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瓷刚给小汤圆洗完澡，大门被敲响，一张俊脸出现在屏幕里。
小汤圆连忙凑上前，“是粑粑嘛？”
谷瓷开门，小汤圆立马扑过去抱住付迟年的大腿。
“妈咪，我想和粑粑一起睡，耙耙可以留在这里嘛？”
小汤圆看着谷瓷，大眼睛忽闪忽闪。
“想和爸爸睡就下去。”谷瓷毫不留情地拒绝。
“好吧。”小汤圆咂咂嘴，抱紧了付迟年的脖子。
谷瓷见状关上了门，父女俩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放心吧粑粑，我还会想办法的。”
“好。”付迟年尾音带笑，抱着小家伙下楼去。
小汤圆第一次进付迟年房间觉得稀奇，这几天喂兔子时她就想进来了，可妈咪不让。
“爸爸，这上面为什么没有我？”
小汤圆发现书柜、书桌以及床头柜都摆了妈咪的相片，可是没有自己。
“这都是以前拍的，那时候还没有小汤圆。”
付迟年叹口气，看样子谷瓷和小汤圆是没进来，早知道他就将 照片放在客厅了。
这都是他以前偷拍的。
付迟年抓来小汤圆，好生交代了几遍交通安全，小汤圆站的笔直，乖乖受训。
“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汤圆瘪瘪嘴，早知道她就不下来了。
见差不多了，付迟年拿出从北城带来的礼物，是一串粉珍珠手串。
“这是莫莫哥哥送你的，他自己开蚌壳做的。”
“哇，好漂亮，莫莫哥哥好厉害，谢谢莫莫哥哥！”
付迟年哑然失笑，“莫莫哥哥在北城等你，邀我们一家一起去海边玩。”
“好哇，”小汤圆两眼放光，“我去和妈咪说！”
付迟年满意地点点头，他的女儿一点就通。
小汤圆在一旁酣睡，手里还紧握着那串珍珠，付迟年看着天花板出了神。
从莫至谦那，他知道了谷瓷对自己与程一闻的想法。
他从未将谷瓷当替身，可要怎样描述他的过往，才能不让谷瓷讨厌自己。
谷瓷自然没同意共赴海边的邀约，只让小汤圆和爸爸去，小汤圆跟人精似的摇摇头，抱住谷瓷胳膊甜甜一笑。
“妈咪不去，小汤圆也不去。”
谷瓷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几年没白疼这小家伙。
不管生活再怎么苦，小汤圆总是那一抹甜。
*
付迟年过上了往返南北两地的生活，工作日待在北城，休息日过来南城，每次回来都会给母女俩送几个小礼物。
周五晚刚结束一个应酬，付迟年还是让方柯送自己去机场。
方柯实在看不下去了，“老板，老板娘都不让您进门，您干嘛非得每周回去。”
“陪伴即是心安，我怕我哪周不去，她会以为我放弃她了。”
方柯愣住，这还是第一次听老板说这么煽情的话，这该录下放给谷瓷听呀。
付迟年回到南城已近零点，刚下出租车准备上楼，却见谷瓷从一辆红旗L5走下，他记得，这是袁斯见的车。
谷瓷还在和车里的人说着什么，昏暗楼道口，付迟年靠着墙，暗晦神情隐没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