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宸被顾南荇的话惊住了。
他甚至以为顾南荇在开玩笑。
那可是米国人的武器，不是外面的粮食蔬菜。
顾南荇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
偏偏他说的认真，又不像在开玩笑。
“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
洛九宸试探着问。
顾南荇已经开始喝茶清口了，“我来想办法。”打了个哈欠，“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洛九宸看着顾南荇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真的只是个唱戏的么？
回到住处之后，顾南荇问小白，“给我查查他们说的那批武器，现在东西在哪？在谁的手里。”
过了一会儿，小白回。
“星星，东西在塘沽，一个叫杰克的米国人手里。他正在找合作伙伴，自然是价高者得。”
“如果钟会长不帮忙，以洛家的财力，确实很难拿到。”
洛家不穷，但是花销也大，尤其是养军队的花销。
洛九宸算是能赚钱的，但是也只能说够用，盈余却不多。
顾南荇半躺在床上，一边想法子，一边揉肚子。
没办法，肘子太好吃，吃撑着了。
“小白，我想见见这个杰克，有什么办法么？”
总得见到人，才能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钱有时候不是没有替代品。
“后天在塘沽有个晚宴，是专门给杰克办的，以洛九宸的能力，拿到帖子应该不难。”
顾南荇眼睛一亮，倒是个好机会。
人多，他们去了也不显眼。
只是……后天的话，那就得抓紧筹划了。
顾南荇下床重新穿上衣服，去找洛九宸。
在外间睡的四喜翻了个身，鼾声如雷。
洛九宸的院子，此时已经静谧无声。
他没有留人守夜的习惯，就连李副官都休息了。
顾南荇进去之后，在正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
他想了想，推门而入。
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少帅，在么？”
话音刚落，洛九宸就从浴室走了出来。
两人俱是一愣。
洛九宸显然刚洗完澡，穿着睡袍。
可穿着，又好像没完全穿着。
睡袍松垮地穿在身上，带子也没系。
所以两人面对面站着，顾南荇上下一扫，该看的就都看见了。
至于不该看的。
顾南荇觉得，没有什么是他不该看的。
他看的很心安理得，理直气壮，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或者回避的意思。
倒是洛九宸脸色一红，马上把浴袍穿好。
“顾老板，有没有人告诉你什么叫非礼勿视。”
顾南荇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那少帅是需要我负责么？”
洛九宸：……
顾南荇吃多了，不想坐着，只想躺着。
他也不客气，直接躺在了洛九宸的床上。
“少帅，后天在塘沽有个慈善晚宴，你弄两张帖子，我们去一趟。”
洛九宸知道这次的晚宴，是专门为杰克办的。
他没想去是觉得去了也没用，单凭洛家确实吃不下。
“你有办法？”
顾南荇半眯着眼，有点困了。
“你去弄帖子，我会想办法搞到货。”
就在洛九宸还在考虑的时候，李副官忽然跑了进来。
“少帅，大帅回来了，要把顾老板送去钟家，已经带人往这边来了。”
李副官话音刚落，洛九宸院子里就闯进了一队的士兵，分站两边。
接着进来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就是洛大帅洛进。
“请顾老板出来吧，我亲自送他去钟会长那。”
顾南荇依旧半靠在床上，眼睛没抬，也没说话，脸上表情淡漠。
洛九宸回头看了看顾南荇。
忽然开口安慰，“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洛九宸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爹，您回来了。”
洛进点点头，“嗯，我刚进门，就听说了钟会长的事。你太糊涂了，为了一个戏子，你要耽误大事么？”
洛九宸：“爹，我们不能总被钟会长牵着鼻子走。今天是顾老板，明天就能是别的。”
洛进不为所动。
“以后的事只能见招拆招，这次必须让钟会长帮忙。你该知道，那批东西对我们很重要。”
“九宸，你不会真的对一个戏子动感情了吧？”
“我警告你，戏子无义，你是要做大事的，别在这件事上栽跟斗。”
洛九宸莫名的，不想和洛进谈论和顾南荇的感情问题。
“爹，顾老板跟你想的还真不一样，他会法语，前几天还帮我给约翰做了翻译。”
“至于您说的这批东西，后天我去塘沽，一定拿到货。”
“顾老板会和我一起去，我需要他帮忙。”
洛进思忖了一会儿，“行吧，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如果你这次去塘沽无功而返，我只能把人送走。”
儿子喜欢谁或者睡了谁，他都没意见。
前提是，别耽误事。
洛进带人走了之后，洛九宸眉眼才松散开。
进屋想告诉顾南荇没事了，可顾南荇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洛九宸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顾南荇是心大，还是真的相信他。
外面紧张兮兮的，他倒是睡的香。
洛九宸吩咐了李副官去解决请帖，他们明天一早就去塘沽。
可顾南荇睡在他的床上，洛九宸不知道自己该睡哪。
他认床，能在自己床上睡，他绝对不想去别的屋子。
换上了真丝的睡衣，洛九宸把顾南荇往里面推了推。
他则躺在了顾南荇边上。
两人只能先盖一床被子了，这时候了，他也不想折腾下人。
刚躺下不到五分钟，顾南荇整个人就转了过来。
一条手臂搭在洛九宸的胸膛上。
一条腿搭在了洛九宸的腿上。
搭在胸膛上的手还捏了捏，又胡乱地摸了摸。
洛九宸瞪大着眼睛，全身紧绷。
顾南荇呼出的热气正好落在他的耳边，引起了一阵阵酥麻颤栗。
……
就在洛九宸努力入睡的时候，顾南荇的腿又往上抬了抬。
嘶！
洛九宸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听顾南荇迷迷糊糊间，委屈地嘟囔道。
“什么东西，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