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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菀菀关窗户的动作停了停。

墨以峥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悲伤,好像只是陈述性的讲着哪件平常事,低沉而冷淡。

“不过本将对他没有任何记忆,只知道出生后第二年他便死在边疆,曾与圣上出生入死,人人尊敬畏惧。”

凌菀菀掩上了窗走回去,墨以峥轻轻一扯,她便坐到了男人双腿上。

“你以为是王浮杀了你阿父,伪造战死战场的假象。”

“是阿母过世前与我说的。”

提起母亲,墨以峥脸上流露出更多的情绪,似回忆的痛苦,又似想到美好曾经自然而然的快乐。

凌菀菀忍不住搂上他脖子,觉得此刻的他很真实鲜活,有着以往没有的生气。

“阿母在父亲去世后没多久就病了,印象中,她总是独自在窗边发呆,手中拿着父亲的画像,一遍一遍的看。”

“他们当真十分相爱。”

“也许吧。”墨以峥垂了眼说:“王浮杀害了阿父,阿母在去世时抓着我的手一遍遍强调,一定要我长大后有能力去报仇。”

“难怪将军与王氏一直不和。”

“不仅如此,王氏心机叵测,这些年试图吞并控制朝堂。但王氏一族对开国同样有功,没有实际证据,圣上也不敢轻举妄动。”

凌菀菀咬着手指头思考,拍拍脑瓜,恍然大悟。

“所以将军先前与我成婚,是觉得我出身平民,能够消除些王氏对你的忌惮,好更方便查出他们想夺权的证据!”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

墨以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想解释她对自己来说并不单纯只是棋子。

谁知道凌菀菀很大方的拍拍他肩膀表示非常清楚明白。

“放心吧将军,既然我们之间有协议签订,这三年,不对,就算之后和离了我也会替你保守这秘密!”

墨以峥眸光骤然缩了一下。“和离?”

“对啊,你忘了吗,咱们协议的生效期只有三年。”

凌菀菀没注意去看男人声线变化,自顾自的往下分析:“但王天瑞死之前与你说的那番话,说了王浮不是真正杀害阿父的凶手,你觉得他是撒谎还是死前吐真言?”

“不知道。”

墨以峥冷冷的挤出三个字,浑身气压降低,说不出来的郁闷。

原来,她一直都记着三年和离的事,根本没变过。

还真有诚信啊!

凌菀菀这回倒是发现了不对劲,眼珠子转了几转,不知道这走向算什么意思。

她好心给他安慰,外加辅助剖析。

他非但不领情,好像还越来越生气。

“睡吧。”

墨以峥没有心情继续探讨,抱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放到一边站着。

自行脱去外袍扔到木架,径直上床盖好自己那床被子,当真闭了眼不再说话。

前后不到一分钟。

“搞什么,莫名其妙。”

凌菀菀干巴巴站着,坐也不是,过去一同躺下也不是。

最后收拾好碗筷,吹灭了烛灯,才蹑手蹑脚爬到床里头睡下。

这一夜,她睡得不怎么踏实。

今晚经历了密室坍塌,又和墨以峥聊了些心里话,知道了点小秘密。

导致在梦中搭建了好几层奇怪梦境,一会是和男人被追到悬崖边,腹背受敌。

一会是站在朝堂上指着王浮,列出他重重罪证,下军令正式削去他的官帽,送入狱牢。

总之千奇百怪,过分精彩。

翌日,凌菀菀很早就醒过来,说不出的疲倦。

但已经怎么睡都睡不着,于是起身更衣,推开房门。

墨以峥应该在宋祁的房间,她上了三楼敲门

“四妹,你眼睛怎么了?没睡好吗。”是凌玉泽来开的门,看见她眼底的一圈青黑色,极其大声夸张的叫嚷。

背对他的墨以峥动了动,最终没转过来,还在与宋祁说着什么。

他会生气,自己就没有脾气吗。

凌菀菀双手抱胸,过去一屁股坐下,夹在墨以峥与宋祁的中间。

“咳,咳,夫人......”

“你继续汇报,我听着。”女孩气鼓鼓的道。

墨以峥冷凝的侧脸线条绷紧,不带半点余光分给凌菀菀,深邃眸子冰凉得很。

他下巴轻抬,示意宋祁继续。

“辅衙的人审得如何,查出王天瑞同党没有。”

“昨夜已派出急信送往皇城,其余精兵对辅衙与县令府中所有人逐个盘问,目前进度已过半,揪出了几个协助王天瑞支开辅衙官员的帮手。”

“很好。”

墨以峥手在桌面轻轻敲着:“书信到达皇城,自会派人来接管幽州,我们便可启程回陵城。”

“除了审问那些人,记得将县令府里里外外搜刮一遍,任何可疑物件都不可落下。”

交代了任务,宋祁快马离开客栈,先去传达将军命令。

墨以峥下到一楼,凌菀菀也跟在后面。

两人始终保持两三米的距离,谁都未先开口。

客栈小二已经对他们很熟悉,知道是贵客,赶紧迎上来道:“今日早膳有特供的玫瑰饼,两位要不要来盘尝尝?”

“要两盘,快速些。”

凌菀菀堵着气,不愿与墨以峥同座,而是在旁边的另一张桌子坐下。

凌玉泽硬生生刹住脚步,左右犹豫,最后还是选择贴近自己的妹妹。

“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

“还说没有,你那眼珠子出卖你了。”凌玉泽连连摇头:“昨夜回来不是好好的,如胶似漆,过了一夜怎变如此。”

“那还得问你们男人。”

玫瑰饼端了上来,凌菀菀一筷子插上去,狠狠咬了口。

靠,一点都不甜,还没昨夜的红豆糕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