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驶得万年船，当初因为你，本座的五界嫁衣大计胎死腹中。”
鬼谷师眼眸中闪过阴毒，“现在是你该还债的时候了......”
砰！一声，鬼谷师被狠狠弹开，他错愕，“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她不是快拉虚脱了？
凤絮白着小脸，“我确实没有这样的实力，拉肚子也是真的。”
像鬼谷师这么谨慎小心的人，她但凡掺一点假，可能都骗不了他。
鬼谷师惊疑不定，刚才那一下是怎么回事？
“鬼谷师啊，你确实很聪明，也特别小心，但比起心眼，你还是差了我那么一点点。”
凤絮笑了，有一句话鬼谷师没有说错，论狡猾，她绝对是六界第一！
床前突然蹦出一个身影，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是叶顶天，擎天，还有本该灰飞烟灭的望不归。
在看到望不归的刹那，鬼谷师陡然惊觉，自己上当了！
“这是你们的计策！”他懊恼被戏弄，但又带着几分侥幸。
还好他现在鬼魂状态，他随时随地能全身而退！
“是，这是我们的计策，”凤絮笑眯眯，“我想乌鱼已经在来的路上。”
“你们就是通过她，才怀疑到本座的？”
凤絮虚弱一笑，“她确实提供了一些线索，但是，你当真认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没有露出半点蛛丝马迹？”
鬼谷师不为所动，“时隔两千年，你们还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对呀，就是因为时隔两千年，查找起来特别困难，所以你才有恃无恐吧？唯一能证明你和林墨身份的卷宗尽数被你焚毁，按理来说，你确实很安全。”
凤絮冷笑，“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招惹我们。”
“现在让我来说说，我们查找到的有关于你的线索。”
鬼谷师不以为意，只是专注于怎么逃脱。
“首先是，收养林墨的人，有人记得他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披着铠甲的男人，这个人是世家出身。”
“魔族还有你的画像，同样披着铠甲。好巧的是，我们从海市蜃楼把你挖出来的时候，你也是如此。”
“再来是你纵火焚烧那二十多户世家，他们不乏有老祖守护，没有发现你，那是因为你以鬼身进入，确实毫无踪迹。”
望不归在一边心有余悸，上一个被说的，还是他呢！
好怕怕。
凤絮嗤笑，“但是你留下的鬼火，却暴露了你的身份。”
鬼谷师并不认为这能当证据，“就算是鬼火，你又怎么能肯定是本座？难道就没有其他鬼，流窜到修真界？”
“你当叶顶天这些年，当真只是守着曲音宗吗？”凤絮都忍不住，要低看鬼谷师，他甚至不了解，自己的对手多么强大。
“这两千年，修真界再无外族踏入，隐匿在这修真界的外族，他们根本不敢出现在修真界人面前，更遑论说，他们敢跑去世家放火！”
他们躲着，叶顶天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凡他们敢搞事情，叶顶天就能带着整个修真界，把他们捏死。
“还有你教授给林墨的功法，如今都是那些世家的镇族之宝，等闲人轻易学不来，可林墨却会。”
凤絮想起他们曾经走的弯路。
“我们开始猜测的时候，以为是林墨的伙伴教会他的。还是叶潇想起，在两千年前，这些世家曾经都归属于一家，就是你们鬼家吧？”
说到这个，鬼谷师是一肚子气，“没错，他们曾经都是我们鬼家的分支，是他们背弃了鬼家，若非本座实力不济，定当单手刃叛徒！”
“背弃鬼家？从何说起？”擎天淡淡挑眉，“当年是你们鬼家先背弃的他们，他们曾经是你们的附庸，为了你们，他们舍弃独立门户的机会，为你们冲锋陷阵，为你们保驾护航。”
“然而，你们的回报呢？是不信任，是利用，是鄙夷，不尊重别人的人，自然也得不到别人的尊重，你不反思却怪罪别人，真是可笑。”
擎天不记得鬼谷师，却记得当年鬼家的大事。
可以说，鬼家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看看如今，鬼家分裂出来的那几个世家，在修真界依然有一席之地，就知道他们的实力。
鬼家不知道珍惜，作践他人之人，也将得到嘲笑。
“胡说，我们是主子，他们不过是家奴，我们怎么对他们都是理所应当！”
对于鬼谷师的执念，擎天只是淡然，没有多说。
他不会明白，他们的出现，只是鬼家分裂的催化剂。
不是他们，也会是别人。
凤絮继续往下，“所以我们猜测，林墨所以会那些功法，是因为他的师傅是鬼家的人，而鬼家我们知道的，变成鬼的，只有你一个。”
两千年前，鬼家，鬼。
直接对应上。
“那些功法你是怎么知道的？”
鬼谷师不解，明明林墨没有教其他人，甚至就连万俟菲，他也有所保留。
林墨也是心思缜密之人，鬼谷师自我了结之后，他也担心会被牵连。
在大战之后，林墨就改名换姓，之后更没有以鬼家嫡系弟子的身份，出外行走。
甚至就连后来开创玲珑宗，也从来没有提及他鬼谷师的大名。
鬼谷师就是因为了解之后，所以才没有去寻找那些玲珑宗弟子的麻烦。
整个修真界几乎没有人知道，林墨曾经的过往，这也是鬼谷师出来之后没有去寻找林墨的原因。
他根本就不知道林墨是谁，他的徒弟，叫宝娃。
“是啊，他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使出自己的真本事。”
说到这个，凤絮都忍不住佩服鬼谷师和林墨，他们两个是真的狠！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但不巧的是我曾经见到过。”
凤絮想起了自己，撞见的那一幕，也是从那时候，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挺多，包括在魔族，禅寺官不仅记得你和宝娃，甚至还有你的画像。”
“就算你乔装易容，但容颜易换骨相难改，你再怎么易容改变，很多东西依然瞒不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