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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渊坐在马车里,心里那股气似乎还没熄下去。

可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背后之人他大抵也猜出来是谁了,但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手上还有人质。

还有一点就是他想不明白,为何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此时街边人渐渐多起来,多半是那些小贩,本他不会在意这些人,可他们口中的话却让他震惊不已。

待他赶到大理寺时,只有谢筠一人起来,坐在桌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砚?你怎么来这么早?”

谢筠听到脚步声转过来就看见了沈鹤渊。

“睡不着。”沈鹤渊坐在她对面,深沉的眸子看着她,谢筠感觉他有话要对自己说。

刚想开口,大理寺众人就陆陆续续起来了,本是不用起这么早的,可最近是多事之秋,必须起早查案。

“先吃早点,吃完我告诉你。”

他可不想等会儿的事影响她吃点。

在用饭之前,沈鹤渊又命人去刑部请赵岚过来。

在大伙都吃完早点后,沈鹤渊命其他捕快出去,里面就留下他们自己人。

赵岚看他神色如此严肃,也不由得正色对待。

“咳咳师哥,到底怎么了?”这么大清早就把他从刑部喊过来,他还没吃早餐呢。

“今日,我们就来梳理一下这起案子。”沈鹤渊扫过众人。

冷道:“首先京中失踪四人,刚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何会是这四人,现在想通了。他们分别是鸿胪寺少卿的儿子、庆阳侯嫡子、以及禁军副统领的嫡女,最后是七皇子。”

“对啊,这四人我们不都早知道了吗?他们有什么不同?”左寒不解问。

其他人亦是一脸茫然看向沈鹤渊。

可他只是顿了下,接着道:“昨日我们在香山寺后山发现了几根头发以及线头,经子喆查探,那线头属于七皇子。”

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不知情况的那些人。

“而我刚回京那日,姚大人就跟我说……”

沈鹤渊看了一眼赵岚,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缓缓道:“在四个人被绑之后,全城戒严,期间只有奇国公府的人马进出过三次。”

“唉,不是,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沈鹤渊刚一说完,离赵岚最近的左寒就转头阴恻恻地看着他。

闻奇、南流景他们亦是。

赵岚苦着脸向沈鹤渊道:“师哥,就算我那日疏忽了,没查到我家人马进出,可那又怎么样?难不成我家的人马进出城门就是他们绑架的人质吗?而且他们运送的是梅花,我爹时常往城外运梅花的。”

可接下来沈鹤渊把赵府人马怎样进出,以及联系香山寺后山的泥土后,赵岚脸色一僵。

接下来沈鹤渊的话更是让他的身子如坠冰窖。

“我们在搜查后山时,奇国公也在那里,而且他似乎很紧张。”

“我……我爹他……他就喜欢去香山寺小住,师哥你是知道的。”

赵岚已经渐渐结巴起来。

“是喜欢去那里小住,还是因为那里有什么人,他不得不去看呢?”

沈鹤渊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连谢筠也侧目而视。

“什么意思?”赵岚本来就没吃早餐,脸上看起来比平时白不少,此刻更白了,仿佛雕像立在那里,看着沈鹤渊。

沈鹤渊终究不忍心看他那副快要崩溃的神态,转过头,声音一如既往不起波澜,“我一直怀疑当年江国公府案有疑点,而经我查后,发现是真的有疑点。”

左寒头轻微转过去看了谢筠一眼,她看起来有些激动,清丽的杏眼就那么看着沈鹤渊。

沈鹤渊自然感受到了旁边的视线,转身握住了她的手。

“什么疑点,这又与我爹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在说我爹吗?”

赵岚已经快要被这接二连三的消息击垮了。

自己爹居然是绑架案的凶手,这怎么可能?

他一天天就待在府里,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在乎,要不然就是去香山寺求神拜佛。

“子喆,你且听我说来,你就会明白一切。”

沈鹤渊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说出来后,有两人差点站不住。

“筠儿!”“阿暖!”

沈鹤渊先左寒一步,扶起谢筠,而赵岚则是结结实实跌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我爹不可能是那种人。”

赵岚再无往日世家公子风范,神色癫狂,语无伦次。

“一定是段义河做的,我爹不可能。他与江叔叔那么好。”

沈鹤渊看他片刻,伸手拉起他,两手搭在他肩上,一字一句说:“子喆,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如果你不信,大可回去跟踪你父亲几日,他会告诉你答案的。”

原来还神色恍惚的赵岚,突然轻笑一下,拨开沈鹤渊的手,“去就去,师哥等我回来告诉你,我爹不是那样的人。”

走的很急,脚步凌乱,差点就要摔倒了,闻奇看着想去扶他一把。

“闻奇,这是他的事,他必须自己跨过的坎,你干涉不了。”

闻奇这才收回手,看着那人跌跌撞撞走了。

“时砚,你是说,当年陷害我爹谋反的人是奇国公,然后段义河杀人灭口?”

谢筠说这话时很慢,因为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小时候与她爹爹那么要好的赵伯伯怎么可能会陷害江府。

可结合香山寺的一切以及她娘消失的尸体,这一切又是那么明显,她想骗自己都不行。

她娘的尸体或者不能称之为尸体,是一个活人,被人带走藏起来了,而藏起来她的人就是赵珩,人就在香山寺。

谢筠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凉意。

“我们之前只知是我父王和南阳候灭的江府,可眼下却意外得知是南阳候,他有奇国公做证,线索又指出他可能……囚禁了你娘,所以很有可能当年的谋反证据也是他们二人所做。”

“不对,谋反证据这得拿到很多东西吧,当年江国公手握四大营兵权,若是想诬陷他谋反那是不是得拿到他亲笔手谕以及兵符。”

左寒反驳沈鹤渊后,看着谢筠道:“这些东西只有亲近之人才能碰得到吧!而又据我所知,当年的奇国公与江国公乃是十分要好的兄弟,曾和圣上一起游历过人间,所以这件事不是段义河做的的可能性很大。”

“他……到底为什么?”听完两人的分析,想起小时候那个爱去府上做客的温柔伯伯,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是江府灭门惨案的凶手。

“估计……”

闻奇听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刚想开口回答谢筠的话,却被自家主子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刚刚来大理寺的路上听到了一些消息。”

沈鹤渊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整个脸庞呈现出难以辨识之色,“京城摊贩说扬州一带百姓纷纷往外地迁出。”

“为什么要迁出,难道那里爆发瘟疫了吗?”在南流景印象中只有爆发瘟疫了那个地方的人才会迁出。

因为谁也不想离开自己的故乡。

“扬州知府并未上报有瘟疫,想来也不是。”沈鹤渊默然半晌,回道。

“那是为何?扬州可是鱼米之乡啊,那么繁华的地方怎么还会有人想要迁出呢?”

这个消息着实让闻奇惊讶了,多少人想进扬州还进不了呢,那些人居然还想出来。

出了去哪里?京城吗?怕是还未到京城就死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