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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皇帝身影完全消失,太后也冷笑一声从位置上起身,宣布今夜宫宴到此为止,并表达了对谢烬寻找到龙嗣的感激。

离席时,路过皇后身后,太后冷冷哼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自作自受。”

皇后濒临崩溃的理智一点一点聚拢,对太后的落井下石视而不见,迅速想到当年杀死孩子的是她的亲信嬷嬷。

事后,那位嬷嬷也被她毒杀,如今死无对证,一切都还有转圜的机会。

皇后眉眼一片冰凉,怒视谢烬,冷笑连连,“好,本宫就替陛下感激谢大人的‘大礼’了,日后本宫定会加倍奉还。”

谢烬闲庭信步,回到坐席,撩开衣摆缓缓坐下。

偏头满眼带着宠溺地望向姜月怜,“大可不必,本就是微臣感激皇后娘娘指婚,如此大礼,皇后娘娘值得。”

皇后愤然离席,剩下众人面面相觑,对皇后曾经所做的事,各自心中都有了一杆秤。

不过对方是谢烬,众人又齐齐替皇后惋惜。

恨不能替皇后出谋划策,尽早取下谢烬的项上人头。

谢烬仿佛能感受到众人心中所想,兀自轻笑一声,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端王脸上。

“不巧,本相今日只顾着给陛下献礼,竟忘记端王殿下也在。”

谢烬笑容肆意,却不达眼底。

一只手搂着姜月怜的腰肢,一只手端起酒杯,“不过倒有一人,值得引荐给殿下。”

从他目光扫视过来时,端王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但他还依旧保持着浅笑,点了点头问向谢烬,“哦?什么人竟值得相爷引荐?”

“一名洗脚婢,名为小瑶儿,手法清奇,胆子也大。”谢烬似笑非笑地道:“殿下不会忘了吧?本相成亲那日,你二人可有一面之缘呢。据说殿下与小瑶儿相谈甚欢,本相以为殿下看中了小瑶儿,早在宫宴开始前就已经派人把小瑶儿送去端王府了。”

谢烬话锋微顿,“就当是,提前给端王殿下的新婚贺礼了。”

端王心底微沉,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不过他坚信谢烬没有证据。

“那本王就先期待一下了。”

含笑冲谢烬拱了拱手,目光又在姜月怜的脸上停留一瞬,端王点点头转身离席。

姜月怜亦是浑身紧绷,连手心中都布满了汗珠。

那名洗脚婢早就死透了,谢烬给端王的,到底是狸猫所换的太子,还是冰冷的死尸?

-

马车里,姜月怜的小心脏怦怦直跳。

谢烬掌控皇帝易如反掌,打压皇后也不费吹灰之力,羞辱端王也信手拈来。

此人太可怕了。

经此一事,皇后和谢烬算是把暗斗搬到明面上来了。

那夹在中间的她,岂不是更如履薄冰。

实在不行,就自我了结吧?

还能选个痛快的死法,和留个全尸啥的。

姜月怜摇了摇头。

不行啊,她还有个弟弟在皇后手中呢。

万一死了,不也是“一尸两命”?

要不,好好和谢烬过日子,弄死皇后,从此登上人生巅峰?

心底天马行空地谋划着,马车忽然颠簸几下,鼻息间有一阵刺鼻的香风刮过。

姜月怜抬眸,看见坐在马车角落里的贺明珠,乱成一团的思绪豁然就开朗起来。

怎么把她给忘了?

作为皇后的“新宠”,贺明珠应该比她更受皇后信任。

皇后肯定会把重要任务都交给贺明珠。

姜月怜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任何细微的表情都没能逃过谢烬的眼睛。

他勾着唇,缓缓闭上眼睛。

小脑袋里装的东西还不少。

没过多久,马车悠然驶入谢府。

姜月怜动作利落地下了马车,距离两人老远,想尽快让两人拉近关系,便使出贵妇杀手锏,抬手轻轻按着太阳穴,“姐姐今儿初来谢府,还没有闲置的院子,如今时辰还这么晚了,我也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酒而头晕——”

她掀开一只眼皮,睨着谢烬的神色,见他满脸淡然地往前走着,赶紧道:“不如今晚就让姐姐伺候相爷吧?”

贺明珠以为自己听差了,不可置信地盯着姜月怜。

“妹妹是说让我伺候相爷?”

姜月怜给她使眼色,“是啊,姐姐来的突然,没准备院子。总不好让姐姐睡柴房吧?相爷您觉得呢?”

谢烬一瘸一拐地脚步忽地停下,悠悠转身,背着月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深邃。

“夫人头晕?许是今日没‘治疗’的缘故——”

谢烬唇角微勾,走近姜月怜,眼眸里闪着只有姜月怜能读懂的情切。

“那要赶紧治疗才是——”

话罢,他弯身横抱起姜月怜,不顾怔在原地的贺明珠,走去了晨曦阁。

人影完全消失,一阵阴风骤然而起,穿透贺明珠单薄的衣衫,让她在原地打冷颤。

跺了跺脚,贺明珠咬牙切齿,“小贱人,早晚有你好看的一天!”

话音刚落,角落里突然有人轻咳了一声,吓得贺明珠赶紧抱紧自己。

张管家背脊挺直,眉眼中有意味不明的笑意,冲贺明珠招了招手,“姨娘是吧?跟我来吧。”

贺明珠趾高气昂地左顾右盼,京城的秋夜比江南要冷上几分,她不自觉用双手抱住自己。

“那个谁,你,叫什么?我今晚住在哪里?”

张管家哂笑出声:“奴才是谢府的张管家,姓张。至于姨娘今晚的住所——”

张管家故意拉长了尾音,钓足了贺明珠的胃口。

“姨娘请随奴才来。”

贺明珠晃了晃脑袋,“赶紧带路,我身体虚,受不得夜风。”

张管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对贺明珠做了个“请”的手势。

贺明珠便抬头顶胸地跟着张管家绕进了垂花门,途经几处宽敞的院落时,贺明珠都不免跟曾经江南所住的宅院做个比对。

虽说地方小了些,环境也差了些,装饰也好像寒酸了些,但好歹是京城、是启国一品宰相的府邸。

怎知她的下限一直被张管家的脚步所拉低,走到最后,不仅灯火都暗了些,就连小路也越来越窄——

直到站在一处破旧的柴房门前,贺明珠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张管家,“你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让我住这种鬼地方?”

张管家懒得多说,一把推她进柴房,顺手拿过挂在柴房门上的大锁,将门给锁上。

不顾贺明珠疯魔一般地拍着门板,张管家冷笑一声:“夫人仁慈,给你个柴房住着,你就好生享受吧。”

话罢,张管家将钥匙丢给一旁小厮,“看好她!没有夫人和相爷的命令,谁都不许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