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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赶到落音谷,天色已经擦黑。

落音谷中遍地圣草仙药,还未走近,便能闻见馥郁的花香。

从上方看,被巨斧劈开的巨山相映夹出下方的峡谷,地势呈斗状,其中楼阁鳞次栉比、高矮参差,入目深感险峻。

“不是我说,传闻不是说这落音谷的人都是怪胎,这咱们去了不会要吃闭门羹吧?”

邱长洲挠了挠后脑勺。

“下面的峡谷虽然瞧着生气盎然的,花儿是花儿鸟是鸟的,但我总觉得慎得慌……”

“放心,至多就是拿你试试药罢了。”风时一笑道,随即便召出乌承,率先往落音谷中飞去。

“试药……?”邱长洲打了个哆嗦,抬手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冷不防被许檐一巴掌拍了后脑勺:“走了,呆子。”

邱长洲扶着脑袋,回过神来,气得骂道:“你贱不贱呐!”

四人一行,御剑而至,很快便到了落音谷上空。

任外界已经乱做一团,这里却依旧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景象,到处充斥着药香,彩蝶悠然,穿着雪白仙衣的弟子们忙碌的穿梭着,步伐紧促。

此时已近黄昏,落音谷尽头的两山之间太阳已然变了火红,热烈的晕红了周围的薄云。

“师兄…”

落音谷上空的结界被触动,水纹一样荡开,却并没有阻隔他们。

四人落地,邱长洲紧跟在风时身后,抬着浓眉打量着四周。

那些落音谷的弟子一见有陌生人进来,皆驻足停留。

浓郁的药香充斥在鼻间,似苦涩,却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香甜。

风时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随后又放松下来。

在此之前,他也接触过落音谷出去的人。

那些人确实和传闻中所说的一样古怪,但大多都只是痴心药道,并不存什么坏心思。

“落音谷地处偏僻,靠近魔域,虽千百年来皆归于正派,但从事不拘规矩,有些弟子无论是人是魔一视同仁,终归也算乱地,因此还是要留些心思。”

思索片刻,风时还是向三位师弟传音道。

三个人皆应是。

风时收回溢出的神识,看向不远处向他走来的人。

“来者何人?”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玄色锦衣的老者在风时几人面前站定,面色不善地用目光扫向他们的腰间,神色带着些考量。

风时了然,颔首作礼如实相告:“尊者安,我等是崇山宗门下弟子,隶属焕清仙尊座下。”

他说着,双手呈上自己腰间令牌,姿态恭敬。

焕清名讳一出,在场人顿时低声议论起来。

风时面前的尊者也是微微一愣,单手接过令牌,视线再次扫视四人。

这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呼,道:“为首的莫不是那柳忆?!就是那个修真界新评的第一剑!”

“真的吗?!”

“原来他们就是那声名大噪的四兄弟吗!”

听到这话,邱长洲耐不住地拿手肘撞了撞身边的许檐:“哎?原来咱们都这么出名了吗?”

许檐翻了个白眼,抱着手没理他。

邱长洲也不觉得尴尬,笑嘻嘻地,暗戳戳跟一旁的几个陌生女弟子眉来眼去。

风时面前的尊者拿着他的令牌翻看片刻,确认没什么问题,才掀起眼皮看向风时,同时将令牌递了过来,声音没什么温度道:

“令牌是没问题,但现下局势危急,谁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魔族奸细,抢了别人的令牌冒顶,为此,恕我落音谷不能以礼待客了。”

风时毫不介意,微微笑着,将领牌接了过来:“劳烦尊者,我等只留一夜。”

那尊者从鼻腔中哼出极轻的一声,亲自在前方为几人带路。

四人最终被安置在了落音谷偏僻的山壁上。

住的房子已经有些老旧,但灵木所筑,仍旧比较坚固。

略显尴尬的就是,这房子只有三间正屋。

他们四个人,不好分。

“要我说大师兄和小师弟就挤挤凑合凑合得了呗!”邱长洲仰头打了个哈欠:“反正你们哥俩好。”

风时和沈颂鹤日日黏在一起,大家现在都习惯了,两人睡一张床也觉得十分理所当然。

“其实你也可以和二师弟一起睡的。”风时笑眯眯道。

邱长洲一个哈欠都没打完,闻言狠狠打了个哆嗦,拿眼睨着身边抱着剑一脸冷漠的许檐,险些跳起来:“师兄你别开玩笑了!”

风时哈哈一笑,正准备接着逗他呢,便感觉自己身后的衣料似是一紧。

一回头,正对上沈颂鹤的眼。

他深情淡漠,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但手下却越发用力地攥紧了风时的衣料。

那双狭长的眼微微下垂与风时对视,一瞬间,风时读懂了他的意思:不要。

不要分开。

这眼神与他的表情带着极致的反差,可亲可爱的让风时想上去咬一口。

不过碍于他的人设和其余两个电灯泡的存在,风时只得掐了掐手心,忍下心痒,清咳一声说:“行了,我和小师弟一起。”

一听这话,邱长洲咧嘴一笑,兴冲冲跑去挑屋子去了,许檐礼貌的和风时招呼一声之后便也走了。

原地只剩下风时和沈颂鹤两人。

“好了小师弟,我们去那间?”待人走后,风时微微一笑,挑眉看着沈颂鹤。

沈颂鹤闻言视线随便往那边扫了一下,而后在他面前展现出罕见的一点窘迫,看着很乖地点了点头。

刚走了两步,风时便瞧见了他逐渐冒红的耳朵。

这房子不大,靠窗边摆着一张两人宽的窄床,上面卷着一床薄被,很明显两个人睡有些挤了。

风时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沈颂鹤便道:“师兄歇息吧。”

风时:“那你呢?”

他自己还好,但沈颂鹤以及其余两人如今修为不高,连续几天战斗早已疲惫不堪,也该睡一觉养养了。

沈颂鹤垂着眼不敢看他:“我不累。”

风时笑了:“既然你不乐意与我同寝,方才那般暗示我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