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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了,多谢。”

宁染说完后。便转身回去了,只留身后的泽木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泽木本想告诉她,那些草药是谢隐的母亲留给他的,这些种子在谢隐心中怕是远不能弥补被破坏的草药。

可他转眼间想到,告诉她只会徒添她的烦恼,不如就这样毫无负担地坦然面对。

此时,谢隐披着衣服坐在床边,看着泽木递过来的种子,他嗤笑一声:“她不会觉得送几个破种子就完事了吧?”

谢隐盯着装满草药种子的锦袋,略带茶色的眸子中满是恨意:苏禾锦,你和你的女儿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转眼间,皇上的寿宴来临。

今日,她要和谢隐一同赴宴。

宁染身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脸上遮盖着的轻纱掩盖了她颈间的淤青。

韶颜稚齿的容貌覆上轻纱后更添朦胧的美感,绾住万千青丝的七色琉璃步摇晃动间更添风情。

宁染深谙宫中礼仪,若非要装成闺阁淑女,也完全是信手拈来,所以除了与她亲近的人之外,无人不夸她举止端方。

时隔两个月,她再次走出丞相府。

在上马车前,她转头看到谢隐也朝外走来。

他身着冰蓝色绸竹叶纹袍,腰间佩戴玉珩,黑亮浓密的发丝用一顶金镶玉的发冠固定着,他茶色的眸子流转着清冷的光辉,萧疏而藏锋。

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高不可攀,奈何一身华服使他苍白的面色更添病态,此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像文弱的书生。

她看到谢隐与她眼波相遇时,脚步微微一顿,眉梢少了几分寒气后很快染上更重的厉色。

宁染心想:看来送了他种子后,他还是很生气,他应该是嫌麻烦,早知道就送几盆长出来的草药了。

不等他走过来,宁染先上了马车。

寿宴上,当她献完寿礼后,皇上疑惑地问道:“为何遮面?”

“回父皇,儿臣被谢丞相传染了风寒,所以只能轻纱覆面。”宁染看了一眼坐在下方的谢隐,他一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

皇后听闻,关切道:“可有唤太医瞧瞧?”

她朝母后安慰一笑,“只是普通的风寒,母后不必担忧。”

皇上点点头,忽然问道:“那你在丞相府上可有好好向谢卿学习古琴?”

闻言,宁染不知如何作答,生怕说自己认真学了,父皇会让她展示成果,若她说没有认真学,那更是糟糕。

“儿臣……”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皇上顿时黑了脸。

此时,谢隐站出来,恭敬地说道:“还请皇上莫要怪罪公主,是微臣这段时间身体不济,无法教公主学琴。”

皇上脸色有些缓和,缓声说道:“谢卿身体有恙,需好好静养。”

接着,他转头对宁染嘱咐道:“谢隐也算是你的师长,他身体抱恙,你作为她的学生,可有在旁侍疾?”

突如其来的诘问,让她愣在当场,不知如何作答。

她有些心虚,谢隐被她刺伤后,她看都没去看过他,更别说侍疾了。

尽管如此,她仍强自镇定地说道:“有啊,怎么会没有呢,儿臣就是因为侍疾才被传染了风寒。”

“当真?谢卿,她说得是真的吗?”皇上一脸狐疑,转头向谢隐求证。

谢隐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宁染却觉得这个眼神暗藏锋芒。

他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揭穿她吧?

结果,宁染听到他从善如流地答道:“公主所言甚是,这些天多亏了公主在床旁侍疾,不然微臣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皇上欣慰地笑道:“朕的染儿终于长大了。”

宁染入座后,悄悄打量着谢隐。

她实在想不通:他这么一个爱告状的人,这次她差点杀了他,结果他还替自己说话。

莫不是怕她在父皇面前说出他险些掐死自己的事,所以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她暗自腹诽:真是个老狐狸,让你也尝尝被告状的滋味。

寿宴结束后,宁染没有着急离开。

拦着准备要走的谢隐后,她讥讽地说道:“走吧,跟我去父皇面前说明那天想要掐死我的事,我觉得有必要让父皇知道你的真面目。”

谢隐没有反抗,只是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他的脸上毫无畏惧之情,只是他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喘口气,有时还忍不住猛咳几声。

看来他的伤口还未痊愈。

每次他停下脚步,她就站在原地等他,当他咳得好像快要吐血的时候,宁染就双手抱在胸前,冷眼旁观。

刚开始她怀疑这又是他博取同情,好让她放弃告状的手段,可看到他衣袖上咳出来的血迹后终究有些于心不忍。

她想起了屋顶上救了她的那个男子,尽管她再不愿承认他就是谢隐,可谢隐救过她的事实毋庸置疑。

宁染走到他的身旁,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仿佛被冻住一般。

当她刚伸出手,想要扶住他胳膊的时候,他的身体忽然解冻,在宁染还未碰到他衣袖的时候抽身闪退。

谢隐讥讽的话语回响在她耳边:“不用你假惺惺地同情我。”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她火冒三丈:“那你装什么柔弱,能行就走快点,别耽误本公主的时间。”

他带着病态,有些苍白的脸瞬间蒙上一层阴霾,盯着她的眼眸中闪烁着阴寒的亮光。

之后,他好像被她的话刺激到了,他停下脚步的次数越来越少,连咳嗽声都被他极力压抑着。

宁染有些烦闷,心中暗骂他:不行还逞能?真是死鸭子嘴硬。

想归想,骂归骂,最后她还是放慢了脚步。

之后看他实在走不动了,想到大臣在宫中不能乘坐轿撵,又无其他方法,她便以自己走累了,要休息为由,停在原地休息了一会。

看他苍白的脸色有所缓和后,她才动身继续向前走去。

本来就一柱香的路程,最后走走停停,用了半个时辰才到父皇的寝宫。

看到门口的来福公公,她大声说道:“麻烦公公跟父皇通传一声,我和谢丞相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