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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光阴似箭。

同年九月初一,廖府张灯结彩,准备迎娶新妇。

许芙蓉被一顶八抬大红花轿抬进了廖府后院,住进后院的清韵楼。

清韵楼就挨着许月季住的青黛楼。

* * *

大夏瑞祥四十二年

腊月十二,徐若盼生下长女,取名许长思。

同年除夕,许有贵带着七岁的女儿回枫树湾长住。

据说,当年白水县五富之一吴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有产业化为乌有。

吴家大公子因犯了事,被夺去了秀才的功名。

吴家树倒猕猴散,需要渡劫的老太太渡劫不成功,一命呜呼。

吴家人走投无路,只好回了祖籍。

吴老太太的幺女也没有躲过一劫。

许有贵放不下身段和脸面,一直在白水县好死不如赖活着。

直到今年,吴老太太的幺女收拾了几件少一些补丁的衣物,丢下女儿,跑了。

许有贵替人写信的摊子都被街上的地痞流氓给砸了。

他只好回枫树湾,跟许有富争房子,挣田地。

听说,兄弟俩闹得不可开交,双双挂了彩。

* * *

大夏瑞祥四十三年

五月初五,许月季及笄。

同年九月初一,许芙蓉生下长子,取名廖知予。

枫树湾种植的第一批草药长成,廖四宝直接派人到枫树湾收购药材。

跟着许有福种植草药的十几户村民们赚到了过去年岁里的最大一笔银钱。

之前瞻前顾后,没有种植药材的村民开始找族长,登记明年种植药材的田亩。

* * *

大夏瑞祥四十四年

刘氏开始张罗给许月季相看。

十一月十一日,许丁香留下一封信,带着小憨憨离家出走。

信中说要去西北找大哥。

十一月十四日,许家人从张猎户口中得知,他的儿子——张秋水,同样留下一封信,去了西北。

* * *

大夏瑞祥四十六年

刘氏更加着急许月季的婚姻大事,相看的公子越来越多。

八月初八,许芙蓉生下廖府长女,取名廖知柔。

十一月,安哥儿回京述职,返回西北时拐了个弯到大塘镇,把妻子徐若盼和四岁女儿许长思一并带去西北。

十二月十二日,千金坊医学院第一批学子进行毕业考试。

一共七十二人参加考试,通过考试的学子有五十八人,其中成绩特别优异者有十三人。

* * *

大夏瑞祥四十七年

二月初二,廖一宝带领护卫三十人护送六位成绩优异的新任女大夫前往西北。

其他新任女大夫被安排到廖府在别处新建的千金坊分店。

八月,十四岁的小禾苗参加院试,许家宁的名字排在全县第二个,成为白水县有史以来最年幼的秀才。

九月,张家向许家提亲,为张秋水求娶许丁香。

许家收了礼,应下了这门亲事,换了庚贴。

* * *

大夏瑞祥四十八年

三月初九,徐若盼生下长子,取名许长念。

许家举家前往西北,一是给许家长孙办满月酒,二是张秋水如今跟着安哥儿,不方便往返,许丁香与张秋水的亲事只好在西北办了。

* * *

大夏瑞祥四十九年

已经二十岁高龄的许月季,为了逃离刘氏安排的各种相看,跟师父廖老大夫提出去千金坊分店走一走。

廖老大夫大手一挥,准了。

过完元宵节,许月季学习小妹许丁香,留下一封信,就带着春晓和阿琉逃跑似的赶到东市码头,上了廖伯安排好的船。

许月季这一趟,走了三个多月,她去过三个府城,二十八个县,察看了二十八间千金坊分店。

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

她离自己和师娘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 * *

夏季雨水充沛,连着下了一旬大雨,河水暴涨。

许月季带着春晓和阿琉在墨松县已经滞留了八日了。

今日总算雨霁初晴。

阿琉留在客栈浆洗这几天发臭了的衣物。

许月季带着阿璃去逛逛这个住了这么久,却还没有逛过一次的县城。

似乎是为了弥补这十来天不能出门的憋屈,百姓们不约而同的出来了。

今日的县城尤其拥挤。

墨松县没有千金坊,许月季纯粹是为了逛而逛。

这里的小吃偏爱咸口味,正合许月季的口味。

她好像变成了另一个许丁香,看见什么都想买一些尝一尝。

自家二小姐想吃吃吃,春晓自然就化身买买买。

“二小姐,我去买那个……”春晓指指前面一个摊位,“这么多人等着,应该很好吃。”

摊位前排了一天长长的队伍,估计得有十七八人。

许月季一边吃着盐渍青梅,抬看了一下,说:“好。”

突然,许月季被一股蛮力撞了一下,她一个趔趄,嘴里的青梅差点把她给呛死了。

她想起春晓跟她说过的话,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荷包。

还好!

还在!

春晓说小偷最喜欢在闹市假装撞你一下,然后趁机把你的荷包给偷了。等你骂完不长眼、冒冒失失的小偷后,才发现荷包不见了,可是为时已晚。

她刚要去正在排队的春晓那边,却被人抓住了拿着一包盐渍青梅的手腕。

“东西还我!”

“疼!”许月季侧头一看,一个男子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东西还我,否则别怪我……”

许月季的手腕越来越疼,感觉都要被捏断了。

“大哥,你松手,松手,你是认错人了吧?我,我没有你的东西……”

可是对方却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反而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许月季想开口喊春晓,可是手腕的疼痛让她额头直冒冷汗,嘴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子见她死死忍着,就是不肯把东西交出来,也没了耐性。

他伸手去摘许月季挂在腰间的荷包,单手捏了捏荷包,松开了抓着许月季的手。

许月季本想开口训斥,却突然失了声音。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男子把她荷包里的东西倒在掌心,东西不多,一目了然。

只见,几块碎银之间一块黑色玉牌。

玉牌的纹路奇特,却又异常熟悉。

这不是小禾苗的玉牌吗?

可是小禾苗的玉牌不是他一直贴身带着吗?

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荷包里?

难道是小禾苗偷偷送给她保平安?

他第一次跟她们姐妹三个睡一床上时,他就要把玉牌送给她。

她当时就告诉过他,这是他的东西,自己好好保管。

许月季伸手去抢,可是速度比不上人家,什么也没有抢到。

反倒是他掌心的银子掉落在地上,瞬间就被人捡走了。

许月季觉得自己多年的修为要毁于一旦了。

“这是我的东西,快还给我!不然我要报官了!”

男子冷冷一笑:“真是胆大包天,小偷偷了东西还要报官?”

“谁是小偷?你说谁是小偷?这是我的,就是我的。”

男子已经把玉牌放进怀里:“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明?小偷!”

许月季反驳:“明明就是你抢我东西,玉牌是你从我荷包里拿出来的,你才是强盗!”

“你……”

“你……”

“二小姐……”

春晓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小姐盯着一个陌生男子的胸脯,眼神直勾勾的,似乎想要用目光看穿人家的衣物,去看里面的风光。

难道,莫非,自家千年老铁树二小姐要开花了?

“春晓,快……”许月季一看春晓回来了,立马有了底气。

那男子却不欲纠缠,转身就走。

“春晓,他,他把小禾苗的玉牌拿了,快拿回来。”

许月季拔腿就追。

春晓一边追,一边问:“二少爷的玉牌不是他随身带着吗?怎么会被人拿了?”

“我也不知道……”

许月季一边追,一边简单地说明情况。

“我先去看看……”春晓说完,不顾身在闹市,施展功夫追了上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许月季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找去,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安静,而她也越走越害怕。

但是,为了小禾苗的玉牌,她不得不大着胆子往前走。

幸好,她听到了不远处有打斗声。

她跑过去,朝着声响处拐弯,就看见春晓跟刚才那男子正在交手。

春晓虽然有长剑在手,可是在赤手空拳的男子手下,也没有讨得一分优势。

随着时间的流逝,许月季发现春晓和速度越来越慢,而对方依然是闲庭信步、行如流水。

许月季知道,若是对方打定主意不愿意归还玉牌,她们是无论如何都要不回了。

报官,没有证据!

武力,不如人家!

认栽!

只能回去跟小禾苗道歉了。

眼看着,对方一个手掌劈向春晓胸口,许月季急得大喊。

“春晓,回来!”

“不要了!”

“玉牌。我们不要了!”

“回来!”

许月季闭上眼睛。

打斗声停止了,然后是一阵疾步声。

他走了,抢走了小禾苗的玉牌。

* * *

大夏瑞祥四十九年

四月初一,许府来了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

男子自称唐虞州,登门造访是为了他的胞弟唐沐州,也就是许家养子小禾苗——许家宁。

证物就是他手中的黑色玉牌与小禾苗的随身玉牌。

许家人从男子口中听了一段“家族遭遇背叛,家破人亡,兄离弟散”的狗血剧情。

许月季休沐回家,见一男子在海棠树下指点小禾苗剑法,却不是八宝叔。

男子:“你好,月季姑娘……”

许月季:“你!”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