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季云大喝一声，上前两步走到二人面前。
“雷季云我警告你，别想趁我不注意杀了她们二人。”
“我想杀你拦得住吗？”
“你......”
“我问你们几个问题，那天我砍人的手是左手还是右手？”
“我们俩个太害怕了，记不清了。”
“我那天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我们俩个太害怕了，记不清了。”
“那我砍人的剑是什么颜色你俩总该记得吧？”
“我们俩个太害怕了，记不清了。”
“得！就记得我长什么样了是吧？”
“是！啊......不是......是......”
两女支支吾吾，洪向燕生怕她俩露馅。
“雷季云，你休得恐吓证人。”
“你们两个知道作伪证是什么后果吧？”
“不知......”
“直接拉出去砍了，砍头！”
“啊！”
“你们俩现在说实话来来得及。”
“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杀人不眨眼！”
“雷季云，你住口！”
洪向燕再不说话，两人就顶不住了。
“陛下，案情已然水落石出，雷季云就是凶手，还请陛下将他押到刑部，由臣亲自审理。”
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只要他一到刑部我先废了他的修为。
就算事后翻案，最少也得小半年的时间。
到那时，皇帝姓不姓百里还不一定呢！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也议！”
秋党大臣见大局已定，皆是站了出来，纷纷附和洪向燕。
“洪向燕你他吗的，找死是吧？”
雷季云火冒三丈，直接抽出两把明晃晃的长剑。
现场官员大吃一惊，赶紧退到角落，生怕他大开杀戒。
韩春一把抓住雷季云的手腕，大急道。
“雷季云你干什么？疯啦？”
“你放开，我先宰了这个兔崽子......”
“来啊！雷季云，你有种就砍了我！”
雷季云正中下怀，洪向燕心中狂喜。
“诶呀？你特么还敢叫嚣？”
“怂货！有胆杀人没胆认啊！”
“我草你大爷的......”
“来啊！砍我啊！”
“我特么今天不宰了你，我就跟你姓。”
“好啊洪季云，有种你就承认。不敢？怕啦？”
“他吗的，秋松墨就是我杀的！怎样？”
“哈哈哈哈......”
“老子今天就在这，我看谁敢动我？”
“陛下，雷季云承认啦！”
“咳咳！”
百里崇阿瞥了女婿一眼，心道这小子的虎劲又上来了！
“本案诸多疑点，现场各位也该听一听不同的看法。”
什么不同的看法？现场众人一愣。
“陛下，雷季云已然认罪，这个案子走个流程就行了，没必要再审了。”
“草你......”
“你闭嘴！”
百里崇阿一声大喝，雷季云立马收声。
韩春放开他的双手，赶紧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你别说话啦，陛下还有后手，你消停待着就行。”
后手？雷季云听后逐渐冷静了下来。
“这小子刚刚乃是气话，大家也都看得清楚。呃.....顾元芳呢？顾元芳何在？”
下一刻，角落处走出一人。
“臣镇魔卫军师中郎将顾元芳，拜见陛下。”
雷季云大惊，接着又大喜。
元芳？我的金牌律师来啦？
“嗯？顾元芳怎么来了？”
“看来百里崇阿早有准备啊。”
“可就算他来了也没用啊，这两个青楼女子一问三不知，就一口咬定雷季云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洪向燕见对方来了帮手，心中‘咯噔’一声。
顾元芳这小子智谋超群，若真是让他瞧出破绽就坏了。
“陛下，朝堂之上皆乃四品以上的京官，顾元芳身为地方官员，不到三品没资格上朝，还请陛下屏退此人。”
“现在不是在断案嘛，也听一听其他人的看法。”
“陛下，这不合规矩。”
“朕说了，本案疑点重重，也让专业的人来分析分析。”
洪向燕龇牙咧嘴，恨恨作罢。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说出花来？
“臣遵旨。”
雷季云心花怒放，迫不及待道。
“公瑾，快说说，快拆穿她俩！”
“这两位女子的身份并无问题。”
“什么？”
“她俩的确是柳叶楼的妓女，出事前也的确在首辅大人的马车之中。”
“你抽风啦？”
“而雷季云......也确实是杀人凶手。”
“嚯！”
“什么意思啊？”
“他不是雷家的人吗？怎么还帮着秋党说话呀？”
“谁说不是呢，他军师中郎将的官都是雷正恶给的......”
现场百官大声惊呼，不明所以。
雷季云：“你......你说啥呢？”
顾元芳：“我实话实说罢了。”
雷季云：“你失忆啦？我是雷季云啊！”
顾元芳：“我知道啊。”
雷季云：“那你给我辩护啊！”
顾元芳：“本人一向公正，句句都是实话，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你......”
雷季云瞪大了双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小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革命啦？
洪向燕双眼一亮，喜出望外。
好好好！原来是友非敌。
这是要改邪归正，加入我秋党的节奏哇！
“陛下，没有不同的声音！雷季云就是凶手，恳请陛下即刻下旨缉拿......”
“等一等。”
洪向燕一愣，却见说话之人是顾元芳。
“怎么？你不想加入了......”
“我虽然说雷季云是杀人凶手，但可没说雷季云就是杀秋松墨的凶手。”
“这不是一回事吗？”
“当然不是。”
“愿闻其详！”
“结论下官一会再说，先斗胆问诸位大人四个问题。”
“你问......”
众人来了兴致，都想听听顾元芳的见解。
雷季云眨了眨双眼，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