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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明星稀。

顾清站在窗边,将陈家老宅的院子尽收眼底。

三房陈汤和白氏赌气,连声招呼都没打便带着婢女回了京城。

白氏心中郁结,身子也虚了些,整日躺在屋里,方才用过晚饭,她屋里的烛火便熄下。

看来,短时间内三房应该不会再惹出什么幺蛾子。

顾清稍稍舒了一口气,倒映着月色的眸子也愈发清明。

月色逐渐西沉,她一直坐在窗边,直到陈知舟的身影从东面主屋出来,她才稍稍回过神,目光逐渐收敛至跟前。

陈知舟推门进来,瞧着她颇有心事的样子,让翠屏沏了壶热酒,阔步坐到她对面。

担忧道:“夫人怎么心事重重的?可是水土不服,身子不适?”

顾清摇头,没有回他的话,心下犹豫许久,直到翠屏将热酒放到两人跟前的伏案上,恭敬退出去。

她才皱眉道:“我昨日,做了个梦。”

按照前世的记忆,再过两日便要下大雨,百姓没有及时预测水线,以至大雨溃堤,淹没良田,地势较低的人家屋子尽数冲倒。

死伤无数,百姓哀怨。

陈知舟也在这场灾难中伤了腿,失踪了好几日才找到。

顾清不敢想,也不愿意再让他重蹈覆辙。

不过她该如何将此事告诉陈知舟,让他早日做准备,届时好转移百姓,修建临时庇护之所?

陈知舟一边听她说,一边给两人跟前的酒杯斟满酒,酒香弥漫,将屋内的沉重都消减几分。

“什么梦?困扰夫人?”

陈知舟心思细腻,纵使顾清刻意保持情绪平淡,他还是瞧出些端倪。

顾清讶异于他的观察细致,清酒倒映出她绝美的下颚和脖颈。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香压下了心中的困扰:“我梦见太祖了。”

此话一出,陈知舟斟酒的动作顿了顿。

他素来不信鬼神之事,所以对于顾清的话心底还是觉得稍显荒谬。

“看来太祖也甚是喜欢夫人,他从未进过我的梦中。”陈知舟的打趣让顾清不由得失笑。

加上酒意袭来,她也稍稍放松了些,手托着下巴斜卧,身姿曼妙优美。

陈知舟眸子微眯,喉咙滚动,周身气息沉敛,似是刻意压制着什么。

他素来对女人并无多大的兴趣,尝过顾清的滋味之后,竟无法自拔,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似迷香般惹人身热。

顾清没有察觉出他的变化,却突然严肃道:“太祖梦中告诉我,清明将至,大雨倾盆,洪灾溃堤,良田尽毁,哀鸿遍野。”

这不是一个好的预言,也不是陈知舟愿意听见的话。

他看向窗外清明的月亮,空气里还有些闷气,怎会下雨?

工部前些日子修缮了淮水一带的堤坝桥梁,更不会出现溃堤和良田倾覆之景。

想到顾清近日来夜里睡不好,时常做噩梦,陈知舟以为她是精神过于紧张所致,便宽慰道:“不会的,只是个梦而已,夫人放心。”

说着,他又给顾清斟了杯酒。

而此时顾清才想起来,他们似是坏了规矩,有些惶恐道:“你我坏了规矩,今日不该喝酒的。”

陈知舟轻笑,满脸无所谓:“夫人放心,无人知道,况且就算他们知道了又如何?”

“若是祖上怪罪,便让他们进我梦里怪罪吧,只要夫人吃了酒,身心舒畅了便好。”

闻言,顾清心里又愧疚又温暖。

不想拂了陈知舟的面子,心里念了两句莫怪莫怪,笑道:“既然如此,坏了便坏了吧。”

“不过我总觉得,太祖给我托梦不是偶然,我们明日先去看看太祖,然后再去水线瞧一瞧可好?”顾清双手握住陈知舟的手腕,目光迷离中带着柔意和撒娇。

陈知舟心都化了,哪里还能拒绝,旋即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夫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今夜且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去。”

顾清心下大喜,如此一来,只要陈知舟能准确预测水线,便还有时间减少百姓的损失。

至于她要做的,就是盯紧二房,趁乱发现端倪。

陈知舟将人轻轻放在床上,顺其自然伸手便要解她衣带。

顾清思及方才已然坏了规矩,哪里还能再坏,可她酒意袭来,身下竟然也起了反应。

眼神散发的暧昧和情意勾起了陈知舟的欲望,他声音邪魅勾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灼热的气息轻轻点点洒在顾清雪白修长的脖颈。

她霎时红了半边身子,更是惹人垂怜。

“夫人这般诱人,夫君当真要忍不住了。”

顾清尚存一丝理智,掀开被子将自己盖住,翻过身去背对着陈知舟:“还有三四日,忍不了也的忍。”

陈知舟轻笑一声,脱了鞋袜上床,半跪在她身后,俯身凑在顾清耳边,撩拨着她馨香碎发道:“我瞧着夫人似乎也忍得难受,想来太祖见你我如此恩爱,在天之灵定不会怪罪。”

这人怎么这么多歪门邪理?

顾清装作没听见,酒意慢慢散去头脑也愈发清明,只是身子和眼皮都重重的。

她囫囵了两声:“不……”

还未说完,顾清便沉沉失去。

陈知舟笑意愈浓,轻柔替她更了衣,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将人抱在怀里睡下。

身旁人呼吸轻柔,陈知舟的脸色却稍显严肃。

太祖当真托梦给顾清?

不知为何,他心底竟也萦绕起一股担心。

窗外,厚重的黑云逐渐将明月掩盖,天幕阴沉,屋内的光瞬间消失,黑暗笼罩天地。

百姓安眠,只有淮水在黑暗中奔涌,像是积累了一股倾天之势。

翌日,顾清早早醒来,没有陈知舟在夜里折腾,简直神清气爽。

身旁的男人被她的动作弄醒,伸手将她紧紧圈住:“怎醒的这么早?再睡一会儿。”

顾清使不上力气,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整个心里都十分笃实。

前世怎么没有这么喜欢被他抱着睡觉?

似乎是太舒服,顾清又阖眼小憩一会儿,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唤了丫鬟进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