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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问过黎棠,开放日这天虞松雨到达目的地,在办公室等着,很快有人敲门。

司献推门而入,懵在原地,联想到什么,轻笑出声,“老师又做助攻了?”

今天是研究院为了给小初高学生科普科研知识设立的开放日,黎棠领着虞松雨进来,不算破坏规矩。

“找我有事?”

“来履行答应你的仪式感。”

虞松雨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打开,里面是很早之前托章少爷做的男款素圈戒指。

司献懵了,想不通她到底怎么理解的自己说的仪式感。

“该说的都说了,但是还有两句话要重点提一下。”

平生头次求婚,虞松雨很紧张,站起来慢慢靠近,“我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也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司献,我如今更加坚强,也更爱你,我想和你结婚,幸福的过一辈子。我们和好吧。”

“和好…为什么要拿戒指?”

司献找回声音,没推开她也没回抱住她,两条手臂傻傻的垂着。

“因为要求婚。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求婚不能再让你主动。”虞松雨退开些距离,“怎么样?够有仪式感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献有种意料不到的狂喜和亢奋,眼睛湿漉漉的,语言系统濒临罢工,“求…求婚,你……”

“要我单膝下跪?”

“不是!”司献摇头,眸色深深凝视着她,突然笑了,猛的抱住她,带着潮意的呼吸扑洒在耳边。

虞松雨拍拍他的背,好笑的问:“怎么了?”

“事实证明,你这招哄到我了。”

司献收紧手臂,低低沉沉笑着,“求婚……好,我愿意。”

阿虞,我们之间没有好久不见,而是,欢迎回来。

这婚求的草率且潦草,书艺彤第一个不满意。尤其在听到还是虞松雨主动的时候,大小姐直接炸了。

“双方父母都不知道你们和好了,上来就跟人说你们要结婚,他们听完估计得蒙圈好久。”

“这怎么能是你主动呢!梦幻场景和感人情话都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以后回想起来不觉得遗憾吗?”

“我觉得还是太快了,你们分开七年,回来才多久啊就和好了,这段剧情够言情写手挥洒八章!草率!!”

虞松雨说:“一分一秒的时间都很宝贵,我不想再浪费了。”

一句话成功让大小姐熄火,她坐下来平复好久,绕到正事上,“你回来这么久也不说去看看你干妈,她发火了,命令我今晚无论如何也得把你带回去。”

“我本来也打算这周去看她的。”虞松雨保证一定会去,“带上司献一起。”

临近退休年纪,书妈转了闲职,工作清闲,偶尔会去学校授课。

虞松雨带着男朋友一起登门,书妈握着她的手说了好久的知心话,目光转向司献,满意点头:“那回的见面礼没白给啊。”

提到两人和好如初,书妈便说蹉跎七年,既然重逢依然觉得对方是适合自己的人,也该考虑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了。

“一眨眼你们这些孩子都奔三了,时间过得快着呢。”

上了年纪的人总喜欢用感叹的语气提起岁月,书妈边包饺子边跟几个小辈聊家常。

“当初我说,让彤彤跟成周领完证再拼事业,偏不听,说人生还长着,这一等就快三十了。”

“圈里三四十还没结婚的大有人在。”

书艺彤学着包饺子,“我还没转型演技派,结婚往后放放,您闺女我是事业批大女主。”

“我看你是颠婆。”亲妈下场吐槽,“这是个典型的反面案例,阿虞你别跟她学。”

“阿姨,您就甭操她的心了。”章成周调完馅儿出来,“人家闷声干大事,求过婚了,正选日子呢。”

“真的?那跟你妈妈说了没有?”

虞松雨笑着点头,“打过电话了,她说在沪城转机,明天回来。”

“哎呦,这可太好了。”

这几年母女俩几乎不联系,偶有的几次还是因为工作往来。姚月澜得知她要结婚,立刻打飞的回国。

司国兴已经到了,仨人下楼迎接。

时隔多年,虞松雨再次见到妈妈,原本以为会冷场,结果两方家长热络交谈,氛围很是融洽。

虞松雨跟司献挨着,递茶杯的功夫,脑袋靠近他耳边,低声说:“我出去找找他,你自己能应付吗?”

“可以,去吧。”司献拍拍她的手。

出了包间门,看见闻矜安站在安全通道那接电话,虞松雨慢慢踱步过去,没上前打扰。

闻矜安注意到她,匆匆说了句:“先这样,回头再联系。”

“女主角怎么出来啦。”

“来找找你,怕你觉得尴尬溜了。”

“答应陪你妈妈来之前我猜你会觉得我晦气,又该冷着脸不高兴了。”闻矜安答非所问,“为我的恶意揣摩向你道歉。”

“闻叔,一大把年纪了,别再像逗小孩一样逗我。”

虞松雨唇边勾着浅淡的笑,“我跟司献爸爸说,我爸妈离婚,我妈身边现在站着的那位,我叫他一声叔叔。”

闻矜安跟着她往回走,“接着说。”

“然后我就发现他看我的目光充满怜爱。”虞松雨侧过头,“像小时候你看我的那样。”

服务生从两人中间经过,闻矜安高出他半头,很轻易能观察到她的表情,微怔,似在期许她的下一句话。

“我妈说,您拒绝领证是顾虑我。谢谢您尊重我,但是,我不需要您和妈妈再为我牺牲。”

“很快我就要有自己的家了,我们各自安好。”

婚期经司国兴和姚月澜商量后定在腊月的一个良辰吉日,次日司国兴回海城为儿子准备彩礼,姚月澜二人则回了北欧。

天色将暗,两人送完司国兴拐上绕城高速,虞松雨接到律师的电话,那边说虞朔同意见她了。

司献在车里等,虞松雨跟着狱警进去,等了会儿才见虞朔姗姗而来。

他瘦了不少,剃着寸头,下巴泛青的胡茬没有清理干净,整个人好像失去活力,颓废呆滞的坐着。

“爸。”虞松雨对着话筒叫他。

虞朔回神,看向她的那刻明显欣喜,继而恢复木然,“你来干什么。”

“有个好消息要跟您说,我要结婚了。”虞松雨笑,“未婚夫您见过的,叫司献,当初您有意签他进华颂,您还记得吗?”

被关在这里七年,生生磨灭了虞朔的傲气,他总是反反复复记起过往见过的人和经历过的事,对那个司献还有印象。

“婚期定在腊月,是妈妈和司献爸爸千挑万选的好日子。司献尊重我的决定,要办中式婚礼,没有女儿挽着父亲手臂出场的环节。”

虞朔拿电话的手抖了下。

“奶奶生前对司献就很满意,昨晚妈妈也夸他品行端正。他或许会是个称职的丈夫、父亲。”

虞松雨忽然有些心酸,默了默,最后说了句:“我存了两份钱,用来偿还您跟妈妈花在我身上的所有,恩怨到此为止。”

中式婚礼的主意是虞松雨提出的,婚礼流程繁复疲累,司献不让她操心,大到场地布置、小到喜糖伴手礼,自己揽了所有事。

婚服是定制的,珠冠由章氏珠宝集团提供服务,场地在自家四合院。

“这不是旧社会的端王府么,什么时候拍卖的?”虞松雨在电脑上浏览实景照片,不免被其保留至今的装潢给震住。

“三年前。”

亭台楼阁、水榭华庭、假山流水、花荫小径、青石铺地琉璃作瓦,十步一景,极尽奢华。

虞松雨一张张浏览,震惊不已,“多少钱?”

司献枕在她腿上假寐,伸手比了个二十八。

“……计数单位是?”

“第十位。”

“司总财大气粗啊。”虞松雨格外喜欢揉他的头,发丝又滑又香,手感跟福希的狗毛差不多。

“我们都快结婚了,我跟你交个底。”司献坐起来,揽着她肩膀翻找之前做的财产清算文档。

名下三家公司,年收益很可观。另外投资产业的年分红足够承受大半开支,车两辆,房两套,剩下的就是各支股票和从司国兴那里继承的财产。

他又拿出几张银行卡,一一摆开,“这是研究院工资卡,这是国家奖金,剩下的都是公司那边的账户,以后都交给你保管。”

虞松雨瞧他认真的模样就想笑,“新时代女性主打的就是一个经济独立,我有能力赚钱养自己,不需要依附你。”

“夫妻一体!这是我对你的尊重。”

司献扑过去咬她,用了些力道,像赌气,“我想你管着我。”

“不错,很有觉悟。”

虞松雨低头亲了亲他,“财政大权归谁以后再慢慢细聊。先放开我,视频会议时间到了。”

温香软玉溜了,司献视线追随她的背影,书房门关上,他有片刻失神,随即俯下身剪裁那些几天前打印出来的双人照。

隔天一早司献送虞松雨上班,她人迈进公司,下秒收到了份邮件。上面叙述总公司人事变动,各地区总经理务必尽快回总部出席会议。

最近的航班是中午十二点,虞松雨即刻出发,顺路去拜访远离市区半隐的苏柏辰。

再回来是周五,出机场大厅碰到同去美国参加合作医院交流活动归来的傅兰隽,他的车就停在停车场,说正好顺路送她。

冬季天黑的快,不到晚饭时间外面已是灯火通明。

“你们总公司这次股权纷争风波闹得大,新任董事长主张在亚太区分公司提拔外籍管理人员,人事变动有没有波及到你?”傅兰隽为她倒水,语气里不难听出关切之意。

“不好说。”

手指微凉,虞松雨放在出风口暖手,“老董事长是我的导师,升职调岗都是他力排众议推举我。新董事长跟他意见不和,转岗还是辞退我全凭他心情。”

新董事长雷厉风行,总公司各部门管理层有将近一半都被换下来,远在亚太地区的分公司也不能幸免。

“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香氛冒着馥郁香气,虞松雨早饿得胃里反酸,想到什么,轻笑出声:“婚礼前发生这种事,挺糟心的。”

傅兰隽调转向灯的动作顿了顿,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显示屏来电显示是师青雅,她难得早班,昨晚和他约好去看新上映的爱情片。

他接通,如实回复,那边问虞松雨好。

“之前我和彤彤还讨论过,你们的名字特别配。”虞松雨察觉他的异样,只一句话打断他构思好接下来要说的话。

“青雅追了你这么多年,就算你是冰川也该融化了吧。”

傅兰隽失笑,“所以我们在试着相处。”

“你们真的蛮合适的。”

靠路边停,虞松雨开车下车,“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再见。”

“嗯,再见。”

近期一首老歌被人拿出来翻唱,很有沧桑感的嗓音,让这首歌重新被大众熟知。

傅兰隽从停车场出来,经过对面服装店门口,那首歌重播快到高潮部分。

“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

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

周而复始

结局还是

失去你

……”

傅兰隽不可避免地想起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司献找到他,拜托他多去看看虞松雨。

那时傅兰隽问:“不怕我趁虚而入吗?”

“怕。”司献如实说,“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怕她孤身一个人在海外撑不下去。”

他说:“我只要她能好好生活,身边不是我也没关系。”

傅兰隽大彻大悟。

电影播到一半,师青雅还在门口等他,瞧见他来,笑着迎上去,并不怪罪,“你要还想看的话我们就进去,不想看我们去逛街吃饭都可以。”

傅兰隽唇边笑意带着嘲弄,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恶心透了,“你不怀疑我是故意迟到的吗?”

“你是这样的人吗?”师青雅反问,挽着他小臂,“就算是又怎么样,初恋难忘,我理解。”

“但你总要结婚的。叔叔说他会做主让你娶我,我同意了。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你人是我的就行。”

傅兰隽垂眸看她。

天之骄女也逃不过不得心上人青睐的命运,她用傅铖则来给他施加压力,实则那天她却是说不希望双方父亲插手。

她是个好姑娘。

“你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我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傅兰隽说:“但是青雅,我做不到喜欢你。家族联姻,毁得是你一辈子的幸福。”

“松雨结婚,你和我预定伴郎伴娘的位置,我们的友情很重要,不能因为三角恋就被贴上恶俗可笑的标签。”师青雅理智到极致。

“我偏偏看不起你高尚的人格,我接受你有个忘不掉的白月光,你就不能试着妥协,和我开始新的生活吗?”

“如果我说这么做对你不公平,你肯定又要批评我了。”傅兰隽叹气,“可是——”

“不谈这个。”师青雅打断他,“回答第一个问题,继续看电影还是吃饭?”

“先道歉。我算着时间,结果路上太堵,来迟了,是我的错,对不起。”傅兰隽再次解释,“虽然听起来很像渣男语录…好吧,真的很抱歉。”

“给你个补救的机会要不要?”

“天这么冷,我们去吃火锅,你爱吃的那家。”

“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