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是个喜庆的节日,而大当家霍翰最近心情非常好,那肯定是要大办的。
先是废了鹰七,少了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又搞死了谭劲松,让天都寨的的手插足了钱王江。
无论是哪一件,都值得庆祝。
看着外边热热闹闹的,霍翰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这可比当初在镇江卫做那个破百户强多了,可惜了,那东西还是没能弄明白用处。」
“大哥,我敬你。”
赛老三喝的满面红光,端起一大碗酒,继续说道:“我们天都寨能有如今的成就,完全是大哥的功劳。”
其他几位天都寨的头目也都起身敬酒,一时间觥筹交错,将热络气氛推向了顶点。
突然一阵嘈杂声从外边传来,其中还夹杂了喊杀声和弓箭的破空声。
“大当家,不好了,官兵杀进来了。”
“什么?”霍翰一时怔住了,喃喃自语:“不应该啊,周边府县,我每年没少打点银子,为何会如此?”
随着喊杀靠近,屋内的头目们已经慌乱起来。
“大哥,怎么办?”往日精明的赛老三也手足无措,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霍翰身上。
这时,霍翰已经回过神来,对着左右命令道:“抄家伙,我们有四百多兄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老二老三,你们先率众人迎敌,我随后就到。”
“是大哥!”赛老三和二当家孟涂一同应道,带着其他头目就去拒敌了。
霍翰可没想过要和官兵斗,官府对天都寨的了解可不少,既然摸上来了,天都寨就不可能有胜算,还是收拾东西赶紧逃命吧。
孟涂与众人一同叫喊打气,待到快出聚义厅时,偷偷溜走了,
当天都寨纠集了大队山贼,企图反扑夺回寨门。
可惜,几轮箭雨过后,山贼的血性就散了,开始四散而逃。
没有逃的,不是已经成了尸体,就是倒在地上惨叫。
官兵既然出手,就已经将整个天都寨围了起来,想逃怕也是不容易。
喊杀声,一直持续到子时,才慢慢停歇。
....
陈不凡四人,也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看到天都山上,火光漫天,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喊杀声。
等了一夜,却也不见任何一个山贼跑下山来。
如此,这让张澈影微微有些失望,不过更多的是喜悦,眼中似乎还有泪花。
只是陈不凡却有些纳闷,这系统没有提示,也不知道是霍翰没死,或者是参与度不够,这任务不被系统认可?
“走吧,天都寨完了,我们还是不要凑到跟前了,万一被官兵逮到就说不清了。”
看着远处天际已经开始泛红,陈不凡拉着还不愿离去张澈影,返回了鸡鸣村。
......
一夜未睡,陈不凡一倒头就睡到了傍晚,不是自然醒的,是被一阵剧烈的拍门声惊醒的。
“军师,不好了,官兵把我们围了。”
开门一看,李二狗保持拍门的动作,一脸慌张,袭人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整个鸡鸣村都笼罩在惊恐之中,不时还传出惊慌的叫声。
陈不凡晃了晃脑袋,有些迷糊地问道:“什么官兵?”
“锦衣卫,村外全是锦衣卫,几位当家的都已经过去了。”
一听锦衣卫,陈不凡突然想起那日在憩脚亭碰到那伙人。
「这群家伙怎么找到这的?」没有再多想,陈不凡拿起身边的精钢折扇就出门了,走前对袭人说了一句:“袭人,你躲房间里,哪都不要去,万一官兵进来,就假装自己是被劫持的。”
鸡鸣村的外寨墙还未完全建好,不过也八尺高了,也能起到一定的阻挡功能。
此时,这八尺高的寨墙上,已经站满了鸡鸣寨的山贼,鸡鸣村的村民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李春生想出头却被李有田拉住,拖进了房内。
几位当家的也同样在此,张澈影是一脸忧愁还有一丝不解。「这锦衣卫,怎么就看上了这小小的鸡鸣寨?」
陈不凡小跑着上了寨墙,一看村外,瞳孔微缩,心下有些不安:「这怕是有上千人吧?难道是昨天攻打天都寨的兵马?我们做的事情不会暴露了吧?不过这么多人来我们鸡鸣寨有些杀鸡用牛刀了。」
此时鸡鸣村外,一千多官兵在荒地上排开,这气势别提有多吓人。
这左侧有四百多人,都是县兵和衙役,这队伍缺少军武气息,不过这面相倒是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是欺压良民的好手。
这右侧也有四百多人,是巡检司的兵丁,还有一些乡勇,这其中有一队弓箭手,威慑力不小。
当中三百多人的队伍,都是锦衣卫,个个孔武有力,每个人都骑着健壮的马匹,一脸肃穆,这三百多人要是冲锋起来,怕是能够直接踏平鸡鸣村。
“大当家,情况如何了?官兵没有人来递话么?”
官兵没有直接打进来,那就是意图还不明,也许还有缓和的余地。
张澈影一脸诧异地说道:“没有,非常奇怪,我们来了有一会儿了,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站着,问他们也没人理,锦衣卫的人似乎还有些客气,不像传闻中那么不好相处。”
这时从远处官道上又跑来三骑,其中领头之人身穿红色飞鱼服,冲着锦衣卫的队伍直直跑了过来。
见三骑过来,锦衣卫队伍一分为二,从中间位置让出来了一条道,让三人过去。
当领头之人靠近,陈不凡立马认出此人就是当日在憩脚亭碰到的那位张千户。
张千户手中提着一个木盒子,孤身一人驾驭着坐骑慢慢向鸡鸣村走来。
陈不凡发现,张千户的出现,让张澈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有惊喜,有迷茫,还有浓浓的疑惑。
此时鸡鸣寨的头目都发现了张澈影的异常,还有这锦衣卫与其酷似的面容。
乌鸦最为激动,口中一直念叨着:“这是瑄哥儿么,这是瑄哥儿么....”
瑄哥儿就是张澈影兄长的小名,本名就叫张瑄,乌鸦从张澈影口中知道张瑄已死,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如今看到一位酷似之人,心中难免有些期待。
笑和尚轻舒一口气,脸上的忧色已经消除,大致猜出了一点眉目。
常彪对于刚出现的张千户非常地凝重,将手中的长枪握地更紧了。
憨牛一脸的好奇,浓浓地八卦之情浮于脸上,手中的开山大斧不知何时已经扔到了脚下。
张千户这一路行来,眼里只有张澈影,走到寨墙前停住。
冲着张澈影温和地说道:“影儿,你不记得兄长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