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虎虎吧！有点儿太高调了，容易被人打！”
“除了你，谁还敢打我们赵家的主意！”
“行了，大家都挺忙的。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才刚刚结束战斗。很累了吧！千万别睡着，很有可能我就在你门外偷听呢！”
他吞了吞口水，“你不会真有那个嗜好吧！”
“谁知道呢，挂了啊！下次见面，我要你的命！”
挂断电话后，我有些唏嘘。
立场不同，我以为我能和赵篆成为兄弟的，可惜了，事与愿违。
我的林萧呢？此刻她又在哪儿呢？
到昆城那几天，我想过去找她。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现在麻烦事儿实在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她清不清楚我到底活没活着。
但在彻底搞垮陈建明之前，我不打算直接去找她。
对她，对我，都不好。
第二天，还在梦中。
张凡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情况怎么样？”
“大哥，这才几点钟啊！你不抱大妞的吗？”
“戒了。”
这玩意儿还能戒？
“说说吧，怎么个情况？”
“如你所愿，那儿的确是他的兵工厂。”
“确定了吗？”
“你说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什么时候动手？”
“有把握吗你就动手！里面有两个营的火力，你敢去吗？”
“不好意思，是我草率了，你接着说。”
“一会儿你来接我，见面聊！”
“行，你在哪儿呢？”
“加你微信，给你发位置。”
输入手机号搜索以后，我加上了这个名叫青山太子爷的微信。
还青山太子爷！过去式了好吗？
现在阿超才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
草草洗了把脸，我没喊铁塔，也没叫罗鑫。
出了门，在马路牙子上等着他。
足足等了有个半小时，他才开着五菱摸来。
“你家住在松花江啊！操！”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刚刚睡了个回笼觉，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算了，去吃个早点？”
“太奢侈了，回我家，我下面给你吃。”
“靠！你真就这么吝啬！”
“没办法啊，我手底下人多。花钱的地方也多，能省点儿是点儿！”
…………
这是我第一次踏入张凡家，我虽然没亲眼见过张显生。
但我相信，他和张凡在某些方面是一类人。
而外面穿得什么张凡好色如命，夜夜笙歌什么的。可以信，但也不能全信。
他家是很普通的一个四合院，院子里小桥流水，好不惬意。
但占地面积还是有点儿大的。
让我觉得有点儿奇怪的是，诺大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你妈呢？”
“死了，很多年了。”
“不好意思，阿姨一路走好。”
他回过头瞪了我一眼，我则是嘻嘻嘻地笑。
我在客厅，不，这种应该叫堂屋。
我在堂屋里等着，他则是真的去厨房下面去了。
我看着墙上空缺的好多个位置，没猜错的话，之前那儿应该挂满了他爸张显生的各种荣誉。
现在墙上就只有一张照片。
我走过去看了看，是他家的全家福。
张凡还小，被他妈妈抱在怀里。不得不说，他妈妈长得很好看。
有点儿港风大美人那味儿，穿了一身红色旗袍。
而一旁有点儿小帅的年轻男子，就是张显生，笑得很开心。
“看什么呢？”
“看了会不会觉得有点儿愧疚。”
张凡也是个三秒男，动作这么快的吗？
我伸手接过面条，“愧疚？”
“是啊！你不应该感到愧疚吗？让我这么一个从小没妈的儿子现在又失去了他的爸爸。”
“还好吧！我之前在大润发杀过三年鱼，我的心已经和我的刀一样冰冷了。”
他舀了一柱面条，“装吧你就，你从高中坐了五年牢以后就混蛋现在了，到哪儿去找什么大润发！”
我吸溜着面条，对他摇了摇头。
“你不懂，每个成熟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大润发！”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不去当哲学家真的可惜了，听你吹牛逼很有趣。”
“哲学家和吹牛逼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他怔住，想了想，却是没说话。
这张凡下的面不比赵篆那玩意儿做得差，色香味俱全。
打了个饱嗝，我开口道。“真看不出来，你有一手这么好的厨艺。”
“没办法啊，没妈的孩子早当家。小时候我爸忙，天天除了开会就是开会！我不学会自己做饭，早饿死了！”
他说完泡起了茶。
“老实说，你觉得我们这次有几分胜算？”
“如果我尽力的话，可能有一分。但如果我们俩都尽力的话，有九分！”
他笑了笑，“你放心吧！我不但是一个强力的对手，还是一个贴心的盟友。人手这边，我出四百，够吗？”
我有些尴尬，四百人。你要说一般拿个地盘什么的，一人进去抡一拳就行了。
但自从见识到赵篆他家的武装力量后，我才知道了什么叫做差距。
见我这样张凡皱了皱眉。“怎么了？不够？”
“咳咳，小凡呐！”
“你叫我什么？”
“小凡啊，有什么问题吗？”
他看我的眼神明显变了，像在看一个变态。
“是这样的，有个情况我想我必须跟你说一下子。这次除了陈建明的人，大里赵家那边也会派人过来！”
说完我赶紧用余光偷瞄着他的脸色。
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没发脾气，这让我有点儿意外。
“那样看我干什么！大里赵家来了的确是很棘手，但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松了口气，“他们差不多也有一两个营的武装力量！”
他直接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妹的！你玩儿我呢！”
“不生气不生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他打量着我，“你到底去大里干嘛去了，我怀疑你不是去搬救兵，你刨赵家祖坟去了吧！”
“这个，说来话长，咱们再议，再议啊！”
“现在还是好好说说眼前的事儿吧！”
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赵家一两个营，这到底是一个营还是两个营！这中间差四五百人呢！”
“应该不会超过一个，虽然我不知道陈建明和赵家达成了什么合作。但想来，他们也不会为了这次行动而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