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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没有半分人性的太子殿下,叶舟遥早已放弃用“本是同根生”的道理打动他,后背垫着靠枕,抬手默默给自己按了下人中,缓声道:

“我对他的来历着实不甚了解,他之前确实有个义父,出事前一天,我无意间听见他们在谈话,但不敢靠太近,只隐约听见说什么毕无极,焚火堂,还有勾结证据之类的词,第二日他义父离开后,就一直未回来过,反正我就只知道秦司岩是个有大仇要报的人。”

萧寒烨眼中一沉:“他早就与焚火堂打过交道?”

叶舟遥摇头:“我大多时候都去各处产业帮着收账,对这些事真的不清楚,他好像也不想我知道太多。”

萧寒烨盯他。

叶舟遥冷静与他对视:“需不需要我发个誓?证明所言不假?”

萧寒烨沉吟一会,又问:“毕无极,你确定这名字没听错?”

叶舟遥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应该没吧,但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个人名?”

萧寒烨答非所问:“你还知道什么?”

叶舟遥困得睁不开眼睛,随口回道:“知道他们想引你来此,歼灭那伙苗疆人,这点秦司岩也有跟你说过,不过……我总觉得,秦司岩跟那伙苗疆人的恩怨不止因为他义父,或许还有更深。”

萧寒烨皱起眉头,若有所思了片刻,忽而屈指敲他脑袋:“甩开暗卫,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就算了,还敢随随便便就跟别人上了山,落草为寇,你以为自己像孤一样厉害, 出了事能以一敌千是吗?”

叶舟遥猝不及防挨了打,困意消了大半,揉揉脑袋,想嘲讽他“兴师问罪还不忘见缝插针夸自己一把,真不要脸”,但说了十成得挨打,不由扯扯嘴角,拉过被子捂住头,随即又掀开:“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可以作证,烈火帮真是无辜的。”

“你作证没用,孤凭什么信你?”萧寒烨站起身,理理衣领,冷酷无情:“毕竟咱们不熟。”

叶舟遥:“……。”

呵,这会就知道咱们不熟了?

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叶舟遥扯住他袖子:“你真的会让烈火帮众人加入玄虎卫吗?还是只是为稳住他们的权宜之计?之后再想办法除掉?”

萧寒烨嗤笑出声,把袖子扯回来,用“你是谁孤为什么要告诉你”的高冷目光睨了他一眼,如鬼魅般来,又如鬼魅般离去。

叶舟遥愤愤捶床,硬生生把自己气得咳嗽连连。

守在门外打盹的小弟被吵醒,急忙开门进去,给他倒水拍背:“四当家是不是觉得身体更难受了,可要我去求玄虎卫,让他们请宋神医过来给你瞧瞧?”

叶舟遥勉强止住咳嗽,喝了两口水,有气无力摆摆手:“不用,就是做了个噩梦,被鬼气到了。”

小弟:“?”

为何是被气到了?

不应该是被吓到了才对吗?

小弟再三确认叶舟遥并不是因为病情加重,这才放心离开,重新掩紧房门。

叶舟遥被那么一打扰,睡意全无,视线盯着床顶,脑海中想些陈年旧事。

他跟太子是一母同胞,母妃在生他之时便难产离世,在自己开始懂事之后,就一直都是太子在照看着他,三岁就开始逼他习武,四岁就要求他识字,五岁就要他会作诗,自己可以到处顽劣使坏,作天作地,却要求他稳重端方,斯斯文文,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

叶舟遥曾为此而闹过脾气,结果吃了一个月的青菜,半点荤腥都不许他沾,之后也就学会乖了一点,再长大些,他就一心想要离开宫墙去外头见见世面。

第一次收拾包袱偷偷离开时,还没出城门就被暗卫给抓了回去,但奇怪的是,太子居然没罚他,也没骂他,只像个老慈父一般叮嘱了几句话,又丢给他一袋银子,便摆摆手让他爱去哪去哪,只要过年时记得回京吃个团圆饭便行。

习惯了自家大皇兄强硬的姿态,一温柔下来反而让人惶惶不安,叶舟遥当时仔细琢磨一番,觉得他定是在憋着什么坏,把各种最坏的手段都想了一遍,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当即表示他不走了。

太子只淡淡说了句“随你”,在那之后,他也很少管自己了。

叶舟遥曾一度以为太子要开始把自己当做夺位之一的威胁来对待,毕竟向来皇家无父子,更无兄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又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整日过得提心吊胆,明里暗里在太子殿下面前表示自己对皇位真的没想法。

后来,他又被话本里的江湖所吸引,心生向往,重新收拾包袱想要出去闯荡,太子也没说任何制止的话,也没再叮嘱他要注意安全,就回了淡漠又高冷的一个“嗯”,仿佛毫不在意。

叶舟遥说不清当时是什么心情,反正很复杂就对了,既想要自家皇兄像以前那样对他摆出严厉又重视的态度,又觉得他这样不管自己最好。

不过到了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离京那时,对方就已经调拨出一支暗卫保护着他,而暗卫便会隔三差五地将自己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地汇报给太子。

想到这里,叶舟遥心情勉强好了点,整个人陷入被褥中,祈祷千万不要让他梦见太子,尤其是别梦见小时候那些生活在他掌控之下的事情,闭着眼睛,渐渐睡去。

天边残月如钩,门窗掩紧也能听见外面风雪的呼啸,沈庭珏从被子里钻出来,衣衫凌乱:“殿下。”

萧寒烨捏捏他的脸:“吵醒你了?”

沈庭珏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摇摇头。

内侍往屏风后的浴桶里加了热水,躬身退下,萧寒烨随手解下腰带丢到一边,直接在床边当着沈庭珏的面,将自己脱得很彻底,简直狂野又奔放。

“?!!”

沈庭珏没料到他会这么狂放不羁,视线来不及移开,瞄了个正着,登时目瞪口呆,犹如五雷轰顶,劈得他整张脸炸红起来。

虽然但是,一起快活过不少次了,但哪怕看在斯文的面子上,至少也得……脱剩个……底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