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沉默的将宝宜抱起,把她轻轻放到内室的床上,为她脱了衣裙。
宝宜垂头乖乖的没有乱动,看到那双为她忙碌的手,她心里难受,刚刚她好像很凶。
元钰一边小心的给宝宜脱衣换衣,一边在想着他先杀哪个人比较好。
他想了一圈,最后画面定格在那张最为俊逸的面容上。
但他又怕这人的分量不够,不能完全牵引宝宜的情绪。
他又思索了一番,倒是想起了一个孩子,军营里那个笨小子。
正好,他早有准备,人就在不远的地方。
他俯身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低声哄着,“早些歇息,你身体受不住,明日早朝过后,我来接你。”
说完,便给她盖好了被子,又给她整理了发丝,省得缠到脖子上,小姑娘会不舒服。
他急着去杀人,不想多逗留。
他放下床幔,转身就准备离开,却被宝宜抱住了腰身。
宝宜的声音本就又软又娇,此时更是撩人,“你别走,我想让你抱着我...”
元钰几乎是大脑没有任何思考,身体便直接做出了选择。
他回身将人紧紧抱住,双手轻轻捧住小姑娘的脸颊,不停的亲吻着她的眉眼和樱唇...
宝宜主动圈住他的脖颈,又乖又妩媚。
元钰及时止住身体的急切,他嗓音低沉暗哑,“你现在受不住我,你今日太累了。”
宝宜想到这男人的疯病,但却为她退让了...
她红着脸轻轻附到他耳边,声音绵软但十分勾人心弦。
“那你轻一点...”
元钰深深的凝视着宝宜,往日深邃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眸里,泛着迷离的光泽。
他的薄唇疯狂又粗鲁的吻上小姑娘柔媚诱人的芙蓉面...
在他沉迷不已,毫无理智的时候,他吻住那嘤咛的红唇,缓缓停下了动作...
把人抵在刚刚放锁链的书架前,此时小姑娘的双腿紧紧圈住他的劲腰。
在黑暗中,他眼眸幽沉,“乖宝宜,你还会离开我吗?”
悬空的感觉让宝宜没有安全感,她只能依赖面前的男人。
她嗓音有些哑,“不会,永远都不会...”
元钰亲了亲那樱唇,将人抱紧,没再磨缠,他担心宝宜受不住,到底收了尾。
他没有点灯,将累晕过去的人送到床上,简单给她清理了一番,又坐了许久,方才穿衣出了内殿。
扫了一眼殿外垂头敛目的钻石,“好好侍候,有什么事,及时来禀。”
元钰去了御书房,直接宣了何勇进殿。
“你亲自前去,先将卫家的人撤了。”
何勇现已经是御林军统领,立即恭敬领命。
他是陛下的亲信,傅姑娘有多受宠,他自然明白,那必是未来的皇后。
他想起此刻还被严密看守住的三个人,斟酌片刻,方才小心开口。
“陛下,卫将军该如何安排,还有傅公子文公子他们...”
元钰闻言没有抬头,自从他知道卫俊和宝宜有着婚约开始,他看见那个小白脸就来气。
且今日他看见了,文若逸那个病秧子竟是那样的好相貌,简直是让他烦的不行。
同为男人他知道,卫俊待宝宜没有情意,更多的是责任和关怀。
本以为赶走了一个小白脸,他还算满意。
谁成想,来了一个更是不要脸的文若逸。
整日顶着个招蜂引蝶的脸,这么大年纪了不成亲,谁知道是不是个道貌岸然的货色。
“文若逸不是身体不好吗?被抽了二十鞭子,关起来后,可有叫嚷着喊大夫?”
何勇垂头,不敢不回,“回陛下,这三人虽是分开关着,但每个人都十分沉着没有喊疼,并无慌乱。”
“文家二爷他看起来并无大碍,瞧着并无异常。”
元钰不屑,“别是为了面子强忍着。”
“那副瘦弱的身板,那副弱鸡的模样,还有心思带着别人的妻子儿子四处乱跑,简直是不知所谓!”
何勇知道陛下为了傅姑娘,已是手下留情了。
且陛下该是气狠了,说了半天,也没提这几人如何处置,何勇硬着头皮,再次询问。
“陛下,那这三人...”
元钰心里万般不愿轻易放过这几个讨厌的人,但他想到刚刚宝宜她...
小姑娘给了他甜头,他到底是不能刚吃完就掀碗,如此,不够男人。
他表情阴沉的很,“去将人一并放出来。”
何勇松了口气,先不说别的,这些可都是傅姑娘的亲人。
他办这样得罪人的事,实在是让他有些抗拒,但皇命不可违,他也没办法。
更何况,论起身份,哪一个都出身不凡。
就算撇开身份,这三个人,每一个都算是陛下的大舅哥,他压根不想冒犯。
看到何勇急急退出去的背影,元钰调整好情绪,便疾步回了养心殿。
宝宜还在沉睡,他看的心头微软,挥退了福大进,自己脱了衣上床,心满意足的抱着人歇下了。
...
皇宫里的元钰和宝宜已经进入了梦乡,而卫国公府却还是灯火通明。
何勇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卫家,先行撤了府外的人手,便急忙往府里走。
去了客房,将卫俊三人请出房门,上前客气的行了一礼。
“陛下有吩咐,命我前来放了三位,眼下卫世子和两位公子可自便行事。”
三人身上都带着伤,蹙眉对视一眼,先憋屈的谢了皇恩,起身后,卫俊率先开口。
“何大人,不知我表妹眼下如何了?”
何勇本就是个极忠心且十分沉稳的性子,该有的礼数他不会少,但这些话,他定不会妄言。
“卫世子见谅,我并不知。”
卫俊顿了片刻,上前道谢,“多谢何大人深夜特意前来跑一趟。”
何勇垂眸,这种道谢很是有几分尴尬,他不敢应承,“卫世子言重。”
几人客套了几句,便将何勇送出了院外。
三人刚刚受刑时见过,卫俊和傅策这对表兄弟的初次见面,很是让人难忘。
几人身上的伤,都已经简单的包扎了。
傅策对已经成了皇帝的燕王,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很担心妹妹。
“不知宝宜眼下如何了,我实在放心不下。”
卫俊自从去年无奈被燕王诈死之后,经历了不少的白眼和冷遇。
除了隐蔽身份前去杀敌的时候,这种隔三差五被关起来的事,他甚是习惯。
按理说他是宝宜的未婚夫,但此时这种境况,他实在是定不准自己的身份。
但对那个只见过几面的宜表妹,他心里怜惜也十分挂怀。
“陛下他...表妹应是不会有危险的。”
这样苍白的话语,并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几人反而更加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