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的许行舟呆了两秒，很是心累。
讲真。
这大概是他开马甲最尴尬的黑历史，没有之一！
林风致还叮嘱他不要被长安给影响到。
想想就更尴尬了。
到时候等掉马了还怎么面对林风致啊！
许行舟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林老到时候怕是会拎着扫帚把他赶出来的吧。
可这些都是他还反应过来林风致就已经替他圆好了前因后果，他能还说什么。
不知道多买点儿巧克力能不能把人给哄好了。
他出神了两秒，揉了揉眉心给顾黎打视频。
不说其他，眼下还有个毕业论文要赶工。
顾黎接电话的速度倒是不怎么慢，指尖敲下的间隙瞟了许行舟一眼，不由得顿了顿，颇为感兴趣的问道。
“掉马了？”
可别提掉马了。
一提这个许行舟瞬间感觉到脑壳疼，他直接语气幽幽的反问道。
“顾老师，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顾黎还真停下手上的工作，认真的思考了两秒恍然大悟。
“确实是，已经走完程序的一些公司文件忘了也让你签名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签一下。”
许行舟：“？？？？？？？？？”
什么。
他不是什么都不用管吗？！
怎么听起来很麻烦的样子，还得他亲自签名。
许行舟的问号都直接摆在脸上了，顾黎刹时失笑。
“不多，一部分是需要亲自签名的。”
许行舟神色微妙的点点头，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坑了，但具体看看又没有什么坑。
毕竟公司里某些文件确实需要亲自签名的。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把话题拉回正道上。
“这个回头再说，顾老师。”
顾老师三个字许行舟还特地加了个重音，这才哭笑不得的提醒道。
“顾老师，我刚想起来今年毕业，论文还没动。”
顾黎：“？”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顾黎沉默的敲下最后两行字收尾，然后合上电脑，神色稳重。
“终稿什么时候交？”
许行舟抬头研究了两秒花瓣纹路，这个他也不知道啊！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上研究生不是。
最后许行舟笑着叹了口气。
“顾老师，您是老师我是老师，我都是刚刚想起来今年毕业的，您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是导师了。”
当然，要不是韩光提醒，他都要忘了自己要毕业了。
顾黎稳重的神色不在，罕见的尴尬了两秒。
不过毕业论文对于许行舟来说不难，应该能赶得上答辩，他也就恢复了平常放松的状态打趣道。
“许老师，彼此彼此，你把学生身份也给忘了一干二净。”
最终，两人对视了眼绷不住笑了。
许行舟靠在沙发上笑着扶额叹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顾黎低头在手环上发了几条询问流程的信息，等待消息的间隙他也有些忍俊不禁。
但凡他们两个人有一个记住这事也不会出现这问题吧。
许行舟感觉自己很冤枉，麻溜反对。
“第一次研究生毕业有些生疏很正常啊，靳教授那边平时整理一下就可以直接用了，正常流程我也没走根本不清楚。”
顾黎挑挑眉，气定神闲的回复道。
“你第一次上研究生，我也是第一次带学生。”
许行舟有些惊讶的啊了声，转念仔细想想也是。
顾黎行踪神秘的很，以前也没听过带过学生。
所以扯平，大家都忘了还是很合情合理的。
两人默契的放下这个问题，顾黎似是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挂了个导师的名头，沉吟了会征求许行舟意见道。
“秦洲大学大概率不舍得放人，读博到时候作曲家提前毕业走个流程而已，你觉得怎么样？”
许行舟想了想自己研究生生涯有将近四分之三的时间是在外面浪，无所谓的点点头。
读不读其实都无所谓来着，读也只是挂个名。
“都行，不干扰我就好。”
顾黎嗯了声，想起什么似笑非笑的提醒道。
“毕业之前记得成为作曲家。”
许行舟翻了个白眼，敷衍的给应下了。
“行行行，一定实现陶院长三代相传都是作曲家的愿望，对了我毕业论文写什么比较好？”
顾黎看了眼发过来的各种流程，淡定的开口。
“想写什么写什么，这个又没有限制。”
许行舟打开纸网参考了几个以后若有所思，最后露出来一抹跃跃欲试的笑容。
“那写《浅析四洲当代音乐发展历程》结合具体人物作品分析怎么样？”
顾黎没察觉到什么，随口应下。
“当然可以。”
闻言，许行舟慢条斯理的补充了句。
“那结合顾老师您的作品分析可以吗？”
顾黎顿了顿，无言的看了许行舟一眼认真问道。
“你这就喜欢逮着自己人可劲嚯嚯的习惯怎么来的？”
许行舟反思了一下，感觉自己没毛病，然后语重心长的反问道。
“当代音乐发展历程不分析你不就直接偏题了么？”
这可不是他在瞎说哈。
就算单单是在秦洲，顾黎的不少曲子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了当代音乐潮流。
更别说匿名刷其他洲作曲家的马甲号了。
写论文分析四洲当代音乐发展历程不带顾黎就想拼图少了一块。
顾黎：“……”
虽然这话有道理，但他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许行舟马上补充了最最真实的理由。
“这不是歌曲分析方便吗？”
又什么把握不住的可以直接问顾老师。
这么大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薅羊毛薅到他头上，顾黎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他沉吟了一下，干脆破罐子破摔互相伤害，似笑非笑道。
“行，有个要求，作品分析加个长安的《东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