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川.............”
许宁均扭动了下身子,想从他怀里逃出来。
但男人不肯,黑眸盯着她,满眼写着疑问,她要去哪。
看得许宁均心软的像水似的,她家闷葫芦什么时候学会摇着尾巴示弱了,谁给他带坏了!
她贴上他的耳朵,戳戳他,声音细弱的像蚊子哼,“那边的抽屉。”
顺着她小手看过去,程川拉开抽屉,才看到里面的东西。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玩意,计生工具。
乡下那不用,有人来村里宣传过几回,好像防什么病来着,但没人理他们。
大家都觉得这小玩意,卖的还挺贵,神经病才买。
“你..........那个,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许宁均双手捂住脸,脸红的发烫。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扑通狂吠,她之前随便买的。
不知道哪天脑子一抽,就买了这玩意。
买的时候还没感觉,不就是小孩嗝屁伞吗,大家都要用,有什么丢人的。
但现在,在他面前她想找块豆腐撞死。
“不知道,宁宁帮我戴吗?”
他一副亮晶晶的样子,颇有种期待的感觉。
许宁均不想理会,缩进被子。
许是程川生的好看,她此刻已然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她家川哥跟木头人似的,她还以为...........他没有生理需求。
那他之前装的一副她要就给,不要就算,无所谓的样子。
像是她调戏了纯情chu\/男。
她娇嗔了句,“程川,我劝你趁着我没改变主意,快点的。”
很好,对他来说,小了...........
许宁均懊恼的闷进他怀里,她才是毫无经验的‘蠢’情chu\/女,呜呜呜............
程川的身形有两个她那么大,宽肩包裹着她,似能她将吞进身体里。
她像是漂浮的岛屿,找到了属于她的归属,温暖又安全。
他温热的唇落下,自她脸颊一路下落,轻咬她的锁骨,留下暧昧的红痕。
“唔。”
许宁均咬唇,触电般轻微的痒让她一下酸了鼻尖,眼泪无意识在眼眶打转。
“等,等一下。”
可到这一步已经由不得许宁均说不要了,男人古铜色的皮肤滚烫,衬的她白的像块刚熬出来的奶\/糖。
她如同林间受惊的小鹿,呜呜咽咽,推搡他的肩膀。
程川俯身下来吻开她的唇,灵巧的逗弄她。
“你可不可以...........?”
“可以。”
程川到底舍不得,她一撒娇他毫无办法。
他知道他的小家伙根本没有忍痛能力,划破小手都能哭得梨花带雨。
小人满脸通红,眼眸噙着泪花着泛起微红。长发被汗水打湿,发丝黏在脸上,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
被折腾狠了,又不肯示弱,狠狠从他怀里往上钻了钻,一口咬住他的肩窝泄愤。
不痛,倒柔软的像只小猫。
“好了好了,心肝,不怕。”
男人醇熟的声音传出,哄哄她。
大手撑起她的腰,许宁均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听话的放松接受他,陷落进他眼带笑的眉眼。
情yu为他的双眸染上层朦胧,鼻尖摩挲着她的,缠绵的夜将此刻拉长。
好半天程川才感觉出什么不对,“呼吸。”
他捏捏她的小脸,轻晃,将她可怜的唇瓣从贝齿中解救出来。
软唇都被咬出一道印迹了,程川无奈将她抱起,提到身上。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
小东西太紧张了,他大手轻拍她的后背,平缓她的呼吸。
许宁均每喘息一次就能感受到他,贪食的大狗吃饱喝足,确实讨厌!
抱住她不肯动,也不肯出去。
“川川,你说,你是不是特别特别特别爱我?”
她躲到他脸边,小脸嘟起,挤出软肉,撒娇的问。
程川嗯声,点头。
无数次他在她面前厌恶自己的嘴笨,不如别人能说会道。
她刚下乡时,模样懵懂,牛车行走缓慢,她指着村民篮子里的东西问,“婶婶,这是什么?”
他从田里抬头,看到她对着篮子里的竹笋好奇,拿着个瓢也能玩上好久。
和旁边的知青笑闹着,在人群中,那样美丽耀眼,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们好像在开她的玩笑,她耳尖红的透光。
“别胡说。”
嗓音软软,带着嗔怪。
他被大队长支去给知青们搬行李,那是程川平生第一次主动,走过去拿她的行李。
也是最后一次。
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自己来吧。”
他局促的收回手,程远山抢走她的行李箱,帮忙搬回去。
程远山不下地干活,手干净,他不一样。
村里人都说知青爱干净,又金贵,看不上他们,他好像懂了。
他开始到哪都洗手,剪指甲,把身上洗的很干净,一点汗味也没有。
她却也始终不搭理他,和程远山日渐亲近,所以她经常进出程家。
每次来她都带点糖,糕点什么的,分给他们。
钱美香乐呵的接下,他知道她是因为喜欢程远山,才带这些东西来。
他不想要,就躲出去。
程川有时候会想,如果那一天他手是干净的,帮她搬了行李。
他会不会像程远山一样,和她成为朋友。
她是他苦涩的生命里,唯一的调剂。
每天看到她,对程川来说已经满足了,他没妄想过。
许宁均第一次听程川说这些,愣了许久。
他的结巴好一点了,声音很轻,很慢的将这些都告诉她。
望着她,他黑眸里倒影出她的模样,极致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