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绾刚吃了一口蛋糕,就将眼前的一个芒果味的蛋糕递给杨溪庭,“这个好吃,你尝尝?”
杨溪庭微愣了下,随即快速反应过来,接过蛋糕吃了起来。
江悦琳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正发着呆。
时歆刚好吃完一个蛋糕,耳机里就传来了钟导的声音,“时歆,喂沈纪白吃一口。”
时歆扯了扯唇角,直接无视了钟导的话,她来这综艺就是来撇清关系的,这要是喂他吃蛋糕那么暧昧,这还撇的清关系么?
时歆完全将之前趴在沈纪白背上的事儿给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来综艺的目的。
钟导:“时歆?!祖宗?”
时歆:“……”
时歆见钟导没再说话,又拿了个蛋糕,刚咬了一口,沈纪白的大手就伸了过来。
他那粗粝的拇指在她的唇边摩挲,那双好看的桃花眸含情脉脉的看向她,眼底尽是温柔,“蛋糕都蹭脸上了。”
时歆愣了半晌后,快速扭了头,她赶忙拿出镜子照了照脸颊,只见嘴角那儿,明显的黑了一块,“我的脸!沈纪白,你那手是摸了黑炭么?”
沈纪白得意的勾了勾唇,他扯了扯唇,语调恣意慵懒,“刚才吃了个巧克力蛋糕,沾上的。”
时歆:“!!!”
时歆转过头,只见沈纪白手里那个巧克力蛋糕还是完好无损的,只是一个角落凹陷了一块,显然就是沈纪白故意的。
坐在演播室的钟导身体朝后躺,翻着白眼,人都差点厥过去。
他坐直身体,拿了本书,用脑门使劲的撞着书,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这年头钱不好赚呐,他真不应该为了流量和钱屈服!
工作人员小杨有点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导演这是被逼疯了吗?妈妈我害怕!
江悦琳看了看时歆,又看了看沈纪白,难道她俩的剧本和我们的不一样?怎么那么与众不同呢?
就连说话都是这么的惊世骇俗。
时歆站起身,拿起手里的蛋糕,“沈纪白,你死定了!”
说罢,就要拿着手里的蛋糕抹向沈纪白的脸。
沈纪白眼疾手快的也起了身,迅速的跑开了几米远,之后在草地里慢跑着,转着圈。
时歆迈开腿,拿着手里的蛋糕,誓死也要将这蛋糕抹在他的脸上。
摄像头大哥扛着摄像头傻眼了,他是扛着摄像头在原地转圈,还是扛着摄像头跟着她俩一起转圈??
转了几圈之后,时歆的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可偏偏沈纪白悠闲自在的歪靠在一棵歪脖子树旁,“时歆同学,看来你平时缺乏锻炼呐。”
时歆审视了下,自己确实有两个月没有练舞了,但是这话她能说?绝对不能。
她站在原地,瞬间就红了眼眶,豆大的眼泪一滴滴从眼眶里滑落,就连那白皙挺翘的鼻尖也泛红起来。
沈纪白的身体一僵,斜靠在大树旁的身体站直了,他的眉心紧皱着,眼底划过一抹无奈之色,“怕了你了,抹吧。”
沈纪白的语调中浮现一丝心疼之色。
他是被时歆治的死死的了,知道他见不得她哭,所以每次都来这一招,但每次沈纪白坚持超不过两秒,就会缴械投降。
时歆这才勾了勾唇角,抬手将蛋糕抹在沈纪白的脸上,眼角的泪珠也立刻就收住,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哼哼道,“谁让你先欺负我的。”
沈纪白的唇边漾开一抹浅笑,他伸手揉了揉时歆的脑袋,“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摄像大哥揉了揉自己晕乎乎的脑袋,勉强站稳了身体。
这年头,钱可不好赚呐。
老色批来咯:【甜到了甜到了,快得糖尿病了都。】
笑发财了:【这互动,啧啧啧,说她俩不是情侣我是绝对不信的。】
兔子就吃窝边草:【不愧是情侣本侣,这互动就是跟其他两对不一样。】
定时性发疯:【她俩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甜。】
我不李姐:【这档综艺再来五期好么?本vip有的是钱!】
钮祜禄嬛嬛:【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沈纪白,我直接就睡了。】
时歆这才拿了湿纸巾擦拭了嘴角的黑色污渍。
反倒是沈纪白,那张俊朗的右侧脸上满是白色的奶油,他却反而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走到时歆的身侧,扯了一张湿纸巾后,便慢条斯理的开始擦起了侧脸。
等到吃饱喝足之后,也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太阳也已经落到了半山腰,大家准备了下,就要下山。
时歆正要抬步走下山,却见沈纪白已经半蹲下身体,那双幽深的桃花眸看了她一眼,散漫道,“上来吧。”
时歆扭过头,那细长的秀眉轻轻皱起,语调轻快,“你该不会是要谋害朕吧?”
沈纪白闷笑一声,他撩起眼皮,声线磁沉,用着慵懒的语调,“你怎么知道?我本来还打算你一上来,就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时歆蹉跎了一秒后,爬上了沈纪白的背,她将唇边贴在沈纪白的耳畔,低语问道,“沈纪白,你该不会是因为昨天,弥补我吧?”
沈纪白的动作一顿,那微凉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蜗处,带着一股淡淡的,好闻的花茶香味。
他的眼尾上挑,勾着笑淡淡的笑意,“那不是应该你弥补我的么?”
时歆的那白皙的脸蛋染上了一抹红晕,她伸出指尖捏了捏沈纪白的耳朵,“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表妹开门我是表哥:【我很好奇她俩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长得些许潦草:【你们不说那我可就要造谣了嗷。】
打爆你狗头:【你俩该不会昨天晚上干羞羞的事情了吧?】
靠北啦:【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布丁不要:【这打情骂俏的,啧啧,今日糖分超标,奶茶都不用点了。】
白绾艰难的扯了扯唇角,看了眼已经磨破了的脚,面色难免有些痛苦。
杨溪庭看出来了白绾的别扭,也半蹲下身体,说道,“我背你吧。”
白绾早就不想走路了,她的脸上立刻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如清风拂过一般,“谢谢。”
说罢,就爬到了杨溪庭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