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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酒声嘶力竭,奈何海水的传导性差,她眼睁睁看着藤蔓和小赤龟,“轰”地一声撞倒了后边一棵更大的珊瑚树。

但是藤蔓还在往海面上拉。

然后林酒就眼睁睁地看着,小赤龟撞碎了一个又一个的珊瑚,并且还在坚定不移地继续朝前撞着……

小赤龟早就变成了缩头乌龟,躲在壳里不敢出来。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珊瑚被大力撞断,这片珊瑚丛林仿佛活了过来,每一棵珊瑚树都开始动了起来,所有的枝丫都朝着一处缓慢移动。

到最后,它们竟然把小赤龟整个儿地给团团围住了!

林酒惊骇欲绝,她大喊着要冲过去救小赤龟,但是此时的珊瑚丛密密麻麻,林酒的视线中,早就失去了小赤龟的踪影。

海面上,陈言年拽着藤蔓,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刚才还能拉得动,咋现在忽然就拉不动了?

海底深处有点黑,透过藤蔓的传导,陈言年也没太看清。

于是,他又喊来了杨药眠,俩人卯足了劲儿继续往上拉。

林酒生无可恋,一屁股坐在水球中央,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完蛋蛋嘞!

空心水球浮到水面上,陈言年有些困惑地看着杀气腾腾走来的林酒。

“怎么了啊?”

“啊啊啊,我炸了!”林酒一把将人拽进了空心水球。

边上的陈赫鸣非常有眼力见儿地把空心水球又扩大了两平米,并且顺势将杨药眠也拉了进去。

陈言年一头雾水,只来得及用藤蔓拴住水上平台,以防它被海水冲走,然后就跟着林酒沉入到了海底。

与海面上的明媚灿烂不同,海水深处,其实是有些昏暗的,而且越往下,越看不清。

大约下潜到了海下一百多米之后,空心水球停止了下沉,静静地靠在一棵珊瑚边上。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来福呢?”陈言年有些吃不准林酒的意图,小心翼翼地再次问道。

“呐,这里,你想办法把它搞出来吧!”林酒手一指,没好气地说道。

顺着林酒的目光看去,陈言年看到了一片巨大的珊瑚丛,只不过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在他的认知中,珊瑚是三三两两地生长,不会距离太近,枝丫横斜逸出,疏密有致。

然而,他现在所看到的那些珊瑚,竟然都朝着某一点聚拢,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枝丫纠结在一起,就和打了死结一样。

“这……”

“你的杰作。”林酒对着他哼了一声。

“我?”陈言年不解。

边上的陈赫鸣积极地解释道:“言年哥,刚刚你在海上,拉错方向啦,把来福直接往珊瑚堆里拉……现在这群珊瑚暴走啦!”

陈赫鸣连说带比划的,就把事情大概给还原了一下,陈言年这才明白,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儿。

看着海底散落着的珊瑚碎枝,他按着眉心,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我们暂且不要乱动,等一等看吧。珊瑚其实是一种叫做珊瑚虫的东西分泌出来的外壳,估计是应激了。等过一会,它们发现没危险了,或许会自动散开。”

林酒想想也有道理,刚才自己是关心则乱,如今静下心来,觉得陈言年的办法可以一试。

“啥,珊瑚不是石头吗,咋还成虫子啦?”陈赫鸣则瞪圆了眼睛,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看见这棵跟树一样大的珊瑚了没?”陈言年指着边上一株白色珊瑚。

“嗯嗯嗯!”陈赫鸣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你看到珊瑚枝外面的那一层细细小小的,仿佛绒毛一样的东西了不?”

陈赫鸣凑近了看,果然,他看到了无数密密麻麻的,随着水流摇来摆去的触须状小生物。

“哥,这不会就是你说的珊瑚虫了吧?”陈赫鸣好奇地用手去触碰。

“没错。珊瑚有坚硬的石灰质骨骼,繁殖能力很强,而且后一代是生活在前一代的骨骼尸体上的。数以万计的珊瑚虫聚集在一起,天长日久的,就成了我们所见到的这个模样了。”陈言年耐心地解释着。

“噢噢噢,原来如此啊。”陈赫鸣恍然大悟,但是紧接着却大叫一声。

“嘶!这家伙咬我!”

他抽回手一看,手指头上已经被咬出了一点点口子,有血正在冒出。

陈言年一把拉回他的手,马上按住伤口,防止血再流出。

同时,他还白了一眼陈赫鸣:你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莽!

好在陈赫鸣收手及时,血腥味并没有引起其他海洋生物的注意。

至于在海水中弥漫的那丝缕血迹,也被那棵白色珊瑚树给吸取殆尽。

几个人就这样,在海底等了一会,那片珊瑚丛林果然如陈言年所说的那样,逐渐松开了层层叠叠的枝丫,露出了被困其中的小赤龟。

这只红色大乌龟,这一会稳稳地落在海沙上,四肢都缩进了龟壳中,就连平日里摇得最欢的小尾巴也都收起来了,显然是被之前的“泰山压顶”给吓破了胆。

陈言年小心翼翼地指挥一截细藤进入,然后把小赤龟捆住,从珊瑚丛中给带了出来。

在出来的第一时间,小赤龟一头栽进了林酒的怀中。

小赤龟:呜呜呜,太可怕了,珊瑚瑚集体暴动,吓死龟了啦!

林酒这才收起了臭脸,抱着小赤龟亲了亲。

林酒只觉得,刚才得知小赤龟有危险,情绪直接有些控制不住,不知道为什么,火气一下子就滋滋往外冒了。

或许是大姨妈要来了的缘故?但是那也不应该啊,算算日子,还有好几天呢?

林酒想不太明白,也就没有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临走前,林酒抱了一株红珊瑚,杨药眠抱了一株白珊瑚,俩人美滋滋地回到了平台中,并且把珊瑚摆在了床头。

陈言年和陈赫鸣两个人相视一眼,无奈地摊手。

这女孩子的心思,就像是六月的天,说雨就雨,说晴就晴呐!

四人一龟刚回到了藤蔓平台上,还没躺一会呢,然后就听到了外边有一个什么东西,“扑通”一声地跳到平台甲板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