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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忠赶紧给他顺气,轻轻拍着他的背:“殿下,您没事儿吧?”

陆景寒盯着他,觉得要不还是把他送回书院伺候别人算了。

只听李德忠叹口气,忍不住嘀咕:“您这身体这么虚弱,还不是当初在书院当奴才时给折腾的。后来小姐让您好好进学您就整宿看书,劝您休息也不听,不积劳成疾才怪。”

赵清宁听了这话,心中愧疚。

说到底,陆景寒身体不好都是因为她。

思及此,她也不打算走了:“小九,我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陆景寒点了点头:“好。”

他忽然觉得李德忠挺好的,留在他身边再合适不过。

赵清宁生怕他发热,又让人按太医开的方子熬了药,亲自喂给他喝。

不知不觉地,酉时已经到了。

秋荷匆匆进门:“小姐,酉时了,咱们还去天香楼吗?”

赵清宁这才反应过来:“哎呀,怎么这么快?我跟裴鹤昭还约好了呢。”

她下意识放下药碗,陆景寒见了她的动作,立马点自己的穴位,嘴角溢出血丝。

虽然不严重,但这回是真伤着了。

李德忠立马跳脚:“殿下,您怎么又吐血了!”

赵清宁一回眸,想让人去找太医。

结果被陆景寒拦住,他看着她,眼神有些疲惫:“我没事的,你不是还跟裴世子有约吗?快去吧。”

“你都这样了,我还赴什么约啊。”赵清宁叹口气,眉头就没松下来过,她细致地擦掉他嘴角的血丝,确认不用叫太医时,又接着喂他药。

“秋荷。”她想了想,开口说道,“你现在去马上就去天香楼,告诉裴鹤昭,我今天有事来不了,至于赵峻元他们的账,公主府不认,让他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她说着,把腰上公主府标志的玉牌摘下给她:“要是他们不敢,你就直接去请京兆府的人。”

“是。”

秋荷出门而去,见她真不走了,陆景寒松一口气。

但他也没错过她的话:“你刚说公主府的账,那是什么意思?”

想起今天白日里裴鹤昭说的事,赵清宁就无语。

她叹口气:“还不是我那个爹。”

原来永嘉上次入宫请罪分居一事后,没多久承德帝为了给长姐出气,取消了赵峻元的官职。

这事御史台倒是乐见其成,毕竟律法规定驸马不可以当朝臣,赵峻元的太傅身份完全是承德帝为了给永嘉撑面子才特意给他的。

当初为了这事,御史们就跟承德帝大吵一架。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自己给赵峻元撤了太傅的职位。

因此,御史台达成夙愿,就没多说什么。

结果赵峻元被赶出公主府后,先在天香楼落脚,他本来想去自己荒废多年的太傅官宅,然而负责分配官宅的户部告诉他,被撤了职,官宅自然也就不能用了。

而他被撤职后,只剩个状元名头,连官位都没有,也不用上朝,自然也就没有别的官宅可住。

是以赵峻元无处可去,又没钱租宅子,索性直接赖在了天香楼里,每次吃饭住宿都说记公主府的账。

虽说他被赶出公主府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但永嘉毕竟只是分居,尚未和离,所以掌柜的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他要是直接把人赶走,万一永嘉又跟他和好了,赵峻元记仇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可这么白吃白喝不是办法啊。

思来想去,掌柜的实在没辙,就告诉了自个少东家。

“我才知道天香楼是裴府的产业,裴鹤昭听说此事后,直接来找我了。”

赵清宁一五一十地道来:“他说希望我或者我娘,亲自去一趟天香楼,把此事了了,也免得赵峻元再用公主府的名义混吃混喝。”

这事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永嘉呢。

陆景寒一怔,原来裴鹤昭找她说的就是这事。

“我真觉得这是小事,也就没跟你们说。”

赵清宁如此说道。

毕竟在她看来,赵峻元这根本就不是事,她自己就能解决。

现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陆景寒心下轻松不少。

当然了他还是不希望她跟裴鹤昭走太近。

因此,也就没有马上“病情好转”,而是硬生生拖到了秋荷回来。

“小姐,驸马爷他们在天香楼欠下好多钱,见了我,那陈氏还让我付账呢。”秋荷气鼓鼓地,“不过啊,奴婢最后请了京兆府的人来,掌柜的也报案,说他们骗吃骗喝,官差把他们全抓走了。”

想起赵峻元慌乱的模样,她就觉得解恨。

赵清宁这才满意。

眼看天色不早,陆景寒也不再拖着她,暗示太医说自己身体好了,这才回了宫。

赵清宁回了家中,将此事告知永嘉,永嘉勃然大怒:“他们厚颜无耻!”

最后是她安抚了她许久,永嘉才恢复了冷静。

原以为此事就此过去了,谁曾想没几天赵峻元被京兆府放出来了,居然大早上来了书院门口堵她。

彼时,他的衣衫脏污,根本看不出从前养尊处优的模样。

见了赵清宁,他哭的涕泪横流,试图跟她打感情牌:“阿宁,爹知道你娘还在气头上,但我好歹是你父亲,你回去跟你娘说说,让她把我们再接回去。”

这几天离了公主府,他才发现日子原来可以过得这么苦。

所以他一定要回去。

他还是更适合做养尊处优的驸马爷。

见赵清宁不说话,他苦涩道:“你祖母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回被吓着了,病得不轻,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呢,你总不能眼睁睁看她病死吧?”

念着她的名字?太假了。

怕是日夜诅咒她不得好死才是真的吧。

赵清宁嗤笑,她从钱袋里摸出一两银子:“好说歹说是亲祖母,既然快病死了,我随一两,吃席就不用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