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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电话打到书艺彤那,她冷冷一笑将手机丢进大白怀里,并交代说:“看清这个号码,无论打多少个都别接。”

“差不多行了。”章成周充当白脸,“这么冷着她你心里也不好受,何必呢。”

“我的事你少管,走开。”

劝阻不成反被训的章成周咬牙打字:【什么实力哥不说,因为你两句话得罪一个女人。】

【但哥仗义,有事说事。】

虞松雨:【想问司献的微信。】

章成周轻嗤:【忒没诚意了你。我要是他,脸都不带理你的,让你一哄一个不吱声。】

虞松雨:【……】

章成周还有闲工夫跟她斗图,一连串表情包甩过来,再次发言:【亲自问才有诚意,懂不懂啊你。】

大师,我悟了。

黎棠交代的论文还没写完,课题角度找的刁钻独特,光搜集资料就花费了很长时间,总算规定日期之前提交。

“行啊你小子,写得不错,很有想象力。”

师徒俩作伴去吃食堂,“卷毛参加的那个比赛我也给你报了名,这篇交上去获奖几率很大。”

眼镜被汤面升腾的雾气蒙住,司献抬手摘掉,稍微一动,肩周酸疼。

黎棠啧啧两声:“别熬了,看这黑眼圈,真当自己还是十几岁年轻小伙啊。”

司献点头,附身吃面,“今天下班就早回去休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早点休息成了奢望,公司研究院两边顾,忙的几乎分不出空闲时间去做别的事。

约好一起吃午饭,临到时间虞松雨被公事伴住,他被放鸽子,事情过去四天,他们没再联系过。

难得空下来,司献带福希下楼溜达,它带着嘴套,主动避开人走,很乖,也很省心。

小区右后方两年前新落成了座大型商场,再往东是公园,一人一狗漫无目的晃荡到附近,顺便在这里解决晚饭。

没掌心大的饭团,司献吃过一个就饱了,最近没什么胃口,好像放鸽子这事还影响着他,做什么兴致都不高。

“汪——汪——”

福希突然对着路边人影狂吠,司献蹲下来安抚,它越发躁动,甚至扯着绳子要往那冲。

这里背光,属于路灯照射不到的范围,光影昏昧,只听见高跟鞋的咔嗒声由远及近,福希叫的更大声。

司献站起来,抬眼望过去,虞松雨却没看他,对着福希比了个‘嘘’的手势。

“汪……”

福希果然安静,前爪刨地要扑过去,司献松开手,它拖着绳子跑近,‘嗷呜’不停。

“觉得像你就过来了,还真是。”

虞松雨弯着腰,捏了捏福希软乎乎手感超好的脸,“你怎么变这么胖啦。”

“区别对待是吧。”司献不轻不重的拍拍狗头,“你的鼻子是选择性嗅觉失灵吗?闻不到她身上的酒味?”

福希扭头,后退几步到他身后。

虞松雨刚想评价这狗通人性,被电话打断,很快傅兰隽找过来。

朝司献点点头,拧开解酒药放在她手里,“喝了会舒服。”

“碰巧遇到的,在餐厅里。”虞松雨仰头喝了一口,又苦又辣,捏在手里不愿再喝,“是巧合。”

她看着司献说。

司献扬眉,没说话也没动,反而是傅兰隽跟他热络的聊起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18床病人术后恢复的不错,今早转去肿瘤科了。”

“嗯。”

当年傅兰隽读完博士回国工作,在肿瘤科轮转的时候跟司献偶然碰见过几次,一来二去竟越来越熟。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话题重新引回到虞松雨身上。

“不用。”虞松雨直白拒绝,“我找司献有事。”

傅兰隽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走的干脆,让司献觉得自己那点可笑的小心思上不得台面。

“不知道你会不会误会,还是要解释。真的是巧合,别乱猜测。”

细高跟挺折磨人,脚掌像掰折了立着,身体越痛,表情就越风轻云淡,虞松雨很擅长伪装,柔柔笑着:“这遍是强调。”

心里稍稍舒坦几分,司献在她旁边坐下,“我没开车。”

“嗯?”

“没办法送你。”

“没关系,我打车。”

一股幽香不知从何而来,对面草丛后面有对情侣在谈论未来,言语中满是对婚姻的美好向往。

虞松雨静静听着,竟也生出期待之感,大抵是真醉了。

“这几天比较忙,刚才签好合同,接下来空闲时间就多了。”

“嗯。”

“福希现在多少斤?看着很胖。”

“三十公斤,洗完澡没这么圆。”

“我出国之前把它拜托给黄叔照顾,没多久傅兰隽就告诉我你把它接回家了。”

“他知道的挺多啊。”

“刚刚他告诉我,这七年,你每隔不久就飞趟新泽西州。”虞松雨侧眸,眸中莹光闪动,“他还说,你让他多去看看我,是真的吗?”

福希要撒尿,司献松开绳子,视线追随着它撒完回来,这才承认,“真的。”

“你…在公寓楼下站彻夜,为什么不上去?”

“怕打扰你。”

酒精帮助情绪外放,虞松雨有点想哭,也想扑过去抱他,等反应过来离他脸只差一指距离。

司献伸手替她拢了拢外套,眼神清明与她对视。

“不打扰你太久,事情解决我就走。”虞松雨往回退,摸到手机指着屏幕,“我还没你微信,加一下吧。”

“电话联系也一样。”

司献一手牵狗一手扯着她袖子,来到路边打了辆出租,开门送人关门一套小连招用的简直丝滑。

虞松雨窝在后座反应,他敲了敲窗户,“上次你放我鸽子,记得补偿。”

说完给师傅比手势,师傅得令,一脚油门下去,虞松雨扒着窗户喊:“明天一起吃午饭!早饭也行!”

都不是赖床的人,早饭比午饭更容易实现。

湖边小筑,坐拥临水美景,碧波荡漾,垂柳成荫,后面就是人间烟火气。

很多年没研究过拍照技巧,居然生疏,司献举着手机找角度,怎么拍都不满意,转念把镜头放在餐馆门前驻足的行人身上。

虞松雨手捧鲜花闯入镜头。

“你……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

虞松雨坐到对面,花束移过去,笑容大方明艳,比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漂亮,“太早了,我家附近的花店都还没开门,跑的有点远,所以来迟了,抱歉。”

“黄玫瑰、黄郁金香、勿忘我,紫色风信子……”

食指摆弄着花瓣,司献指尖被水珠染湿,他哼笑,“求和的意图很明显啊。”

“我还怕你会不喜欢。”虞松雨思考,“算上之前,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你送花吧。”

司献不愿承认自己记性好,含糊道:“好像是。”

“什么感受?会很开心么?”

“没有‘很’。”

“好吧,我再想其他招数。”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为‘主理人su’,司献接听说了几句挂断,抬眼看过去,“这周末你有空吗?”

“你约我,就有空。”

“情况是这样。”司献如实说,“我跟钱玥合伙创立的服装品牌这周在粤城主办一场秀,钱玥出国参加时装周,这位设计师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打算借口说接受暧昧对象的邀约,没时间跟他去。所以你有时间吗?”

“他怎么知道你要去做什么,直接拒绝就好了呀。”

“你不是在追我嘛,想给你个机会。”司献替她可惜,“没空就算了。”

“下下周好不好?”虞松雨搭在桌边笑,“周末要出差,真的没时间。”

“我怎么能预判下下周的事,到时候再说咯。”

旗Yang要收购山城的一家科技公司,合作谈了将近半年也没谈拢,虞松雨新官上任,被大老板安排挑最棘手的项目立立威风。

一行五人傍晚出发,落地凌晨四点,休整过后下楼简单吃了早饭,虞松雨带人去对方公司拜访。

说起来,她跟这位风骨坚韧的老总打过照面。

当年还是实习生的娄总因为个人原因搞丢项目,在家门口冒雨等了三个小时才被人带进虞朔的书房。

意料之中的不顺利,公司内部分歧还没解决,娄总闭口不谈收购的事。

“既然娄青山不同意总公司安排,为什么不联合管理层行mbo呢?”

新来的财务实习助理是个留学混子,大学几年什么都没学会,被家里扔进公司混经验。

一开口就知道她几量墨,一女同事看不惯这种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望天翻个白眼,“人话音刚落,联合高层集资中。你刚才是睡着了么?”

几人在外面等,苏苏接了通电话推门进去,片刻后由娄总秘书领着引进休息室等。

态度转变的快,几人窃窃私语,一小时过去虞松雨被娄总亲自送出来,收购的事才算能开始准备。

接下来有的忙,白天没时间跟司献聊天,吃饭休息才能发信息说两句。

工作时的虞松雨是公认的冷面女仙,美是真美,严肃也是真严肃。几天接触下来,实习生从最初的怀疑实力恶意诋毁变成看见人就发怵。

怕的不是一点点。

“脑子忘在公司没带过来?”

早会上,虞松雨凝着细眉训斥,“刚入职的实习生都比你熟练业务流程,你是打算坐实外面对你的那些传言?”

“这份报表最后的归宿是垃圾桶。你手上的工作交给别人去做,不要拖大家的进度。”

实习助理抬头,撞见一双形似花瓣,极美却凉如水的眼睛。

下意识躲避,意识到什么,不服气辩驳:“知道我能力不行为什么还同意我来?我都说了自己做不好。”

虞松雨不吃这套,让苏苏订返程机票,“我会向你爸说明他的决定有多错误。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众人放轻呼吸,生怕牵连自己,同时也在心里为这位勇敢作死的大小姐点赞。

预计一周谈成收购,临到期限,进度刚完成一半,虽然比预想的要顺利,但这几天连续高强度工作,大家萎靡不振,状态跟刚来时天差地别。

索性今晚放个小假,虞松雨独自赴约晚宴。

娄总滴酒不沾,没人敢灌虞松雨这位年纪轻轻就坐上地区老总位置的神仙,纯谈生意,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接近十点才散场,众人刚准备起身各回各家,脚底下倏然轰隆隆直响,来不及反应,天旋地转间晃倒一大片。

幸亏娄青山眼疾手快抓着虞松雨退到墙角,人倒是没摔着。

“怎么回事?地震吗?”

“不清楚,还是先出去。”

虞松雨帮忙去扶其他人,娄青山一手搀着一个往外走。

商场大厅聚满了人,惊魂未定的四处张望,很快负责人现身解释,商场的地下管道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爆裂,已经有专业人员去检修了。

“管道爆炸会这么大动静?真不是地震什么的?”

“咱这什么时候发生过地震,别自己吓唬自己,一点事没有,走,回去接着吃。”

“我去!洪水预警!”

随着一声惊呼,所有人都翻开手机看新闻推送,视频里的外场记者正站在高处播报实时画面,身后是不断上涨的水位和一辆辆被淹没半个车身的汽车。

今天下午开始,时缓时烈的阵雨就没怎么歇过,谁也没想到会引发洪水。

说话间大厅里不断从四面八方渗进来水,商场工作人员联合保安将人往楼上带人,嘈杂声响持续很久才渐渐收歇。

各大平台的热搜榜都被#山城洪水#霸占,很多外省的民众也都关注到这场突如其来的灾害。

有人看到求救信息,组织年轻力壮的男性在周边搜救,不断有人被送进商场。

凌晨两点,水没过二楼,极限十二个小时之后救援人员赶到,众人分批被疏散到安全地带。

助理和其他几人在昨夜被转移到周边城市涿城,虞松雨赶过去汇合,一路上帮着照顾伤员,人刚下车,突然车辆侧翻,同行的阿姨迅速拽着她后退才避免被砸在车下。

洪水导致地壳运动引发地震,眨眼间庇护所的帐篷全部散架,众人接到指令往后方撤,虞松雨跟着辗转,又一夜未合眼。

“本台记者报道,今天中午十一点四十分,涿城市突发6.8级地震,遇难人数不详。山城有明显——”

看到这则新闻时司献脑子里嗡得一声失真,彻底击碎这几个小时来建立的侥幸心理和自我欺骗。

刚才画面中一闪而过的女人,侧脸跟虞松雨出奇相像。

她躺在担架上,面色苍白,看上去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