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祖文一听大喜！
都说了是赝品，冯天军都能接受，看来确实是很喜欢这件东西了。
很好，这回拿捏了！
向祖文偷偷看了一眼顾言，见顾言神色莫名地看着自己，心里一紧。
言哥应该是想卖的吧，这一转手能赚好几十倍，傻子才不干啊！
冯天军看着顾言，见顾言依旧没有反应，于是皱着眉头又开了个价：
“2万块！”
“2万块买你一个现代的碗，应该可以了吧！”
开玩笑，2万都能买个清朝的小精品瓷器了，买个现代碗那不是绰绰有余？
就连向祖文都觉得这价格可以，到位了。
可是顾言依旧不松口，只是摇了摇头。
向祖文“嘶”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给顾言竖起了大拇指。
要说定力，自己差言哥多矣！
直播间网友们看见这一幕都开始议论起来。
“我不李姐，这个什么冯总是想买言哥的那个陶碗吗？”
“对。”
“要是我没记错，那个碗不就是个300块的工艺品吗？”
“对。”
“那为什么都已经开价2万了，言哥还是不愿意卖啊？”
“这一倒手，净赚700倍，如果喜欢，可以另外再买一个啊？”
“我也不懂，也许是言哥帮别人买的，所以不能卖？”
“不是吧……不要这个装饰品会死吗？”
“也许言哥也特别喜欢这个碗……”
“什么妖碗？碗中妲己吗？”
……
冯天军见开价2万块，顾言也不动心，顿时倔脾气就起来了。
“2万也不卖？”
顾言依旧摇头：
“不卖！”
“那你要多少钱才肯卖？”冯天军冷声说道。
现在这已经不是一个碗的问题了，他觉得顾言多少有点不识抬举！
顾言看了冯天军一眼，扯动了一下嘴角，说道：
“回去吧，你买不起！”
这话一说，冯天军愣了楞，半天才反应过来。
顾言是看不起他！
冯天军登时怒道：
“你说什么！”
冯天军十几岁出来打工，白手起家，挣了亿万家产。
不说在华国能排的上名，在S市商界，也算是一名响当当的人物了！
他这几年痴迷礼佛，每年在礼佛上都不知道花了几千万了，现在想买一个小小的碗，居然被人说“你买不起？”
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冯天军顿时怒了！
他觉得自己的脸面被顾言扔在地上踩。
一旁的向祖文也没想到，顾言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在他印象中，顾言虽然人有些高傲，但是一向也是不会得罪人的。
怎么这一次，不想卖就算了，还出口伤人呢？
向祖文连忙对冯天军解释道：
“冯总，不好意思，你要喜欢碗，我店里还有其他的可选。”
“明代清代的都有，民国的也有，你要不要看看？”
冯天军一甩手，指着顾言面前的盒子，怒道：
“我就要这一个！其他的不看！”
这下，向祖文也有点生气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一个300块的破碗，竟然引得两个成年人在这里斗气！
甚至在向祖文看来，这种新造的工艺品，300块都不值，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抢的。
一旁的热芭也觉得事情发展有点不对。
不就是一个碗吗？为什么这个叫冯天军的人非要买？
她犹豫地开口道：
“这位冯先生，不然你先冷静冷静？”
毕竟他们现在还在直播呢，这样下去对顾言的形象也不好。
冯天军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觉得怒气按捺不下去。
不就是一个碗吗？他就不信拿不下来。
他冷声说道：
“我就是喜欢这个碗，再贵也有价吧？”
“你把价格说出来，再说我能不能买的起！”
冯天军对自己很有信心，他觉得顾言之所以觉得他买不起，一定是没有听说过天骏集团，不知道自己的经济实力。
但凡知道他冯天军真正实力的，一定不会质疑他会买不起。
不过他也不想乱开价，要是真的怒气上头，一下子随便说了个几十万几百万的，说不定正中对方的下怀。
那他自己就是妥妥的冤大头了！
顾言也觉得冯天军奇怪，都说了他买不起了，还在这里蹦跶什么？
之前不过出了2万，就觉得能买他手里的这只明成化的斗彩碗？
见冯天军不依不饶，非要知道价格，顾言也觉得有点烦了。
顾言抿了抿嘴，叹了口气，伸出三根手指。
冯天军一看，内心一松。
他之前还觉得能有多贵，原来不过三万而已，也不知道这个姓顾的之前在装什么。
冯天军轻蔑地笑了笑。
闹了半天，顾言的要求也就是这么点。
冯天军淡定地开口道：
“可以，就三万吧。谁让我对这碗有眼缘呢。”
顾言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冯天军，说道：
“三亿。”
这话一出，冯天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向祖文也愣了，热芭也呆了。
直播间里更是一片寂静。
半晌，直播间才开始疯狂刷弹幕：
“卧槽！我有没有听错！言哥刚才说的是三亿吗？9位数的那个亿吗？”
“……我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百买来的，现在卖三亿？这是翻了多少倍？我掰手指头都算不过来了……”
“是一百句‘卧槽’也不能表达我的震惊！”
“这碗不就是一个工艺品吗？就算金子打的也卖不了三亿吧？”
“这……我不理解。”
“有没有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现代工艺品，就是明仿汉的？”
“就算是明仿汉的，向老板之前不也说了，也就值小几千吗？”
“或者……就是商周时期的？”
“不可能！唐代之前的东西都不能买卖，言哥不会知法犯法的，这可是在直播哎！”
“哎呀，我头都要炸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别猜了，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言哥就是不想卖，所以开个高价，把那个冯总吓走。”
“开低了，说不定人家死赖着不肯走呢，干脆说个三亿让对方知难而退！”
“说来说去，这个可能性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