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路,总是走走停停。
若是,被人抱着前行,
是不是,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亦或是,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不要,”祝雪凝拒绝得干脆,“民以食为天。”
龙明瑒勾唇,“此言差矣。”
“什么?”祝雪凝眨着眼睛,不明所以。
龙明瑒的眸光闪着狡黠,“女以夫为天。”
祝雪凝的嘴,要撇到下巴了。
“以夫为天?”嗤之以鼻,“前提得是这个夫,承认这个妻。”
斜着眼睛看向他,“你承认吗?”
“本王当然不会承认。”龙明瑒答得那就一个快。
所谓口是心非,做贼心虚,说的就是他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祝雪凝白眼,“既然如此,你又不是我的天。”
龙明瑒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是了,他既然不想承认,这个丑姑娘说的也就没错了。
紧了紧手中的力度,迈开大步。
“雪凝姐……”小牛远远地看见被禁锢在龙明瑒怀里的祝雪凝。
跑着上前去打招呼的脚步,被罗军医拦下。
“师父……”小牛略有不满地皱着眉头。
“不急,”罗军医慈爱地笑,“待会儿再去。”
小牛虽然不解,但是师父的话,他肯定是要听的。
龙明瑒抱着祝雪凝,走到了自己的帐篷前。
帐篷前的侍卫,虽然面露惊讶,却也还是规规矩矩地行礼。
“下去吧。”龙明瑒淡漠地撵人。
侍卫识趣地退下,没有做半点停留。
龙明瑒低头,朝着祝雪凝使了使眼色。
祝雪凝瞪了他一眼,伸手掀开了帘子。
龙明瑒勾唇,他们之间,不知何时有了某种小小的默契。
即便,她不愿,却也还是乖乖地执行。
弯腰进了帐篷,龙明瑒快速地扫视了一圈。
他的帐篷,无论多久不来,永远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到这儿了,”祝雪凝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放下了吧?”
龙明瑒看向他,那勾起的唇角,令祝雪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龙明瑒不理她,快步行至软塌边。
单膝跪地,俯身。
轻轻地,慢慢地,将她放下。
祝雪凝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落了地了。
一抬头,对上龙明瑒的视线。
祝雪凝猛地心惊,“你真的要收拾我吗?”
龙明瑒其实早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未料她还记得。
也好,吓唬吓唬她。
免得她一天到晚,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在祝雪凝的身侧落座,龙明瑒将双臂打开,支撑在她的身体两侧。
俯身,贴近她。
祝雪凝双手撑起半个身子,满脸惊悚地直往后躲。
奈何处在死角的位置,动弹不得。
龙明瑒瞧见她的表情,久违的逗趣心思,突然就席卷而来。
邪魅的笑容,睨眼看向她,“怕吗?”
祝雪凝咽了咽口水,头一扬,“不怕。”
龙明瑒勾唇,挑了挑眉。
突然,上半身子压向祝雪凝。
祝雪凝来不及惊叫,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龙明瑒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
祝雪凝紧张的心跳,越来越快。
龙明瑒嘴角的笑意,魅惑而诱人。
他就说,这个丑姑娘,定是有害怕的事情。
祝雪凝感觉到,龙明瑒的发丝擦过了她的耳鬓。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狠狠地咬着下唇。
她的内心是惊恐的,却极力地克制。
她绝对不会因为他的任何举动,而有所妥协。
反正他也不是别人,堂堂正正的“夫君”。
只要他不嫌恶心,她就无所谓。
可是,话虽这么说,这种无力挣脱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龙明瑒特有的气息,喷撒在祝雪凝的脖颈间。
祝雪凝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蓦地,身后多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祝雪凝下意识地睁开眼,刚要起身。
龙明瑒磁性的嗓音忽然在她的耳畔响起,“垫着,腰不疼。”
祝雪凝惊愕的眸光,落在了对面的帐篷上。
树木影影绰绰,草丛郁郁葱葱。
龙明瑒的帐篷,自是设在隐秘的角落里。
不会有士兵,来来回回地走动。
刚刚经过的时候,吵吵嚷嚷。
现在所处的位置,平平当当。
是以,她才以为他会肆无忌惮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其实,也不算出格吧。
毕竟,他们之间,还是有一纸婚书的。
虽然,她从来没见过。
都是暂时的,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
龙明瑒稍稍起身,瞧见她目光呆滞,直勾勾地望着对面。
该不会,真的被吓到了吧?
“喂……”龙明瑒轻轻地喊出了声。
“嗯?”祝雪凝缓过神来,懵懵懂懂地看向他。
龙明瑒松了一口气,敢情只是愣神而已。
他,突然有点生气。
不是他吓唬她的吗?
怎么他被她吓到了?
正出神之际,但觉身下一空。
龙明瑒连忙低头,发现那个丑姑娘,已经抽出半个身子,准备逃跑。
龙明瑒一把拉住,将她按了回去。
“躺好!”不容否决的语气。
祝雪凝苦着脸,“我又不是病人,干嘛要躺着?”
“怎么就不是病人,”龙明瑒瞪眼,“你不是腰疼吗?”
祝雪凝的眸光,瞬间凝固了。
原来,他抱她回来,他免了刑罚,他为她加垫,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所谓的“腰伤”。
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龙明瑒以为她沉默,是因为不服气。
他想发脾气,可是瞧见她目光闪闪,他又莫名其妙地心软了。
叹了一口气,柔了声调。
“腰伤了,好得慢,先歇息一下吧。”
祝雪凝眉头紧皱,她真是有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这个还是那个与她针尖对麦芒的东海龙王吗?
伸手,使劲儿地捏了捏他的脸。
嗯,并没有人皮面具。
看来,是本人没错了。
龙明瑒防不胜防,被掐得生疼。
龇牙呵斥,“本王的脸你也敢动?”
“那有什么,”祝雪凝不以为然,“你的身子我都动过了。”
龙明瑒的嘴巴,刹那间张得大大的。
他说出口的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已经开始结巴。
“它,那个,是,”语无伦次,“什么,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