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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洲晨走过来从唐妍手里接过苏童童。

苏童童乖巧地搂住苏洲晨的脖子,先是在他亲了一口,随后奶声奶气给他介绍。

“爸爸,这是窝的新锅锅,这是锅锅的爸爸和妈咪,他们一家人都很厉害哦!”

苏洲晨转而看向对邢裴泫:“好久不见。”

邢裴泫:“是挺久,没想到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你孩子......”苏洲晨看了邢小池一眼欲言又止,随后只是嗯了声:“进去坐坐吧。”

邢裴泫拒绝:“不了,今天要回趟老宅。”

苏洲晨知道他目前的情况,没留人:“行,那有时间再聚。”

两人三言两语,阮夕枳大致知道了两人非一般认识的关系。

等人上了车,苏洲晨本来无波无澜的眼神变得浑浊,默默地看着车内阮夕枳的侧脸。

不知是不是太过于想念小妹,他像是在她身上看见了曦曦的影子。

或许曦曦长大也有这么漂亮。

唐妍察觉了他的不对劲,挽着他的手:“怎么了?”

苏洲晨看着渐行渐远地车,最后消失在转角。

他收回视线,开口的嗓音低而沉:“没事,走吧进去,别让姥姥等急了。”

苏童童眨了眨眼睛:“姥姥是谁?”

唐妍笑着捏了捏她小脸:“你得叫太姥姥。”

苏童童出生以来就没见过太姥姥,因为长期在外,近日才回国。

等一进去,苏童童看见包厢正座上坐着的老人,眼睛瞪大, 嘟着小嘴满满疑惑。

“太姥姥是宋奶奶吗?”

苏童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宋奶奶是窝太姥姥!”

她嘀咕完,开始手舞足蹈:“下次见面窝要告诉锅锅,宋奶奶是窝太姥姥!”

苏童童这一番自言自语,逗笑了整个包厢的人。

而车里的邢小池也高兴不已,小腿晃啊晃:“窝们要回祖母家耶,太棒啦!”

阮夕枳倒是一脸的生无可恋,以为自己能摆烂两天,结果没想到要回来见家长。

果然邢小池崛起,才是她摆烂的开始。

可是没有人比她更牛,恋爱没谈过一个,老公和娃倒是都有了,现在见家长都是不用担心合不合适。

只是应付家长什么的,她最不会了。

想想前世她大嫂是怎么见自己爸妈来着?

哦,对。

帮他们鉴定了一幅国画的真假,之后她爸妈对大嫂一万个满意,在家张口闭口都是大嫂多好,是她大哥高攀了。

但不是谁家都有国画等她来鉴定吧。

哪有这么巧的事。

等他们到的时候,老宅甚是热闹。

时不时传来议论和唏嘘声。

阮夕枳挑眉,拍了拍邢裴泫肩膀:“没想到,你家亲戚真多。”

邢裴泫偏头瞅了眼肩膀:“………”

阮夕枳一边说一边走进去, 然后隐隐约约听见国画二字。

阮夕枳内心顿时激动,不是吧,历史要重演了吗?

鉴定国画什么的,她最在行了!

这可能是最不费心思,就讨得家长喜欢的事了。

就像她大嫂一样。

阮夕枳挤到人群外围,听见里面有人说。

“这个画没有修复的价值,虽然和古董一起出土,但这个画手完全排不上号吧。”

“宁教授要是想修复,随便找个人吧,这种活儿给我们专业做是侮辱。”

坐在中间的老人杵着拐杖,身穿酒红色的唐服,气场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她掀起眼皮,看向说话的那人。

阮夕枳猜的没错,这位老人可能就是老宅的女主人。

她瞅了一眼摆放在石桌上的画,破烂不堪,沾满泥泞,乍一看确实没有什么修复的价值。

但定睛一看,她心中一惊。

这画.......

上一世,她有幸见过一次,在拍卖行。

她爷爷奶奶也非常喜欢古画,还因此创建了一个国画会,所以她时不时回去拍卖行转转。

这画当时没有人拍,第一是破烂,第二是不出名,还有人认为这是假古画,所以压根无人拍。

最后是一位神秘人以三百万拍下的,第二天这画便火遍了全网。

价格更是从原本的三百万,一跃翻到了三千万。

因为画的真身不在其外,而是这破烂不堪之下的真画。

画师名号不知,但画工精湛,完全能和唐伯虎真迹一较高下。

阮夕枳在爷爷奶奶的熏陶下,对国画的兴趣完全不亚于射击。

曾还因喜欢,奶奶请了她师哥带了她一段时间。

阮夕枳也是在那段时间学会了如何修复画,让残缺的国物重现辉煌。

“如果不介意,”阮夕枳本想只是鉴定一下,但现在她手痒,“我可以试一试。”

修复画很累,但是这个画……

宁棠向人群中看过去,发现是照片上的女孩,邢裴泫新娶进门的孙媳妇。

宁棠调查过阮夕枳,知道她是阮家的假千金,还是娱乐圈的混子,但她看了《妈妈回来了》渐渐对阮夕枳改观了。

甚至对这个孙媳妇有几分好奇。

难得有人能压制住邢小池。

她真是谢天谢地。

现在她站出来,倒是让宁棠诧异。

“你会?”

阮夕枳注意力全在画上,完全没注意宁棠肆无忌惮的打量。

“略懂一点。”

刚说话的女修复师,嗤笑一声:“略懂也敢站出来,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可是邢家,虽然这话没有价值,但宁教授想找的可不是地摊画手。”

阮夕枳看了女人一眼,不屑一顾:“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地摊画手?”

女人被她这通反问噎住,她梗着脖子,像小孩那样回:“两只眼睛。”

阮夕枳对于这种仗着有点技艺就显摆的人,没什么好感。

她毫不掩饰:“您老花吧,这边不建议您老继续做修复师。”

这一席话气死女人了,她完全不顾体面,“哪里来的野丫头,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吗?!”

一点就燃,人品可见一般。

阮夕枳本想随口怼两句应付应付得了,结果正座上的宁棠却开了口。

“得罪你是什么后果,说来听听。”

女人对上宁棠的视线,她抿了抿唇,有些后怕:“宁教授我...我不是故意想要扰您清净,是这野丫头先出言不逊。”

宁棠站起来,淡淡说:“在自己家,难免会放开一点,王老师还望多见谅。”

阮夕枳一怔,偏过头看过去。

宁棠对她招招手,阮夕枳挑了挑眉,走过去扶着老人。

在场人一看宁棠这般举动,众人大概都明了宁教授话中的话。

刚刚嚣张跋扈的女人见这个情况,不敢再吱声。

宁棠慈祥,拍了拍阮夕枳的手:“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小池呢?”

阮夕枳朝人群看过去,邢小池刚好从地上爬出来,“祖母小池在这呢,在这呢!”

邢小池冲过去牵住宁棠的手,摇头晃脑:“祖母,小池好想你哦,窝和爸爸他们一起回来的哦。”

宁棠揉了揉小家伙脑袋,“想祖母什么呀?”

邢小池眨了眨眼睛,一时语塞,他想了想:“不知道,但她.....说了想的什么就说出来。”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阮夕枳。

迄今为止邢小池没叫过阮夕枳妈咪,看他大大咧咧实际防备心很强。

宁棠看向阮夕枳,弯了弯眼睛,满意二字丝毫不遮掩。

“来。”

阮夕枳被宁棠带到了古画前,“第一次见面我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这幅画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

阮夕枳:“!!!”

她对这个奶奶好感加倍。

宁棠见她这般神情, 似来了点兴趣,探探她的底:“嫌弃吗?”

阮夕枳一笑:“这还嫌弃,那我也太不识趣了。”

她倒是十分满意了,可旁人却摇摇头,指手画脚说她没见过市面。

人群中有人认出阮夕枳,“她不是阮家的养女吗?”

“啊,原来就是她呀,难怪了。”

“没想到攀上了邢家这样的大户。”

“假的始终是假的,就跟画一样,再怎么模仿也掩盖不住假的事实。”

阮夕枳对议论充耳不闻。

倒是宁棠看出点什么,问阮夕枳:“依你看,这话修复需要多长时间? ”

阮夕枳抬眸和宁棠对上视线,她不知她这话是试探还是无意,她如实说:“这画,不需要修复啊。”

全场议论声和笑声更盛。

今天来的不是邢家的亲戚,是业内有名的修复师。

宁棠拍买回来一幅古画,大家都是过来一看究竟的,谁料只是一幅无名仿画。

“确实不需要修复,完全没价值,破画一副罢了。”

“破成这样,也办法修复吧。”

阮夕枳闻言却摇摇头,手指在画上轻轻划过,一想到这泥泞之下的真迹,她内心按耐不住。

“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副完整的画,何来修复之说。”