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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赤霄震颤着,封无心跳地越发快,忍不住又回头朝远处亭子里又看了一眼。

习武之人耳目极佳,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同行之人皆未发现那边亭子有人。

只有他,如落入命运般转头,一眼看到了他命定的夫人。

依旧是那道看不清脸的背影,手中鱼食被纤纤玉指捏碎掉入池塘,鱼儿跃出水面争先恐后抢夺。

封无似乎听见她极轻地笑了声。

他开始想,以他的财力和在江湖上的地位,不知直接去提亲,她家会不会同意。

等她成了他的妻,若她不喜欢浪迹江湖,他就在京城安家。

假若她舍不得爹娘,让他入赘也成。

婚后可以把师父也接过来,师父还可以跟岳父下下棋。

嗯,他得多挣点钱,心上人身上的衣料看起来就很好,要多赚一些,给她买更好的。

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剑客。

没关系,不喜欢的话他可以改行。

向月清拍拍手,休息了会准备回去继续处理公事,刚起身,就看见父亲身边的小厮急匆匆走了过来。

小厮行了一礼,道:“小姐,老爷说今日有贵客,请您去前厅。”

向月清呦了声,“今日这贵客我能见得了?”

她笑得越发温和:“往常那么多位贵客怎么不让我见见?”

小厮和惜春抖了抖,不敢接话。

向月清也不是为难他们,自己先往前走:“走吧,别让贵客等急了。”

她倒要看看父亲的钱是如何被骗去的。

惜春和小厮应了声是,低头乖巧跟在她身后。

封无一路畅想着,余光看见有道男子身影向她靠近,心下一紧时又认出那是小厮的衣服,松了口气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他已经随着向殊来到了前厅。

厅内多用黄花梨木,虽不算大却胜在精巧,木质纹理细腻,前厅正中挂着的一幅字。

封无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某个大师的亲笔。

他暗暗咋舌,难怪需要请人保护。

他虽不在朝堂也知朝中暗潮涌动,这泼天富贵稍有不慎怕是就要没了。

向殊请他入座,又命人奉了茶,沉默半晌,欲言又止。

他知老友身上有伤,却还是恬不知耻挟恩求报,实在是愧疚。

但他也无法,一般人如何能与朝廷对抗得了。

若要护住他儿,必然得找个第一才行。

他斟酌着用词,准备开口。

封修曾说封无生性冷漠,诚然如此,但他也被封修教导着长大,又习得了他的随性自在。

他想着自己还有要事(追老婆)要做,见向殊欲言又止,当机立断开口:“向伯父,我此番替师父来访,本要……”

向殊心下一紧。

他话还未说完,有一人娉娉袅袅从门口走来。

脚步声并不大,封无却猛地抬头看了过去。

只一眼,他就知道这是池边亭子上那人,他未来夫人。

他还未看清她的脸,就听到一道悦耳如玉石般的声音传来。

似乎是察觉出前厅内气氛有些沉默,来人唇瓣带着浅浅笑意,坐到了向殊身边的主位上。

向月清看向封无,唇角弧度浅浅:“这位就是父亲今日的贵客吗?”

“当真是仪表堂堂,威风凛凛。”

封无迟钝地眨了眨眼,被那笑灼伤了眼般仓皇移开视线。

“这是我小女,向月清。”向殊赶紧介绍,又看向向月清,“这是我老友封修的徒儿,封无。”

向殊自然看出了封无的退意,迟疑着开口:“他……”

封无抢先一步站起身,抱剑拱手,心甘情愿低头,喊一声:“小姐。”

他郑重道:“我奉师父之命,前来护卫小姐安全。”

封无内心心思百转:原来不是向家小姐的好友,就是向小姐本人。

不知这保护需不需要贴身保护。

这“一年为期”能不能再长些,让他近水楼台先得月。

小姐真好看,但他保证自己绝对不是看上了她的脸,而是喜爱这个人。

一见钟情这种话本里才有的事竟当真能发生了他身上。

赤霄定也很喜欢她,不然也不会如同他一般心都颤抖。

封无在心里给他师父比了个大拇指,心想这活接的值了。

向殊与向月清同样愣神。

向月清是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需要人保护了,毕竟她身边已经有向一了。

向殊则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向殊还在走神,封无又低着头,两人都不开口,向月清一时有些捏不准,迟疑着要不要跟着拱手。

不知道这是不是江湖人的规矩。

这还没试探出些什么,怎就莫名其妙多了个护卫。

向殊看着封无,又看了看向月清,脑中灵光一现。

他知道了!又是一个垂怜他儿美色的臭男人!

不然刚还一脸抗拒的青年怎么会在见了他儿后改变主意!

向殊猛一拍大腿。

失策了,他千防万防,没想到最后竟是引狼入室!

他呵呵笑着请封无再次入座,这次倒是开始自然地问候起了封修的近况,两人一问一答,倒也相谈甚欢。

向殊脑海中思考着还有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又担心这下一个人也同封无这般,觊觎他儿。

他想了想封修的性子,又看了看眼前这人尽力随和但还是冷得像冰的样子,再看向他沉稳婉约的女儿。

他笃定地想:他的宝贝女儿肯定看不上这种冰块。

怎么着也得是个温柔体贴的郎君才配得上他的宝贝女儿。

他这么想着,暂且放下心,又暗中打着手势让小厮收拾一个离长乐院更远的院子出来。

几人在前厅只简单问候了几句,恰逢午饭时间,一起吃了顿饭又回到前厅叙旧。

几人一聊又是一会儿,小厮从门口进来对着向殊耳语几句,意思大概是虽然真的很想再收拾个院子出来,但最合适的只有小姐隔壁了。

封无假装自己听不见。

向殊面色扭曲。

向月清什么都不知道,低头喝茶。

她低垂的眼中划过诸多心思。

从刚才的聊天中,她已经知晓封无的大体情况。

江湖有名的第一剑客,未择主。

说是剑客,但她从封无的身上感受不到多少属于剑客的锋芒。

恰恰相反,若不去看那把剑,她大概只会把封无当成一个普通人。

封无将全身气息内敛的很好,比起剑客更像是于暗处,杀人于无形的刺客。

一个好的刺客,若用得好确实是把利剑,但若用不好,遭到反噬就得不偿失了。

向月清浅酌了口茶,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

权势地位,或是金钱,不知道哪一个更吸引他。

她要去搏一个未来,但拥有的棋不多,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棋盘上还缺一个“车”。

没有比封无更合适的人了。

向月清又浅浅抿了口茶。

若金钱权势不行,那就驯化他。

驯化一个剑客,为她所用。

不过在此之前,要先确定这“车”是否是别有用心。

向月清这么想着,余光敏锐捕捉到封无似有若无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浅浅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