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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玥王妃,你活着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

沈观鹤话落,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被叫做昭玥王妃的本人也愣住了。

“你叫我什么?”蒙面女人取下面巾,“你们看清楚了,本宫乃是云海国长公主即墨梵月。”

昭玥什么?

什么妃?

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单身贵族,男人都没有一个的。

虽是这般想,但是她心底已然有所怀疑了。

面巾扯下来那一刻,那张明眸皓齿的面容展现出来,一双星眸亮晶晶的,星眸微转,波光潋滟,容貌秀丽如画,如同盛放在白皑皑大雪中的一抹昳丽之花,就站在一群本就气度不凡的人中,也让人一眼都能看到她。

这容貌,一点都让人看不出来,是几个孩子的母亲。

裴尘羁几个人相视一眼,都不敢信这年轻的女人会是他们卿卿早就宣布死亡的母亲。

明祈丞眸光一颤,不敢置信地叫道:“阿……阿月?”

真的是阿月。

原来她叫即墨梵月啊。

明书允眼眶通红,满眼慕孺之情:“母妃!您回来了?救救妹妹!”

明朝礼和明长容还有什么认不出来的:“母妃,呜呜呜,母妃,快救救妹妹!”

即墨梵月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三个好大儿,和便宜丈夫,一下子思绪混乱,脑海里闪过什么,但是又捕捉不住。

沈观鹤本来是不确定的,可是当他赶来看见满地枯木逢春时候,他就确定了,他此前有所怀疑,便会国师殿翻找了所有历代国师留下来的古籍,海月国位于宣州的那片大海中一片洲上,无人登过,与世隔离,而枯木逢春乃是海月国即墨皇室一族独有秘术,只有即墨皇室至亲血脉才可施展出来。

“你们即墨一族,传闻乃是上古神凤血脉,即便如今血脉早已稀释冲淡,但是涅盘重生是可以的吧?不然,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沈观鹤急急说出来,紧紧望着即墨梵月。

即墨梵月和朱雀相视一眼后点头:“其他的事情先暂且不说,朱雀将小姑娘抱着走,我们回海月国,救人。”

她走近,走上去伸手直接将那把剑拔出来,然后鲜血四溅。

即墨梵月又赶紧在伤口撒药,也喂了明卿卿一把药丸。

而后使用枯木逢春,只见明卿卿腹部的血止住了,她又用帕子捂住那个伤口,才拍了拍手站起来。

“好了,总不能让远山剑一直嗜血吧。”

其他人从她直接拔剑开始,就惊得说不出一句话了。

明祈丞扶额:还是这个性子。

明家三兄弟:母妃有点虎啊,呜呜呜,他们可怜的妹妹。

小伙伴们:该怎么说呢,这拔剑拔得够无情的。

沈观鹤:……他家小宝贝,这摊上的什么娘亲?

明卿卿:我现在只想死得透透的。

谢君辞眼角抽抽看着自家小姑娘的娘亲欲言又止,而后心疼地看回明卿卿。

朱雀:……长公主,你能不能再莽一点,要不是小公主命硬,此刻怕是已经彻底归西了!

即墨梵月根本没意识到其他人的想法,只是道:“海月国不允外人登岛,如果你们不想让她死,就别跟,不然人还没救,你们就被我哥哥杀了。”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朱雀点头,蹲下身去抱人。

“啧,你小心点儿!”即墨梵月赶紧叮嘱,“别将我的小崽子弄疼的!”

其他人:……承认得还挺快。

明祈丞没有动,没有将小崽崽给朱雀:“还是我来吧,待到了宣州,我们就止步。”

“行吧。”即墨梵月别扭地看了这个好看的男人一眼,又看了好几眼其他好看的其他崽子。

虽然突然当娘,有点接受不了,但是崽子好看啊,又乖,当娘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可不可以去父留子?

明祈丞抱着自家小闺女,突然觉得背脊一凉。

他幽幽看了即墨梵月一眼,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明卿卿就这样被带到了海月国。

海月国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海,偌大神圣的宫殿背后永远都有一轮硕大的明月,海浪时而翻涌拍打礁石时而平静如镜。

长公主带回一个外族小姑娘的事情瞬间传遍整个海月国,再知道这是她女儿后,所有人都惊呆了,也不敢有什么多话。

明卿卿躺在宫殿一趟就是三年,这三年间,一向骄纵的长公主放下了不靠谱,试着做一个温柔慈爱的母亲,日日照顾她,在她耳边碎碎念,或者和她那素昧谋面的舅舅斗嘴,常常气得她那舅舅甩袖离开。

明卿卿做了一场梦,梦见前世那场大火后,大雪纷飞,覆盖了整座风雪城的废墟。

她看见有人打马而来,穿过大雪,战马骤停,马上的男人满是慌乱地跌落在地,而后满脸不敢置信,连跑带爬地朝那座废墟而去,用那骨节分明的手,在废墟里刨弄着。

“阿卿,阿卿,我回来了,你的阿澜回来了!”男人顷刻间满手都是伤痕,明明眼前已经是烧得不可能有完整的人存在了,可他像是疯了一样,不断地刨,“是我,是我晚来一步,是阿澜的错!”

那本长身玉立,稳如山岳的身形一瞬间佝偻着,显得异常落寞孤寂。

明卿卿心中一颤,一下子红了眼眶,这是上辈子的他。

鲜红的披风猎猎,银色战甲上染满了鲜血,银色飞枝云纹冠将头发半竖,那是她送给他的发冠。

是那日海棠树下临别,她亲手给他戴上的。

那曾经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优雅从容,一身贵气的青年此刻狼狈极了,那双装得下苍生悲悯的眸子里,映着眼前漆黑的废墟,映照白茫茫的大雪。

没了,什么都没了。

家没了,国没了,心爱之人没了,就连亲人都没了。

“别刨了,手都要废了!”明卿卿哭喊着,“阿卿已经死了啊!”

谢君辞根本听不见,他魔怔一样地在哪里不吃不喝一刻不停地挖了三天三夜,用那双执长剑的手,用那把斩杀无数敌军将领的名剑。

直到他的贴身暗卫白羽到来,哭求地跪在他面前:“王爷!明将军一家皆战死沙场,国破家亡,鬼域在天璟国残害百姓,用百姓试毒,王爷!罪魁祸首还在,您不能不管啊!谢褚言和谢望月,他们根本不配坐上那个位置,还有好多叛徒,此刻还在京城享受。”

谢君辞站了起来,伤痕累累的手握着剑,朝着战马走去,一双本清隽无双的眸子,猩红得可怕,此刻满是弑杀之意,一身杀伐之气更是随着恨意滔天。

这一刻的他,不再是悲悯苍生的神明,而是地狱只为索命而来的阎罗。

他带着西阎铁骑,带着无尽恨意,所过之处皆是尸山血海,鬼域之人,背叛的官员,没有一个放过的。

就当他要带着人,直捣皇城之时。

被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拦了下来。

明卿卿喊道:“师尊?”

谢君辞勒马,冰冷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国师,你这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