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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会是陈良的母亲!

那些难堪的过往在一瞬间被记起,岁岁咬住了嘴唇面色发白,她想避开陈母。但后者明显不愿意放过她,“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宋家这个不知羞耻还未成亲就有了身孕又跟人私奔的小贱蹄子啊!”

这话委实难听了。陆霓裳挡在岁岁面前,抬起手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巴掌。她下手极重,陈母半边脸立马就肿起来了,脚下一个踉跄人也往后退了好几步。

陈母哪里受过这个气!自从陈良高中探花郎以后她们母女跟着一起过来了,虽说陈良如今根基还未稳,可陈母便觉得自己是昭都人了,时不时都要贬低青山镇来显示自己的高贵。

可惜昭都物价高,他们银钱也不多,即使卖了青山镇的祖宅也在这里买不起一间像样的好宅子。陈良便在此处租赁了一间二进的宅子,可吃喝哪里不要钱,陈婉璐又一心做着要嫁高门的美梦,家里就只有陈母一个人操劳了。

生活上的不如意让陈母的脾气越发暴躁,周围的邻居都对避而三舍,现在她挨了巴掌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扑上来要打她们俩个。

“我是当朝探花郎的母亲,我儿如今在朝中做大官,你们俩个没皮没脸的东西竟然敢打我!我要叫我儿将你们捉进大牢,叫你们好好吃一吃苦头!”

简简都被吓哭了,岁岁抱着孩子一直哄根本腾不出手来,陆霓裳可不惯着陈母又左右开弓打了两巴掌,直把陈母打的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躺在地上嚎。

“不知死活的老虔婆!再敢来我把你两条腿都打断,保管让你爬着出去!”陆霓裳扔下一句狠话,护着岁岁母子就走了。

陈母还在地上干嚎,又听见动静过来瞧的邻居见了也不来扶她,生怕是被她讹了,急忙的往家里赶。气的陈母骂了大半天,最后见实在无人来搀扶只能自己爬起来窝窝囊囊的回去了。

陆霓裳这个二进的宅子也不错,地方不大但也没有太紧促,住她一个人是绰绰有余了。岁岁还挺羡慕的,陆霓裳表示欢迎她随时来做客,玩笑过后她问起刚才的事情。

岁岁看着简简自己扶着墙慢慢走路,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他是个不错的人,就是他阿娘不太好相处。看她那样子应该也是住在附近的,你打了她,只怕日后她要时常寻你麻烦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偏要给她个教训。要不然她以为自己儿子得了个探花就美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也是脾气好,若是我的话早早就将她打服了。不过也是你命好,嫁到这样的人家去,不死也脱层皮。”陆霓裳如今在大理寺,也是听过陈良的事情的,科考舞弊案中他奔走出力,是有很大功劳的。

陈良的能力她不质疑,但有这样的家人,这仕途能走到哪一步还真不好说。

“他阿娘也是一心为他着想,希望他找个更有助力的娘子罢了!”

这宅子已经花光了陆霓裳大半积蓄,可里头还是空荡荡的,岁岁说什么都要给她添物什,“咱们是姐妹,你住的好我也开心,再说了我现在可不缺钱。”

陆霓裳笑着凑上去,挽着她胳膊直夸岁岁好,“我可不就这意思嘛!我现在身无分文,以后只能找你蹭饭了!”

“给你蹭!蹭多久都没关系!”岁岁豪气万丈,大有养她一辈子的架势。

“还是你好。本来沈承嫌弃这宅子太小,离皇城又远,他想换个大的。我说银钱不够,他说他有,想给我买个更大的,被我拒绝了。”这就是差距。

沈承一个世子,没受过人间疾苦,有些话他根本就不过脑子。陆霓裳当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还是让她深刻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不同。

“沈承或许不明白,那我却不能不知好歹。我与他未曾婚配,若是用他的钱买宅子,那我成什么了?他如今喜欢我,所以愿意为我付出。可若有朝一日感情不在了,那我得多难堪。”

岁岁能明白她的意思,说到底陆霓裳还是不够相信沈承的。

陆霓裳低头无奈的笑笑,“与其说是不信他,更不如说是不信我自己吧!”她不是质疑沈承的真心,但他们将来势必会遇到很大的阻碍,沈承会坚持下去,那她呢?

“如果他的爹娘百般羞辱阻碍,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毫无顾虑的挺下去。所以我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陆家得以沉冤昭雪,而我确实与他有缘无分,那我就离开昭都去做游医。”

大门被拍的蓬蓬响,还伴随着辱骂声,陆霓裳将门开了,外头砸门的女子整个扑进来差一点摔个狗吃屎。

“宋岁岁!你居然还活着!”陈婉璐还以为自家娘亲胡诌,半信半疑的跟着来了,没想到还真的是岁岁。她到了昭都就开始学这里的小娘子穿着打扮,每月也会央着陈母给钱买衣裳水粉,瞧着是比在青山镇的时候洋气一些,可底子就摆在那儿,再怎么打扮也与好看搭不上边。

陆霓裳就这么看了一眼,这女人穿的什么大红大绿的,实在是惨不忍睹!陈婉璐生平最痛恨貌美的女子,她原以为岁岁即使活着也该穷困潦倒、狼狈不堪,可眼前的岁岁身上料子一看就不菲,还有头上的首饰,更是她从未见过的,那张瓷白粉嫩的娇颜上不但没有憔悴,反而比在青山镇的时候更滋润了。

陈婉璐的视线又落到那孩子脸上,这孩子同岁岁有几分相像,尤其是那双大眼睛,让她无端端的生出厌恶来。

“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陆霓裳挡在岁岁母女面前,她扫过缩在后面的陈母,“前面挨打没打够?还想再挨几个巴掌是不是?”

她作势要举起手,陈母吓的连连后退,嘴巴却不老实,“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自己做了不要脸面的事情,在青山镇混不下去了又跑到昭都来,你这小姐妹怕也是干那等营生的!”

“你胡说!”岁岁决不能容忍她这般羞辱自己的朋友,她再不会像以前那样懦弱了,“我一直敬重你是长辈,所以之前你羞辱我我也忍着不发作。但是你现在不可以这么说我的朋友!”

陈母可不怕岁岁,她认定了岁岁与人私奔,如今孽种也有了,她洋洋得意,可转念一想又发觉不对劲,“你该不会知道我良哥在昭都,所以找过来,想勾引良哥吧!”

她这么一说陈婉璐脸上也变了颜色,她一直指望自家哥哥能找个贵女,然后她好凭着嫂子的关系寻到一个如意郎君。她哥哥如今在朝中做官了,她的身份自然也水涨船高,当然得找一个家世好的男子才行!

“陈良也配?”陆霓裳简直都要气笑了,“区区一个探花郎就把你们稀罕成这样,你们可知道岁岁如今是什么身份,她怀中的孩子又是什么身份?”

陈氏母女被问住了,两人同时打量岁岁,尤其是陈婉璐她想了又想,觉得岁岁无非就是给个家中富贵的老男人做了外室。她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罢了!”

“你有种!希望你的嘴能一直这么硬。”陆霓裳也懒得再啰嗦了,她不知道朝谁了说了句还不出来,陈婉璐母女就被人压在了地上。

是周月沉安排给岁岁的暗卫,陆霓裳看了一眼岁岁,“你想怎么处理?”

岁岁也觉得是该给她们一个教训了,往日里她就是太软弱了,才给了这俩人一次又一次羞辱家人的机会。但是现在她也做了母亲,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陈婉璐的脸贴在地上,她在那里破口大骂,骂岁岁贱骂宋家人贱,岁岁多看她一眼都是浪费,“捉进大牢吧!”她是心善,但不代表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也会忍气吞声。

陈氏母女被带走以后,她们二人按照原定计划去昭都有名的望月楼用饭,进了厢房后陆霓裳还是很生气,不过脸上还有点得意,“但是有我在,她们保管吃足苦头。”

岁岁惊讶,等安顿简简坐好以后就来问她,“你给她们下毒了?”

“一点点,要不了性命,只是会让她们受一点折磨。”陆霓裳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个陈婉璐不是最看重自己的脸吗?

陈氏母女被扔进了大牢,陈母抓着牢门嗓子都喊哑了都没个人来管她。所以她也没察觉陈婉璐正在不停地抓身上每个部位,等她彻底喊累了就放弃了,“这些狗东西!等我良哥来了非要他们好看!我要让良哥打他们的板子,尤其是宋星眠那个贱丫头,定要她给我磕头认错方才能止我心头恨意!”

“娘你快来给我看一下,我这身上怎么这么痒!”陈婉璐急的都快哭了,她从前在青山镇只注意了脸,可到了昭都才知晓人家讲究的小娘子都是全身一起保养的。有些贵女还会用牛乳来沐浴,她自然浪费不起这个银钱,但也会去买一些润肤的蜜露和花瓣来泡澡。

“你就是太讲究了,指不定是那些蜜露用坏的!”陈母没放在心上,可走近了一看发现陈婉璐身上都抓破了,还起了许多的小包。陈母按住女儿的脸,“呀!你这脸上怎么回事,怎么全是包啊!”

这儿没有镜子,陈婉璐自己看不清,可用手一摸脸上确实是疙疙瘩瘩凹凸不平的。她捂住脸崩溃的大喊大叫:“我的脸!我的脸!”

……

“你可真是坏啊!”嘴上说着坏,可语气里可没有指责的意味。

陆霓裳要了几个招牌菜,岁岁一一尝过后也露出赞赏的表情来,“当初在周安我开小食肆,我是尝过其他食肆才敢的。可现在我算是发现了要想在昭都立足可不容易,这些酒楼的菜做的不比我差。”

“这有什么,你要相信你的厨艺!”陆霓裳拍拍她,“我就觉得你做的菜比他们都好吃,等你开了酒楼我必然天天来!”

用完膳以后她们坐马车回去,陆霓裳同她说好了今夜要住在这儿,岁岁也很久没同她一起住了,“今晚我把简简交给我阿娘,咱们俩个可以好好说说话。”

马车忽然停下来了,陆霓裳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后神情就变了,“是柔然使臣进昭都了。”

陛下的生辰月到了,各国使臣也都陆续来了,柔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岁岁不懂朝堂上的事情,但她知道柔然参与了皇后被毒杀一案中,而且幕后主使人可能就是太后。此番柔然使臣来昭都,也不知会不会和太后私下会面,若是会的话那他们能及时抓到把柄吗?

“霓裳,我有些担心。”就像阿爹说的那样,这件事不死不休,太后不想晚节不保那就一定会对他们赶尽杀绝。周月沉死了,陛下身子也不好,那太后就能只手遮天了。

“我听说柔然这次会来一位公主,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就显而易见的。但陛下不可能会让柔然的公主进东宫为正妻,可太后与太子之间注定会有一场恶战,太后若不想死就会对太子下杀手。太子若死了,你说她会扶持谁?”

诚王已经废了,其余的皇子年岁也不小,要想完全收拢然后安心做一个傀儡皇帝,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们先回去。”陆霓裳又张望了一眼,柔然的马车已经往前走了,她们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等到了路口就分开了。

……

东宫的门客刚刚退下,流霆就过来了,“殿下,陈良求见。”

“他来做什么?”周月沉眉头一皱,总不能是知道了岁岁现在是他的妻子,所以来要人吧!真要这样那今天说什么他都要把陈良的一双腿打断!

“说是他的母亲和妹妹得罪了殿下,人现在被关在大牢中,他是来请罪的。”具体的事情流霆已经命人去问了。

这话说的周月沉更迷糊了,但转念一想觉得这事十有八九和岁岁有关系。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陈良的母亲和妹妹为人恶劣,以前没少欺负岁岁,让她们在大牢里住几天也不是坏事。”

这是不肯见人的意思了。

流霆明白了,当即退下出去见了陈良把周月沉的话转告了。陈良惯来知道母亲和妹妹的德行,从前在青山镇就欺善怕恶,到了昭都以后他不是没约束过,可他白日里要当值实在是没办法。

哪成想今日竟然惹怒了贵人,陈良下值回去后被好心的邻居提醒,一路打听才知道她们是得罪了太子殿下。他匆匆忙忙来请罪,太子却压根不肯见他的面。

这如何使得?陈母再如何德行有亏,也是他的母亲,他怎么能见死不救!

“陈大人言重了,殿下说了并不会要了她们的性命。只是叫她们长个记性,这昭都城中贵人不少,她们若还这般不知轻重,恐怕下一次陈大人真的要为她们准备后事了!”陈氏母女欺负岁岁的那些行径叫流霆所不齿,他也瞧不上陈良这样的男子,喜欢有什么用?自己的心上人被母亲羞辱连拿不出个法子了,这等窝囊男人要来做什么!

陈良满头冷汗,流霆只说十日后自然会把人放回去,他又找了霍延去求情,可周月沉油盐不进就是不松口,一直到十日后陈氏母女才被扔出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