滚动,指腹反复摩挲着手上的书页纸,显出几分漫不经心,书中所描述的情节已然浑忘了,

不过江宴还在睡梦中,他闭着眼,显然对眼前的危险毫无所觉。

司辙缓缓伸出手,像是从前为他拨开乱发一般,将他过耳的长发轻绕至身后,手指微微一顿,头发好像有些长了。

将乱发归顺后,手指却仿佛并不满足,有若违背主人意志般,轻轻往下挪了几厘米,触上那道温软的唇,指腹力道并不大,然而唇瓣软得出奇,只轻轻按压了一下,便往里呈现出一道凹痕。

唇色好似更红润了几分。

“唔......”

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危险,江宴无意识抗拒般地挣扎了一下,而他挣扎的方式却是轻舔了一下唇。

连带着指腹,也猝不及防被湿软轻拂过,搔得人浑身激荡,一阵颤栗之感从细微的指尖延伸至全身。

司辙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倏地一下把手抽回。

而被做亏心事的某人,却依旧无知无觉。

嫣红的唇畔添上几分濡湿的痕迹,更显水光柔润,像是刚出水的樱桃,诱人浅尝。

司辙生怕自己再看出什么事,立马偏过头看向一旁。

江宴幽幽转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司辙坐在他身边,倒是习以为常。

随着他起身,身上的毯子掉落在地。

他低头去捡起,再抬头时,眼神清明了许多。

他问司辙,“什么时候了?”

司辙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快五点了。”

江宴想着该回去吃饭了,今天周六,母亲说要请司辙去吃饭,不让他一个人漂泊在外总感受到无处着落的孤独感。

他正想说什么,又看了一眼司辙,突然顿住,疑惑道:“你怎么一直看着外面?”

“咳,阳光还挺不错。”

江宴看着他耳朵漫上红意,一大片的红几乎要延伸进脖颈,并且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愈演愈烈之势。

江宴好不怀疑,他都快烧起来了。

“这个晒的太阳,也不怕刺伤眼。”

江宴十分不解,觉得后者的行为有些奇怪,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司辙深吸一口气,转头对他道:“睡饱了吗?”

江宴被岔开话题,也没有再追问,“我们走吧,妈在等我们回去吃饭。”

说完又觉得这句话有点怪怪的,江宴顿了顿,见司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面色不变,话锋却是一转,“毕竟你是难得的客人,不能怠慢了。”

司辙就这样目不转睛看着他,全然不似放下那般不自在,片刻后,露出轻笑。

虽然江宴只是口误,但也不妨碍他心情愉悦。

江宴低咳一声,只当没听见他笑音中浓浓的揶揄意味。

他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不过其实司辙经常过来也会随手给他收拾干净,江宴这么做主要是想要转移一下尴尬的视线。

他把空调关掉,窗户打开透透气。

拿上钥匙便跟司辙一起离开了写字楼。

司辙虽然没有去过几次江宴的家,但是他认路,不用导航直接就能开到江宴家的小区门口。

路上照常买了点水果和糕点,不能失了礼数。

他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停车,便拎着水果和江宴一起从小区大门走进来。

这个时间段很多人已经回家吃饭了,但也有三三两两上了年纪的人坐在树下花坛边,打着蒲扇聊天。

其中有两个江宴还认识,是隔壁楼的住户,经常跟母亲走动,关系还不错。

江宴看到他们,他们自然也看到了江宴。

正要打招呼,就听其中的张阿姨笑着道:“江宴又回来陪你妈吃饭啊,这次还带了男朋友。”

她身边的周大爷见状打量了一番司辙,“小伙子长得俏,又年轻,带回去你妈肯定高兴。”

江宴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想把司辙挡住,一边对两个长辈解释道:“你们误会了,他、哎——”

江宴面上看着淡定,实则很想把司辙赶远一点,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也不太想让他们对司辙以自己男朋友的身份进行打量。

但一时光顾着说话,步子有些走不稳,不小心绊到了司辙的脚。

司辙身高腿长,被他绊一下什么事都没有,反倒是江宴自个儿,重心往后一仰,就仰面朝他身上倒去。

司辙两只手都提着东西,一时间也腾不出手去扶他,只能下意识站直了身子撑住他。

这幅情景,看着倒像是江宴往他怀里送一样。

于是一旁两个长辈看得直乐呵,“你看他,还害羞了,怕什么啊,叔叔阿姨都是过来人了。”

江宴羞得面红耳赤,而他居然还在这时候听到了头顶传来的朗笑声。

江宴更气了,抓住司辙的衣角站起身,也不徒劳解释了,径直朝家的方向去。

两个大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司辙催促道:“他这是害羞了,跟你闹别扭呢,快追上去哄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